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舟淡淡道,“本王妃隻是如實道來,是不是血口噴人,皇上心裏定有數。”
蘇霜落:“……”
整個人搖搖欲墜,臉色又煞白了幾分。
太後看見她如此不中用,竟被一個小土匪怼得啞口無言,氣得一股子郁火。
壓着郁火, 看向皇帝道,“東西是楚王妃身上搜出來的,楚王妃看見事情敗露故把東西塞到了蘇霜落的手上,蘇霜落害怕便扔了,全程哀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皇帝可别叫楚王妃這牙尖嘴利的給蒙蔽了。”
顧千舟看向太後, 嗓音平靜道, “太後一直看臣婦不順眼,偏幫蘇霜落也是人之常情, 隻是臣婦此番是進宮幫太皇太後紮針的,如果不是蘇霜落帶臣婦過來這裏,臣婦沒有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再者,蘇霜落将臣婦帶到了這裏,塞給了臣婦一封信箋,說裏頭是王爺的消息,臣婦才恰好接過信箋呢,太後就出現了,說臣婦與逆黨勾結, 散布逆黨之言。
太後不覺得自己出現得太巧妙了嗎?巧妙到簡直讓人不得不懷疑太後與蘇姑娘就是串通一氣來陷害本王妃的。”
太後看她沒半分懼怕,還邏輯缜密,條理清晰,心頭肝火越發暴漲。
原本這小土匪是必死無疑的,現而今說着說着, 倒自己都成了嫌疑了。
說多錯多, 不欲再多言。
擺出太後的架子,凜然一聲道, “無故編排哀家,誰給楚王妃的膽子!”
顧千舟糾正道,“不是編排,是就事論事。”
“你……”
太後險些氣歪。
幹脆看向皇帝道,“宮中翻找了這麽多日,沒任何蛛絲馬迹,現而今楚王妃身攜逆黨信物和逆黨之言,無論如何要好好審查一翻才是。”
皇帝将月牙玉佩和那張信箋攥進了掌心,力度很大,手背上青筋條條突起,飓風般肆虐的暴戾殺意也仿佛随之微微收斂了幾分。
沉沉的嗓音像是在冷水裏過了一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便是都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既如此,那便都押進慎刑司,讓慎刑司好好審一審。”
顧千舟聽得慎刑司還沒什麽反應,倒是一旁的蘇霜落,聽得要押進慎刑司, 整個人吓得一瞬褪盡了血色。
“咚——”的磕頭,哀求道, “皇上明察, 皇上明察,臣女真的沒看過信箋,也不知那是什麽東西,求皇上明察啊!”
皇帝微微垂眸,看着跪在腳下的女子,嗓音陰戾如刀,“東西是你扔的,你如何能證明你沒有看過?”
蘇霜落慌得渾身發顫,她要怎麽證明?
皇帝偏偏看見了東西從她手上掉落,她無法證明啊!
因爲太過害怕,她本能的看向了太後,指望着太後娘娘能爲她辯護幾句。
因爲他都是按太後的懿旨去做的,太後說了,隻要她能将這信箋交到顧千舟的手中,顧千舟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前幾日偏殿那邊的屈辱,讓她做夢都想讓顧千舟去死,于是毫不猶豫答應了太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