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當初因爲楚青魚腦子一抽,裝了個神,原本是想裝個比順帶逗一下小孩兒,結果一不小心就把全體老少一個不落統統騙倒的目前已經改名爲女神島的那座小島。
曾經幹巴且單純好騙的托米爾經過大半年的與現代生活接軌後,從外形上來看,整個少年像是被打了氣的幹癟輪胎,一下子就充盈起來了。
這個變化島上的居民基本上人手一份,一個個也順勢顯露出了原著居民與衆不同的深邃五官,看起來别有一番異域風情。
但從本質上來看,一個個又一點沒變,看到楚青魚的瞬間都激動地連連行駐足禮,要不是之前楚青魚再三強調不讓他們跪,這會兒怕是又得跪下一大片了。
楚青魚自己不信神,所以對于島民們這樣純粹執着的信仰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好在她這個人是個大大滴好人,還一向視錢财如糞土,不至于把島民們全都稱斤論兩地賣了。
否則就島民們對她的這副忠誠度,楚青魚真覺得自己有朝一日能實現“一萬死士打工養我”的現代奴隸主模式。
在給予島民們一番親切問候之後,楚青魚又視察了一番島民們的家裏生活條件的改善情況,以及島民們的學習進度。
年輕一代無疑是接受能力最強的,像托米爾這樣的少年,半年時間就已經可以簡單地用夏國語言和楚青魚等人進行日常交流。
要知道夏國語言可是全球出了名的難學。
大約是因爲有楚青魚的神環加持,島民們對于學習和了解夏國的熱情是無比高漲,就連上了年紀的老人,也會說幾句夏國問候語,平時還格外積極地拉着上島來閑逛的工作人員聯系夏語對話。
——也不管被拉住的工作人員到底是不是夏國人。
鑒于島民們全體奉獻出的熱忱和敬仰,一向腼腆内向不善言辭的楚青魚不好意思辜負了他們的這份心意,特意在島上停留了一晚上,參加了島民們特意爲了迎接她而舉辦的盛大篝火晚會。
晚會開始前,楚青魚還被邀請着簡單說了兩句。
事後,有同樣參加了這場篝火晚會的實驗室工作人員表示,他們大老闆真的隻是簡單說了兩句,隻不過這兩句話包含的内容有億點點多罷了。
綜合時長也就一個來小時。
确實簡單。
并且他們大老闆本人性格内向不善言辭這事兒,也如此這般傳揚開來,某些沒參加這場篝火晚會的雙份打工人将這條信息傳送回去。
得到這份無法劃分重要程度的情報的一手老闆們:“???”
所以他們派去的這些人已經叛變了嗎?
否則怎麽可能傳回這樣荒謬的情報?!所以他們叛變之後還很嚣張跋扈地回頭戲耍他們?好好好,要這麽玩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快樂假期最後一段忙成狗的黑暗時刻就在楚青魚當空中飛人跑來跑去半個月後,終于結束了。
在離開江市,返回首都的路上,闊别微博許久的楚青魚默默轉發了一條“開學快樂”的話題微博。
不管别人的“開學快樂”到底是真快樂還是假快樂,反正楚青魚的快樂是真的。
此時的楚青魚完全不知道她親愛的朝秘書在大搞R國金融戰役的時候聽從了她的最新指令,迅速果斷地與其他大資本分割了R國多個重要經濟領域權重,在不久的将來會給她帶來無限的“驚喜”。
返回首都後,另外三個室友還沒返校,楚青魚前腳剛在宿舍放下行李,後腳就接到她親愛的合作夥伴馬曉彤打來的電話。
馬曉彤:“楚總,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麽樣?出來喝一杯?”
喝酒?來!
楚青魚:“好的,馬上就來!”
還沒來得及去酒吧嗨皮過的楚青魚摩拳擦掌,以爲自己即将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燈紅酒綠制服誘惑鋼管舞男,然而一把方向盤甩過去,看到的卻是滿滿當當直達天花闆的書架,和錯落有緻,由綠植分割成一塊塊小空間的卡座,以及雖然制服但一身白色西裝穿得闆闆整整優雅得體的鋼琴師。
楚青魚:“???”
