又不太敢冒險。
現而今氣運告急,她窩在王府保平安,萬萬不敢随便出門的。
如果要出門,得氣運滿滿,鳳凰花嫣紅才能有安全感。
可想要氣運,得要去靠近渣王爺。
以前她可以沒皮沒臉的去靠近他,可現而今,她萬分不想。
顧千舟在出門和靠近渣王爺兩條道上,糾結如絲。
糾結了一會,覺得還是小命要緊,轉頭就往書房那邊走。
驚雲和陳伯正守在書房門口呢,看見顧千舟過來了,俱是一喜,陳伯忙不疊的歡喜一聲道,“王妃來了呀,王爺在裏頭呢。”
這段時日,王爺和王妃之間泾渭分明,好像井水不犯河水一般,看得人心頭着急喲!
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可偏生兩人不同榻,這可就麻煩了呀,萬幸,王妃來了,王妃終于來了!
陳伯簡直恨不得将兩人摁頭鎖死。
顧千舟“嗯”了一聲,面上雲淡風輕,心裏卻是十分複雜的走了進去。
君墨沉聽得她過來,提筆寫字的手微微一頓。
擡眸便見她逆光走了進來。
一襲簡簡單單的淺粉色衣裳,軟煙羅的料子垂直感極好,軟軟的貼在身上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身子。
清瘦了許多,一條細腰不盈一握,卻背脊挺直,腦袋微昂,像一杆不屈不折的青竹。
她從來不屑做柳條,迎風搖擺,她是長在高山之巅,迎着霜雪的青松,沒有什麽能折彎她的背脊。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明明是近在咫尺,卻又覺遠在天際。
君墨沉壓下心頭的異常情緒,嗓音清冷問,“王妃有事?”
顧千舟找了一個十分蹩腳的借口,“我過來練字。”
君墨沉,“……”
“王妃随意。”
顧千舟點了點頭,在一旁的桌案後坐了下來。
這是她當初練字的地兒,君墨沉一直沒有命人撤走,上頭筆墨紙硯都在。
顧千舟執筆,在裝模作樣的寫字,隻是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左手腕的鳳凰花,心裏祈求氣運快快來。
隻是盯了半天,感覺鳳凰花還是黑黝黝的,沒啥變化。
所以,現而今同處一室也借不到氣運了嗎?
顧千舟郁悶得手上狼毫在宣紙上戳戳戳,戳得一頁宣紙亂七八糟一片。
君墨沉不知何時踱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後,清冷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顧千舟,你寫的是什麽鬼畫符,嗯?”
顧千舟心頭一跳。
草,渣王爺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一點聲息都沒有。
既然過來了,大好機會絕不能放過,顧千舟歪着腦袋看着他道,“這個字我不會寫,王爺不如教教我?”
四目相對,她眉眼含笑,乖巧得像一隻小貓咪。
“嗯。”
君墨沉喉結微動了動,滑出了醇厚的音符,微微俯身,執起她的小手,帶着她在紙上寫字。
肌膚相觸,顧千舟心肝一顫,掃了一眼手腕上的鳳凰花,肉眼可見的黑氣消散了,黑黝黝的鳳凰花一瞬就像拔黑雲見明月,明亮嫣紅了起來。
顧千舟驚喜之餘,心内是日了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