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太太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滿臉都寫着嫌棄,朝着陸澤鳴擺了擺手,“該幹嘛幹嘛去吧!”
這麽大個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怕女人……
還好,她家大孫子開竅, 找了眠眠,不然,他們老陸家豈不是要絕後!
陸澤鳴被陸家老太太嫌棄,依舊是嬉皮笑臉,“好咧,奶奶,那我就去忙了啊!”
雖然嘴裏說着如果找不到萌萌的父母,他就收養萌萌,但,孩子還是養在自己親生父母跟前好。
陸澤鳴說着要去忙,眼角的餘光卻是朝着廚房瞥了兩眼,“夏小姐也在呢?”
這幾天陸澤鳴手裏接了案子,很忙,一直沒有着家,還不知道夏眠住進了陸家。
這一大早在陸家看到夏眠,陸澤鳴着實驚了一下。
他哥喜歡人家,不應該徐徐圖之嗎?這就把人弄自己家來,太不負責了吧?
“嗯,兩個人感情好, 如膠似漆的, 分不開。”陸家老太太一邊逗萌萌,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小年輕婚前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也好!”
夏眠來陸家是爲了什麽, 陸澤川并沒有跟老人直說。
畢竟,有些東西太過玄妙,說了老人家未必會信。
陸澤鳴哦了一聲,沒對這件事多做關注。
陸澤川要做的事情, 誰敢多說一句話啊?
找不自在,也不帶這麽找的。
陸澤鳴耽誤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夏眠跟陸澤川吃完飯走了出來。
“找到她的父母了嗎?”陸澤川目光瞥了一眼萌萌,淡聲說道。
陸澤鳴一攤手,一臉無奈,“已經報了走失兒童,目前爲止,還沒有人來認領。”
陸澤川劍眉微微擰了一下,“那還不快點去找!”
陸澤鳴撇了撇嘴,“找、找、找,這就去找!”
陸澤鳴說着話,拎起自己的衣服出了門。
陸澤川擡手揉了揉眉心,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但,到底是誰想要害他,他到現在還是沒有眉目。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少爺,公司那邊有些事情, 需要你去處理。”孫叔走進來,彎腰在陸澤川耳邊說道。
陸澤川應了一聲,“嗯,我一會兒過去。”
說着話,陸澤川看向了夏眠。
夏眠吃完飯出來,就被陸家老太太給拽到了身邊,噓寒問暖,深怕夏眠在陸家吃不好睡不好。
“是要出去嗎?”夏眠察覺到陸澤川的注視,起身朝着陸澤川走了過來。
陸澤川點了點頭,“公司有點事兒,需要我處理。”
“我陪你一起去。”夏眠笑了笑。
看着夏眠主動要求陪着陸澤川,陸家老太太老臉笑開了花兒。
這一對小年輕,感情就是好呢!走到哪兒黏糊到哪兒!
兩個人出了門,夏眠開車,還沒有到陸氏集團,夏眠就接到了季長興的電話。
“夏小姐,您方便來季家嗎?”季長興的語氣焦灼,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夏眠微微蹙起眉頭,“季華犯病了?”
季長興歎了口氣,“不是,不過,比犯病還嚴重!”
夏眠抿了抿唇角,“我三十分鍾後過去。”
挂斷電話,夏眠專心開車,十分鍾後,将陸澤川送到了陸氏集團。
“我去一下季家,完事來接你下班。”夏眠朝着陸澤川歉意地笑了笑。
原本,她來陸家是爲了保陸澤川的,但現在,季家、顧家、傅家卻是接二連三出現狀況,瓜分她的精力。
“你先去忙吧!”陸澤川朝着夏眠擺擺手,又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随時保持聯系!”
夏眠點了點頭,驅車離開。
二十分鍾後,到達季家。
季家大廳裏,季長興和慕可盈急得像是兩個陀螺,轉個不停。
一見夏眠,慕可盈臉上立刻露出如釋重負之色,上前就拽住了夏眠的手,“夏小姐,你可算是來了!”
夏眠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怎麽回事?”
慕可盈想解釋,又解釋不清楚,幹脆再次去拽夏眠的手,“夏小姐,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
慕可盈這自來熟的态度讓夏眠微微有些不大适應,忍了忍,終究是沒有忍住,再次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就請季夫人帶路!”夏眠淡淡說道。
慕可盈急忙引路,帶着夏眠上了樓。
季長興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一臉心事。
剛上了二樓,夏眠就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一個女孩。
女孩嘴裏叼着一根煙,化着濃濃的煙熏妝,耳垂上挂着兩個大大的金色耳環,用五顔六色的發繩綁了一頭的髒辮。
看到夏眠上樓,女孩眼中露出了一絲莫名的敵意,“媽,她是什麽人?”
“救你哥命的人!”慕可盈丢下這話,帶着夏眠與季靈擦身而過。
在與女孩擦身而過的瞬間,夏眠在女孩的手腕上看到了一根紅繩,紅繩上挂着一個金色的小葫蘆,葫蘆上刻着複雜的紋路。
這個葫蘆,她在顧知的身上,也曾見過。
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
不等夏眠多想,慕可盈已經是帶着夏眠推開了一扇門。
那一閃而過的東西,也就暫時被夏眠壓了下去。
房間裏很昏暗,窗簾被拉了起來,屋子裏是濃郁的燒紙味兒。
季華被四條鏈子綁在床上,嘴裏發出嗬嗬的低吼聲。
“夏小姐,多虧了你給的那幾張符,還有我們回來路上買的一隻黑狗,不然,華子這一發病,我們一家子都得跟着遭殃!”慕可盈心有餘悸地說道。
季華忽然又犯病,家裏的黑狗叫得厲害,他們才能在季華對他們下手之前清醒過來。
之後,又用夏眠給他們的符咒将季華給制服,困在了床上。
“困住他,不是長久之計。”夏眠眼眸深深眯起。
季華被人下降頭,就必須要找到下降的人。
找不到下降之人,季華身上的問題就等于無解。
“夏小姐,我跟老季就這一個兒子,你可千萬千萬要救救他!”慕可盈眼圈微紅,直接就給夏眠跪了。
季長興一言不發,也默默跟着跪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爲了兒子,季長興顧不得許多了。
“下降之人是擺明了想要他死。”夏眠眸光閃爍,薄唇輕啓,“如果不是你們手裏拿了我的符,他現在應該拉着你們一家一起死了。”
說到這裏,夏眠微微一頓,“哦,對,你女兒可能會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