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魚頓時就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這群茁壯成長,有待收割的小菜苗上。
同時也打開了新視界。
當天中午吃過午飯後,楚青魚就抽空給大洋彼岸的眉悅他們打了通越洋電話。
“眉秘書,我們魚氏毫無疑問是一個新生企業,需要大量成熟型人才的同時,也不能忽略成長型人才的培育啊。”
眉秘書一聽,就明白大老闆是什麽意思了。
轉頭,夢想天使投資基金會的觸角就開始深入國際各大高校,頻頻接觸某些具有個人天賦的年輕學生仔。
果然,偷人工作,還是要從娃娃做起啊。
年輕人好啊,有熱血,有幹勁,有夢想,有抱負,敢想敢做,回頭指不定還能讓他們帶着自己的家人加入夏國國際,徹底成爲他們的一國同胞呢。
四月一過,夏天就像是踩了風火輪,來得呼哧呼哧的。
屬于是太陽出來了,夏天就到了。太陽一休假,夏天它又跑了的那種。
所以這個時間段裏,感冒的人群就急速攀升了。
很榮幸的,楚青魚趕了場時髦。
楚青魚吸了吸鼻子,欻欻抽了兩張紙擦了擦鼻涕,繼續跟系統碎碎念:【我居然會感冒?這不科學!】
她是誰?她來曆神秘,能力莫測,精通多國語言,擅長坑蒙拐騙,上不講規矩,下沒有道德,上得國際舞台,打得了隔壁小孩。
像她這般玄幻都市爽文頻道的大女主,居然會感冒?讀者天使們看了都得直呼不合理!
自從今天早上一覺醒來,開始打噴嚏流鼻涕,楚青魚就一直在跟系統碎碎念,念得本就經常自閉的系統更自閉了。
得不到系統的回應,楚青魚也不覺得掃興,畢竟她隻要知道自己把系統煩到了就夠了,追求的就是一個輸出。
由于流感的突然來襲,學校裏中招的同學也數不勝數。
上課的時候針灸老師又一次叮囑:“最近倒春寒,感冒的同學比較多,你們也都是老生了,有需要就好好地去醫務室或者隔壁的附屬醫院看病拿藥,千萬别自己給自己針灸。”
等下一節課臨到藥理老師上課,類似的話又叮囑了一遍,隻最後一句話變成了“千萬不要嘗試自己給自己開藥”。
任課老師們之所以這麽彼此辛苦地唠叨,道理等同于雲省每年都要發短信拍廣告宣傳的蘑菇食用指南。然而下午的課剛上完,楚青魚和昭然鴻雁才在食堂排隊打飯,就聽到一起排隊的其他同學說某某專業某某班的某某某,因爲感冒,給自己紮了幾針,成功把自己紮成偏癱,被幾位老師圍着紮了老半天才紮回來。
昭然覺得此舉實乃人類迷惑行爲:“所以我們才剛學完基礎的理論知識,爲什麽就有這麽多勇士敢于往自己身上搞臨床試驗?”
鴻雁點頭表示贊同。
晚上睡覺前,睡楚青魚床對面的鴻雁無意中就看見坐在床上捂着被子打遊戲的楚青魚頭上長了兩根細長的天線。
她納悶兒地撩開床簾一看,才發現那哪兒是什麽天線啊,那分明就是是兩根23号銀針!
鴻雁倒吸一口冷氣,因爲頭腦風暴太激烈,一時之間竟是思想和語言系統脫節,噎在那裏半晌都沒想好自己要說什麽。
等她緩過來,就見楚青魚擡手把針拔了。
鴻雁剛組織好的語言頓時就沒了恰當的場景可用了。
吸了吸鼻子,感覺堵塞的鼻子通暢了,楚青魚收好銀針,回頭就對上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鴻雁。
“嗯?”楚青魚疑惑,“雁總,弄啥呢?”
