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顧家衆人服還是不服,現在顧家家主都是她顧知。
她手握顧家家主的令牌,身上得了顧家列祖列宗的認可,就算是顧源事後想要反悔,也會被顧家祖宗問責。
夏眠深深看了顧知一眼,“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頓了頓,她意味深長地又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的選擇。多保重,我一直都在。”
顧知心中一暖,眼眶一熱,就算她現在成了顧家所有人的眼中釘,但是夏眠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護着她。
“謝謝。”顧知張開雙臂,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夏眠。
夏眠被顧知的熱情弄得一愣,下一刻顧知已經是離開了她的身體,笑着看着她,“所以,你是要走嗎?”
夏眠沒有說話,隻是目光随意地掃了掃場中顧家所有的人。
這眼神含着濃濃的警告味道。
之後,她擡手輕輕點了一下顧知的眉心。
顧知隻覺得靈台一陣清明,似乎跟夏眠之間有了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我的一絲氣息。”夏眠聲音不大,足夠讓場中所有人都聽到,“如果這一縷氣息消失了,我會再來顧家的。”
夏眠話音落下,轉而走向了陸澤川,“我們走吧!”
陸澤川點了點頭,挽住了夏眠的胳膊。
“我送你們。”顧知說着起身走向了夏眠和陸澤川。
顧源以及幾位長老也不敢怠慢,陪着笑将夏眠跟陸澤川送出了顧家的大門。
挽留夏眠?
不存在的!
他們巴不得這位煞神趕緊離開顧家!
夏眠跟陸澤川走了,來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夏眠跟陸澤川來之前,顧知的命捏在顧源的手裏,夏眠跟陸澤川來之後,顧家換了天。
即便顧家所有人都對顧知做顧家家主不滿,但大家卻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夏眠離開之前可是在顧知身上留下了她的一縷氣息!
顧家的氣氛在顧知成了新的家主之後,變得有些微妙。
而夏眠和陸澤川從顧家出來之後,則是第一時間趕回了神族。
他們來顧家的時候,是下午,回神族的時候則是到了晚上。
回到神族的當天晚上,兩個人跟夏良說了一聲,就動身回了現世界。
這一場驚動了整個玄門世界的兩族聯姻,兩個人卻更像是來趕場子的。
夏眠跟陸澤川回了現世界的當晚,夏準跟宋娟也動身離開了玄門世界。
宋娟在這個世界生活很不習慣,如果不是爲了給夏眠來撐場子,她大概再也不會想來這個世界。
夏眠跟陸澤川回了現世界,兩個人離開兩天,現世界裏并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即便沒有夏家父女坐鎮,敢來現世界搗亂的異類也在慢慢變少。
夏眠跟玄門百家簽訂了契書,玄門百家不敢輕易來現世界。
想來的必須遵守夏眠的規矩,如此以來,玄門世界的人來現世界就像是在旅遊,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來。
至于其他世界的闖入者,除了占了韓熙身體,在百花山召喚同伴的那些家夥,再也沒有其他闖入者出現。
一直以來,懸在夏眠跟陸澤川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被他們稍稍放下了。
在玄門世界舉辦了兩場婚禮,兩個人之間也有了婚書的牽扯。
所以,即便兩個平時話不多,但卻已經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
兩個人回來沒多久,陸家老太太的腿傷徹底養好了。
好了腿的陸家老太太不僅再在人前露面,反而是徹底地退居了幕後,将陸家所有事情裁奪的權利全都交給了陸澤川。
在兩個人回來的第三天,陸澤鳴又被陸家大房給纏上了。
接到保镖打來的電話時,陸澤川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陸家大房被祖母趕出陸家以後,坐吃山空,又吃不了苦,受不了累。
他們原本的家業也被他們敗得所剩無幾。
一家人逮着陸澤鳴一個人吸血。
如今,陸澤鳴跟他們徹底翻了臉,他們卻還來糾纏着陸澤鳴不放。
這一家人,是吃定了陸澤鳴善良,這輩子都隻能成爲他們的提款機嗎?
看着陸澤川臉色陰沉,夏眠已經感知到了他心裏的不忿以及情緒變化。
她上前輕輕地拽住了陸澤川手,“這件事情,讓澤鳴處理的話,他狠不下心的。”
一個心懷大義的人,怎麽可能對自己的親人狠得下心?
這個惱人,還得她跟陸澤川來做。
陸澤川低低嗯了一聲,之後披了一件外套就打算出門,“我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休息。”
這兩天,他将玄門世界兩場婚禮的洞房儀式都給補了回來,他還真怕夏眠這小身闆受不住。
“我跟你一起吧!”夏眠笑了笑。
陸澤川到底是姓陸的,真跟陸家大房鬧起來,怕是會遭受到不少非議。
陸澤川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沒有多說什麽。
夏眠是他名義上未婚妻,兩個人更在玄門世界裏結成了婚書。
所以,陸家的事情,他不應該把夏眠排斥在外。
兩個人出了陸家别墅,上了車,很快便是驅車駛離。
根據保镖發來的定位,陸澤川很快就找到了陸澤鳴。
情況比陸澤川想象的還要麻煩一些。
陸家大房是在陸澤鳴出任務的時候來攔着他的。
所以就導緻了陸澤鳴因爲受到他們的阻攔,出任務失敗,一個跳橋輕生的女人如今已經沒了呼吸,安靜地躺在大橋上。
輕生女人的家屬正在撕心裂肺地哭天搶地。
女人的丈夫更是在不斷地推搡着陸澤鳴,質問陸澤鳴爲什麽沒有救下他的妻子。
被陸澤川派來保護陸澤鳴的保镖試圖将男人推開,但又怕自己力道把握不好,再傷了人。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陸澤川忽然從一旁沖了過來,一把将男人推開,臉色陰沉,語氣幽冷,“你有什麽資格責備他?你既然是遇害者的家屬,你爲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遇害者情緒不對?是不是你對不起她,才會讓她想不開?”
陸澤川的話可謂是毫不客氣,一針見血。
原本正在朝着陸澤鳴無能狂怒的男人,一時間竟然愣了神。
妻子選擇了跳橋,他算不算是間接的兇手?
是不是他的不作爲,成了壓死妻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