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在一起,怎麽能知道對方是什麽品性的人,總好過結完婚才察覺到不合适要好。”宋娟輕輕歎了口氣。
她這輩子算是遇人不淑,夏眠的親爹騙了她的身心,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接盤的夏建國,也不過是圖他宋家的家業,上門吸血。
“媽,我以後就算是嫁給了陸澤川,也還是你的女兒啊!你也可以跟我們住在一起,隻要你開心,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啊!”夏眠察覺到了宋娟的心理落差,笑着安慰道。
女兒這個身份,并不會因爲她出嫁了,就消失了。
宋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傻孩子,等你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就會明白了,雙方家庭的參與,隻會給你們小兩口增添麻煩。”
說完這話,宋娟擺了擺手,“回去好好歇會兒吧,明天有你忙的呢!”
陸家老太太說明天舉辦訂婚宴,這事兒有點倉促,但好在,宋家并沒有什麽親戚,隻需要邀請一些商業合作夥伴即可。
相比于宋家,陸家需要邀請的人就多了。
陸家家大業大,親戚雖然不多,但上趕着做親戚的卻是不少,想要跟陸家搭上關系的也不少。
陸家老太太做事也是個幹脆利落的,很快就訂下了酒店,給宋娟打來了電話。
酒店是陸家的産業,全國連鎖的五星級酒店。
訂下酒店之後,就是雙方邀請賓客,來參加宴會,爲兩個年輕人定親做一下見證。
陸澤川訂婚的事情,通知的倉促,但被邀請的客人,卻是誰都不敢有怨言。
畢竟,陸家這位大少爺脾氣不好,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就前段時間失蹤了一陣,陸氏集團遭到了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的黑手,陸澤川回來之後,就用雷霆手段報複了回來。
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身後的集團、勢力,在短短兩天,就元氣大傷,再難在帝都立足。
這一天,整個帝都都忙了起來,被邀請的賓客,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全城尋找合适的禮物。
這一天,各個世家反應不一。
有覺得兩家家世不對等,這段感情走不遠的,也有羨慕嫉妒恨,眼饞加眼紅的。
對這些,陸澤川都不關心,他隻知道,自己心心愛愛的姑娘即将跟自己締結婚契,從此後,攜手度餘生,恩愛兩不疑。
因爲陸澤川一早就打算跟夏眠定親,定親的相關事宜也早就在準備,所以,即便隻有一天時間準備訂婚宴的事情,陸澤川卻并不顯得倉促。
每一個細節似乎都已經被陸澤川斟酌了很久,從訂婚現場的布置,到司儀、賓客的安排,陸澤川全都親力親爲。
這一天,陸澤川過得很充實。
在他滿心期待下,訂婚宴如期而至。
第二天一早,陸澤川去了墓園,給沈襄上了一炷香,跟沈襄說了今天跟夏眠訂婚的事情,祈求母親保佑他們的姻緣,地久天長。
之後,就穿着早就定制好的黑色西裝跟自家祖母一起去接夏眠。
他的手裏還拎着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
裏面放着他給夏眠定制的禮服,跟他的是情侶款。
黑色的禮服,做工精緻,沒有一絲多餘的線頭,用料講究,觸手極爲絲滑。
在距離宋家百米遠的時候,陸澤川吩咐司機點燃了鞭炮,鞭炮轟鳴聲中,提醒着宋娟和夏眠,他來了。
宋家别墅外,胡來胡元立刻也點燃了鞭炮,歡迎自家少爺的到來。
陸澤川跟陸家老太太到宋家的時候,宋娟跟夏眠也已經收拾妥當。
陸澤川遞上自己帶過來的禮盒,朝着夏眠微微一笑,“去換上。”
夏眠接過禮盒,狐疑地看了一眼。
陸澤川溫聲解釋,“是禮服,跟我的是一對兒的。”
夏眠看了一眼陸澤川,不覺就有些好笑,這家夥,穿個衣服還想穿情侶裝呢?
不過夏眠也沒有拒絕,拎着禮服回房間換好。
下樓的時候,夏眠就覺得陸澤川看她的目光變得有些火熱。
“眠眠,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陸澤川輕輕抿了抿唇角,眼底全是欣賞。
宋娟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确,很配我家眠眠的氣質。”
“走吧,我們去酒店!”陸澤川上前挽住夏眠的胳膊,溫柔一笑。
夏眠輕輕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宋娟。
宋娟拎着包,看了陸家老太太一眼,“陸老夫人,我們也走吧,讓人家賓客久等就不好了。”
陸家老太太笑了笑,跟宋娟一起出了門。
陸澤川出來的時間不短,等他跟夏眠趕到酒店的時候,酒店裏已經是高朋滿座。
夏眠跟陸澤川一進門,立刻就成了全場焦點。
兩個人穿着情侶裝,男的俊逸無雙,女的傾國傾城,攜手從酒店大堂進來,就像是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畫。
宋娟跟陸家老太太走在兩人後面,一個端莊秀麗,一個氣勢威嚴,倒也讓人忍不住歎上一句,不愧是撐起一個家族的女人。
季家老爺子一見夏眠進門,就莫名有些激動,“夏小姐跟陸先生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旁季華不住附和,“對對對!夏小姐這麽優秀,怕也隻有陸先生配得上!”
季家三子也紛紛表示贊同。
顧家家主顧衡坐在貴賓席上,目光在夏眠身上流連片刻,随即便轉開。
對夏眠,他是忌憚多餘欣賞。
因爲曾經遇到過顧知母親那樣的女人,對那些身懷異術的女人,顧衡一向是敬而遠之,尤其是最近,他似乎惹上了甩不掉的麻煩。
“澤川,恭喜得償所願啊!”顧嘯迎上陸澤川跟夏眠,笑着說着喜慶話。
陸澤川微笑回應,“謝謝!”
得償所願還算不上,他隻是提前在夏眠身上打上屬于他的記号。
顧嘯跟顧璇昨天才出了一場小事故,額頭和下巴上還貼着大号創可貼,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陸澤川看了顧嘯一眼,目光複雜,“你這是怎麽搞的?”
顧嘯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别提了!昨天顧璇開車,出了點意外。”
平地裏冒出樹根,将他們的車胎給紮破了,這事兒聽起來就詭異,說出來估計也不會有人信,所以顧嘯選擇了輕描淡寫地帶過。
陸澤川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顧嘯爲什麽出車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