鴻雁回過神來,想了想,搖頭:“沒什麽。”
算了,反正紮都紮完了,人也沒出什麽事,懶得再重新組織語言了。
專家說睡前思維太活躍,不利于迅速進入睡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睡覺前自己給自己紮了兩針,這天晚上楚青魚睡得特别香,夢裏都能看到花開的那種香。
然後大半夜的,楚青魚就被香醒了。
睜開眼睛就是天黑,再看時間淩晨一點半。
楚青魚:“.”
确定花香并非源于現實中的宿舍,楚青魚果斷内視系統面闆,右下角仿佛塑料假植物的盆栽仿佛喝了假酒,突然就冒出朵拇指大小的花骨朵了。
要知道之前在她的瘋狂氪金下,這玩意兒都能紋絲不動,砸下去幾千個億,也就從發芽到長出兩片豌豆尖兒一樣的嫩葉。
而曾經二狗子系統敷衍她時所說的,等它發芽了,她就知道一切她想知道的了,也果然并沒有發生。
嘶,怎麽就忽然要開花了?
楚青魚趕緊去隔壁商城裏買了顆記憶之星,啃了一段她在廢土世界大殺四方的爽文标配記憶片段給自己壓壓驚。
楚青魚:【狗子,趕緊滾出來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系統堵了賽博耳塞潛水不知道在幹什麽,根本沒聽見她的召喚。
楚青魚也不爲難,找許願池買了個代打,系統就被打得滿頭包地冒了出來。
系統:【幹啥呢幹啥呢!大半夜不睡覺,怎麽還打系統呢!】
楚青魚讓它看盆栽。原本還想問問狗系統這盆栽到底發了什麽癫,結果這狗系統一看盆栽,當即一嗓子就“嗷”了出來,跟天塌下來了一樣化身尖叫雞:【怎麽肥事!怎麽肥這樣!!它爲什麽突然就要開花了!!!】
楚青魚就感覺腦子都開始嗡嗡叫了,又覺眼前一花,一隻藍色水團子模樣的半透明物體蹦了出來,圍着盆栽彈來蹦去,看起來像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盆栽上,好叫那朵冒出來的花骨朵又縮回去。
這就讓楚青魚狐疑起來。
嘗試着用意識去戳了戳半透明的藍色水團子,真把團子戳得彈了彈,楚青魚驚訝:【狗子,這是你?】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系統的樣子!
之前一直以爲系統就跟智能系統管家一樣,雖然它能說話,還有簡單的獨立的思考能力,但大約也該是一串編碼的樣子。
再具現化一點,頂多就一芯片。
都快兩年了,現在才蹦出來。楚青魚既驚訝于這隻看起來又笨又跳脫的系統居然還能隐藏這麽久,也約莫知道了盆栽開花,非同小可。
楚青魚放任系統發了會兒癫,等水團子萎靡不振地窩在盆栽邊邊上疑似自閉時,楚青魚才試探着詢問:【所以這開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水團子擡了擡“頭”,朝楚青魚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扭了扭自己圓潤Q彈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顧慮着什麽,猶猶豫豫的。
這姿态,一看就知道“有機可趁”。
不過說來奇怪。
如果是剛開始,楚青魚肯定是毫不猶豫地趁機攻破系統的心理防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現在楚青魚卻忽然有種莫名的直覺,讓她突然失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欲望。
最後楚青魚隻是問系統:【這個盆栽和我丢失的記憶有關?】
這個問題似乎就不需要多作糾結了,系統很肯定地說:【是!】
楚青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行吧,給我搞個玻璃罩把盆栽罩起來,别影響我睡覺。】
系統:【.】
沒想到這麽簡單就放過這個問題,真的不追究了?
怎麽那麽不真實呢!
系統試探着出聲:【宿主,你就不想知道點什麽?】
回應它的,是它親愛的宿主又氪金找隔壁池妹,給它來了一頓代打服務。
從半透明藍色水團被打成紫紅色條狀的系統默默流淚。
這一頓代打業務,多少是帶着點池與統之間的私人恩怨的。
明明當年揍它的是宿主,它頂多就算一幫着加油打氣的拉拉隊,怎麽能把被拘的仇記在它頭上呢?果然弱雞隻會捏軟柿子,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