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收了眼中八卦的神采,目光也死死地盯着水母。
“你的那幾個朋友?”水母輕嗤一聲,“太弱了,已經被我當養分吃掉了!”
水母這話才落下,魏薇已經是跳起來罵道,“你放屁!”
淩飛跟她是夫妻,她能感應到淩飛的氣息,就在這附近,隻是因爲被什麽東西遮掩了,所以,她不能鎖定準确的地點而已。
魏薇跳腳一罵,頓時惹怒了巨型水母,水母揮動着她的觸須就朝着章魚怪扇了過來!
随着水母觸須朝着章魚怪這邊扇過來,空氣中頓時發出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
水母這玩意,它觸須上有毒啊!
這要真被這水母給抽着了,這不分分鍾見閻王的節奏?
章魚怪怎麽可能會坐以待斃,幾根觸角一拍海水,騰空而起。
不甘示弱地朝着水母發動了攻擊。
夏眠等人在章魚怪觸角上,有些影響章魚怪發揮。
夏良手一揮,就抛出了一個類似于掃把的東西,那東西在空中不斷變大,成了一個載人神器。
“走,咱們去那上面看熱鬧。”夏良說着就當先躍到了那個掃把杆上。
夏眠等人也沒有耽擱,章魚怪帶着他們戰力大打折扣,他們可不能拖了章魚怪的後腿。
随着夏眠等人安全撤離,章魚怪再無所顧忌,跟水母一對上,幾乎就是壓着水母在打。
但很明顯,章魚怪手下留情,憐香惜玉!
夏眠輕輕皺起了眉頭,這可不行,他們急着去救人,可沒有時間浪費在看章魚怪跟水母調情上面!
夏眠這個念頭才剛落下,原本被章魚怪壓着打的水母,忽然就遁入水中!
章魚怪還沒來得及尋到對方的下落,就見掃把下方,忽然竄出了一道水柱!
這隻水母居然是舍棄了章魚怪,直接對着夏眠他們來了!
章魚怪愣在半空,聲音帶着幾分幸災樂禍,“花花,你這不是蠢是什麽?”
在章魚怪的聲音落下之後,夏良已經是随手一揮,随着夏良這一揮手,海水瞬間倒灌到天空,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水幕屏障!
屏障随即變幻成一道水波光網,直接就對着水母兜頭罩下!
水母眼中露出了人性化的蔑視,大有一種“我地盤我做主”,你居然在“我的地盤撒野”的傲氣。
隻是,下一刻,夏良就教會了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水波光網罩在水母的身上,明明隻是一灘水,但是水母卻是如何都無法掙脫出來!
“一個個小小的異獸罷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夏良冷笑一聲,裝逼上頭,“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們的人在哪裏?再不說的話,那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夏良這話才落下,章魚怪已經是朝着水母呵斥道,“你個傻花花,你倒是說啊!你不說,你是要替别人去死嘛?”
章魚怪其實很清楚,他們這些海王,平時藏在海底清修,不會跟任何人結仇結怨。
水母會扣留下主人的朋友,大概是因爲水母也如同它之前一樣,被人召喚,與人做了交易。
但是,現在,主人來找她要人,她就該分清楚形勢,有些人她壓根就惹不起,在惹不起的情況下,硬要惹,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這可是章魚怪自己的血淚教訓!
“關你屁事!”水母暴躁地怒罵一聲。
他們雖然是海王,但是需要人類的供奉和信仰之力,才能繼續修煉。
她跟其餘的六個海王都不同,其餘的六個海王底子都比她好,而她不過是半路從自己那想要早退的父親手裏接手了這片海域。
她很弱,她需要更多的信仰之力。
“你别犯傻,給那些愚蠢的人類賣命!不值得!”章魚怪有些急了眼。
這些天,這片海域的動靜,它已經是有所察覺,之所以一直都沒有來找水母的麻煩,不過是因爲他不願意跟水母對上。
但現在,迫于主人的壓力,他必須要跟水母對上了。
水母在水波光網裏又掙紮了片刻,依舊無法掙脫那水波牢籠。
明明這是她的地盤,但是,她輕而易舉就被人壓制了。
她這個海王,做得還真是挺失敗的。
“這麽弱,居然還是個海王?”魏薇有些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夏眠則是輕輕眯起了眼睛,“真這麽弱的話,夏未長跟淩飛他們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被她給拿下?”
夏眠這話才剛落下,水母身上的水波光網瞬間炸裂。
下一刻,一隻更大的水母從海底緩緩升起,托着她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水母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耷拉着腦袋,“我沒用。連幾個修行者都解決不了。這個海王,我當不合适。”
托着她的大水母洪聲開口,“沒有合适不合适,這片海早晚都是你的。”
大水母說完,将水母花花放下,之後身體升到夏眠等人對面,“你們要找的人,已經不在這片海域了。”
大水母的神色平靜,語氣平淡,并不是上來就要幹仗。
這倒是讓夏眠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看起來活得久,的确是能活得更通透,不管是人是獸。
“是誰要你們對他們下手的?”夏眠目光落在了這隻大水母身上。
這隻大水母身上的靈力氣息渾厚,倒是比那隻水母花花要強上不少。
不過,真動手的話,這隻大水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一幫修行者。”大水母倒是絲毫都沒有隐瞞,“有幾個像是煉器宗的,還有幾個,是我們這片海域的海盜。”
“不過,他們得手之後,已經離開了這片海域。”大水母沉聲說道,“相信,他們很快就會主動聯系你們,畢竟,當初他們沒有弄死那幾個人,大概是想要跟你們講條件。”
夏眠抿緊了唇角,“我神族的人,我們是能感應到的,離開沒有離開,我們也能感應到。”
頓了頓,“你好像,沒有說實話。”
夏眠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目光灼灼地落在了那隻大水母身上。
看來,他不是活得通透,他是比較狡猾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