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控訴是她掉包,那就說明玉觀音一開始就是在他的身上,那他不但成了玉觀音的偷盜者,還成爲栽贓陷害自己妻子的無恥之徒!
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面色死灰一片。
皇後看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玉觀音不在他身上了,一瞬間氣了個半死!
想着他要休妻,拿了一個十分珍貴的玉觀音給他,原本想着,皇上知道了偷盜的是聖物玉觀音,定會十分生氣,一怒之下,定會答應他休妻!
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反惹了一身騷!
皇後氣得身形端坐不穩,轉向一旁的管事嬷嬷,冷駭道,“趕緊去找,好好找,務必要把丢失的玉觀音找回來!”
幾個嬷嬷吓得連忙躬身應下,大氣不敢出。
皇後深知一時半會找不回玉觀音了,甩袖起身,連忙去跟皇上解釋清楚。
臨走之前又看了秦槐一眼,警告不言而喻。
玉觀音是怎麽從他手上丢失的,就該怎麽找回來!
秦槐心肝又是一顫,急得一頭一臉都是汗,恨不得把腦袋磕進泥地裏。
顧千舟走到秦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冰着小臉冷冷道,“大姐夫衆目睽睽之下污蔑大姐偷盜,還扇大姐耳光,該磕頭認錯,負荊請罪了。”
嗓音不疾不徐,清冽如泉,卻莫名有着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壓。
秦槐正急得上火,磨牙切齒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楚王妃何幹!楚王妃這手也伸得太長了!”
顧千舟往前踱一步,不着痕迹踩住了他趴在地上的手,“本王妃天生長手長腳,你當如何?
大姐夫死不認錯,看來聖賢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秦槐痛得面容頓時扭曲成了一盤蚊香!
一衆人紛紛點頭附和。
“不分青紅皂白污蔑自己妻子,确實非大丈夫所爲。”
“何止污蔑,還打人了呢,堂堂讀書人打女人,簡直丢盡了讀書人的臉!”
“都說秦世子冠蓋滿京華,此番看着倒跟村野莽夫差不多!”
“……”
那等平時看不慣秦槐的貴公子,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将他踩進了泥地裏去。
秦槐一張臉青紅皂白,輪番變換,惱怒得恨不得殺人!
最終爬了起來,一甩衣袖想要離開。
顧千舟一步擋在他的面前,冰着小臉道,“大姐夫還沒跟大姐磕頭認錯呢!”
秦槐氣炸,擡手要将她推開。
這還沒碰上呢,顧千舟便一步躍到了君墨沉的身邊,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死死抱着他的腰,仰頭怕兮兮道,“王爺,救命!大姐夫他要打我!”
現成的蹭氣運機會,不蹭是傻子!
秦槐:“……”
君墨沉:“……”
知道她是一枚彈珠,不甩她了,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後頸脖,壓着嗓音沉聲道,“顧千舟,你是想死嗎?”
力度很大,沒有半分憐香惜玉,顧千舟痛得一個冷顫,想要退開,可男人掐着她,退不開。
這次踢着鐵闆了!
她仰臉,艱難道,“不,我想生!”
“别再有下次!”
君墨沉沉沉警告,這才放開了掐着她的大手。
顧千舟一步退開,倒吸了一口涼氣。
轉向秦槐,磨牙道,“王爺剛說了,哪隻手動的本王妃,讓本王妃砍了!”
秦槐:“……”
君墨沉:“……”
這女人,狐假虎威上瘾了?
秦槐氣瘋了,狂怒讓他失去了理智,看向君墨沉,冷聲質問道,“王爺要砍本世子的手?”
君墨沉鳳眸微眯,一股子壓迫感驟然彌漫開來,嗓音沉冷無溫,“秦世子這隻手不但偷盜皇後的聖物玉觀音,還以下犯上打楚王妃,是該砍了。”
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倆侍衛立即上前,一把押住了秦槐。
秦槐氣得渾身發抖,呲牙欲裂,“堂堂王爺,竟血口噴……”
話還沒說完呢,便見侍衛從他的靴子裏搜出了聖物玉觀音。
秦槐:“……”
整個傻眼了!
玉觀音怎麽竟,竟跑到了他的靴子裏頭了?!
“人證物質俱在,砍了。”
君墨沉面無表情的一句,雲淡風氣得就像是要砍一隻豬蹄似的。
“是!”
侍衛恭敬應下,擡手拔劍,不想就這當兒,寒光一閃。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起,一隻胳膊被齊肩切掉,吧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南天一把收回了手中的大刀,大刀入鞘,粗犷霸氣道,“狗畜生,敢打我閨女,削你一隻手都是輕的!”
說罷,拍了拍君墨沉的肩膀道,“小婿此番幹得不錯!”
君墨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