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到底是怎麽樣的,她隻有親自去了解才有發言權。
“夏小姐請随我來!”負責人笑眯眯地說道。
夏眠随着負責人出了客棧,穿過顧城繁華的大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停在了顧家的大門口。
顧家的大宅很氣派,門口蹲着兩隻大理石做成的石獅子,大門上懸挂着牌匾,“顧府”兩個字寫得龍飛鳳舞。
站在顧家大門前,顧知目光深邃。
她回來了,帶着不甘和仇恨,回來了。
“夏小姐,請進!”顧家那位客棧負責人笑得一臉友善,一邊說一邊引着夏眠等人進了門。
顧知跟在夏眠身後,心底滿是譏諷。
她才算是跟顧家沾邊的人,但是現在,顧家上下,眼裏看到的隻有夏眠。
果然啊,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裏,隻有強者才會受到尊重!
顧家的宅子很大,宅子裏的設計也很有特色,夏眠一邊走一邊看,不覺就輕輕眯了眯眼睛,這宅子的風水極佳,看來,顧知那個親媽在爲顧家改運這件事情上可謂是下了大功夫。
不過可惜,人走茶涼,沒人念着她的功勳,就連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遭受到顧家的嫌棄!
走走停停大概十分鍾,顧家那位客棧負責人将夏眠引到了顧家的會客廳。
“夏小姐稍坐,我這就去通知我們家主。”那人笑了笑,将夏眠等人安排妥當,退出了顧家的會客廳。
夏眠等人各自落座,夏未長一邊打量着顧家的一切,一邊咂舌,“堂妹,這顧家看起來可比咱們神族有錢多了!”
夏眠淡淡嗯了一聲,“畢竟人家顧家這麽多年,一直都在想辦法進步,而咱們神族一直都在想着故步自封。”
夏未長臉色頓時有些讪讪,神族老祖開辟出神族獨有的空間,一方面是避世,一方面則是讓神族的後代可以有一個不受幹擾的修煉環境。
沒想到,等他們走出來再看看周圍的時候,卻發現,神族已經快要跟不上玄門世界前進的腳步了。
“大小姐不要擔心,咱們神族的底蘊在,玄門百家就算再修煉一百年,也是趕不上咱們神族的實力的……”夏未長開始爲神族辯解。
夏眠笑了笑沒有說話,如果夏準能很快醒過來,神族這個擔子,她還可以晚幾年去擔,如果夏準很久都醒不過來,神族這個攤子,早晚是要她來收拾的。
有些事情,早做打算才好。
小黑貓在夏眠腳下懶洋洋地打着哈欠,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卻是下意識地四處張望。
顧家很安靜,下人們也在各忙各的,顯得忙而不亂。
但是,在這種平靜的表象下,小黑貓卻是察覺到了一絲讓人很不舒服的陰郁之氣。
小黑貓抖了抖身上的黑毛,仰着腦袋看了一眼夏眠,“喵~”
小黑貓低低地叫了一聲,夏眠垂眸看了它一眼,示意它稍安勿躁。
小黑貓這才重新趴在了夏眠的腳下。
夏眠他們并沒有坐多久,顧家家主就趕了過來。
顧家家主看起來很年輕,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如果不是帶他們過來的那個客棧負責人親口介紹他是顧家家主,夏眠他們還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修行之人,駐顔有術,這狀态說是顧知她哥都有人信!
“夏小姐遠來是客,我們顧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夏小姐多多擔待!”顧家家主顧源姿态倒是放得很低。
顧家在玄門世界的确是能夠排上号,但是跟神族比起來,他們顧家可還是差了點分量。
夏眠笑了笑,“顧先生客氣了。”
夏眠說話間,目光已經是落在了顧知的身上,“想必我此行過來是爲了什麽,顧先生心裏也清楚。”
顧源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夏眠居然如此直接。
他目光微微一轉,看向顧知,在顧知的身上,他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像,真像啊!
“夏小姐是要幹涉我們顧家的家事嗎?”顧源坐到了主位上,語氣雖然平和,但是态度卻已經有些不耐。
顧家的确是比不上神族底蘊身後,但是顧家的家事,何時需要外人來指手畫腳?
夏眠輕輕一笑,“顧先生這話言重了。顧知是我的朋友,更是我一位故人最在意的後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頓了頓,夏眠目光緩緩落在了顧源身上,“當初顧知被你們抛棄,不過是因爲她資質太差,可是現在,你确定,她的資質不夠入你們顧家的門嗎?”
夏眠這話落下,顧源的視線不由又在顧知身上徘徊許久。
天賦是強是弱,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但夏眠在古陂鎮鬧出那麽大動靜,顧源也有所耳聞,據說是因爲煉制出了能夠提升天賦的丹藥……
如果是這樣的話,顧知的天賦得到提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三天後,顧家會有一場族内大比,到時候,可以讓她參加一下,如果她能夠在族内大比中取得前十的成績,那麽顧家的大門,随時都可以爲她敞開!”顧源沉吟片刻之後,緩聲說道。
被顧家抛棄的人原本沒有繼續回到顧家的資格,但是,夏眠既然親自帶人找上門了,這個面子,他還是需要給神族的。
畢竟,現在的顧家硬剛神族,還剛不過。
顧源的話落下,夏眠擡頭看了一眼顧知。
顧知朝着夏眠微微點了點頭,在得到顧知的答複之後,夏眠笑着應了一聲,“那,咱們就大比之後再談。”
顧源臉上也溢出了一絲和善的笑意,“這幾天夏小姐便住在我們顧家,我會讓人帶夏小姐到處逛一逛,盡到我們顧家的地主之誼。”
夏眠禮貌地點了點頭,“安排人就不必了,我們自己逛逛就好。”
顧源笑着應了一聲好,讓人去給夏眠等人安排住處,之後便借口事務繁忙,起身告辭。
夏眠等人在顧家下人的引領下到了客房,這一路上倒也見了不少顧家的人,隻是,這些顧家人卻像是沒有見到他們一樣,目不斜視,匆匆而去。
從進入顧家的那一刻,顧知就始終皺着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一路走來,這暗處似乎一直都有人在盯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