仿佛有種被欺騙的失落感。
馬曉彤哪裏知道楚青魚滿腦子想的都是燈紅酒綠,事實上這個地方還是她特意爲楚青魚選擇的,看見楚青魚推開玻璃門進來,立刻擡手示意早就等候在門口的侍者把人領過來。
馬曉彤對楚青魚自然是熱情而又親近的。
眼看着魚氏跟騎着個竄天猴一樣飛速發展,短短不到兩年,就不止在夏國站穩了腳跟,更是與政方達成了密切合作,掌握了全球獨一無二的全息生物科技專利,在國際上也擁有夏國奢侈品連鎖店、夢想天使投資基金會等多個已經成型的産業。
當然,這些産業,和馬曉彤名下的産業其實并沒有産生過多交集。可這并不影響馬曉彤好好抱大腿。
畢竟除了目前已經掌握的那些産業,楚青魚本身也顯然是一位具有個人魅力的人物。
單從兩人玩鬧性質開始合作創辦的公司“小衆投資”就可以看出來,錢對楚青魚來說,隻是一種展示個人魅力和能力的工具,隻要她願意,再多的錢她都可以随時随地賺來。
在認識楚青魚之前,馬曉彤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會賺錢,可真正接觸到的這類人,目前卻隻有楚青魚一個。
說來慚愧,馬曉彤雖然在年齡上癡長楚青魚幾歲,兩人相交以來,她卻在楚青魚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成長了很多。
比如眼界。
以前的馬曉彤雖然是小圈子裏有名的拼命三娘,可追根究底,其實最終目的還是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來給家裏那群重男輕女的長輩看,好叫他們知道,哪怕她馬曉彤生來不是男兒身,一身本事卻比他們當做寶貝捧着寵着的蠢貨堂弟厲害得多。
歸根結底,還是限制在了馬家,比較的對象也局限于她堂弟馬自明。爲此,她的創業方向也是與馬家有重疊的房地産領域。
可遇到楚青魚後,成長了許多的馬曉彤回首看去,卻忍不住笑自己當初太傻太單純。
甭說她沒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成就,哪怕是做出來了,最終也不過是給她堂弟做嫁衣。
——産業領域的重合,方便馬家直接以家族的名義吞并。
——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源并非哪個性别的子孫後代更有出息,而是源于老一輩根深蒂固的思想觀念。
在明白過來後,馬曉彤果斷轉手了已經拿到手且動工在建的那塊寸土寸金的地皮,轉而搭上别的線發展起其他領域的事業去了。
不過今天馬曉彤約楚青魚出來的重點還是她們倆合作創辦的公司“小衆投資”那邊的事。
馬曉彤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就問:“這件事你覺得怎麽樣?要接嗎?”
“小衆投資”從名字上來看,是搞投資的,可實際上幹的卻是有點偏門的業務——靠攫取各種信息搜羅“投資對象”,且這個“投資對象”多數時候都是物件。
通過一段時間的經營,“小衆投資”公司也算是闖出了一點名氣,有些有需求的人就會主動找上門,提供一些線索以及定金,讓“小衆投資”派人給他們找東西。
于是“小衆投資”業務幹着幹着,仿佛就與私家偵探有了一定的業務重合,旗下的職員們也是天南海北地到處跑,擅長的能力也是五花八門。
而這次找上門來的客戶,要求他們幫忙找的“貨”卻不是物件,而是人。
目前不知生死的人!
楚青魚聽完馬曉彤說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掏出手機,給她親愛的律師團打去電話,詢問這單生意接了刑不刑。
被電話咨詢的律師團:“.”
所以他們大老闆到底還在外面發展了多少“小愛好”?
甭管心裏如何吐槽,律師團還是在第一時間給予了最專業的法律服務:“從目前描述來看,這并不涉及非法獲取公民私人信息在過程中隻要不造成非自然人爲傷害.提前獲得公民法律意義上的直系親屬簽字授權”
話很多,楚青魚是一名優秀的老闆,一雙耳朵早就學會了自動精簡,這些話彙聚成一句話,那就是:不刑,可接。
行,那就接!
楚青魚:“這次單子比較特殊,外派員全部多發三個月工資,另外隻要事情辦得漂亮,所有參與人員都納入年底福利獎名單内。”
馬曉彤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轉手就給“小衆投資”那邊的執行總經理發了消息,傳達了這項指令。
雖然公司法人是她,平時直接管理這家公司的也是她,可馬曉彤很有自知之明,這家公司從創建到發展,哪哪都是楚青魚的功勞更大。
她頂多算個鑲邊的腿部挂件。
“小衆投資”本質上就是個以信息轉換成價值的公司,在信息傳達這一塊絕對是剛剛的。老闆一聲令下,一個小時内新單子的簡潔信息就發送到公司裏所有外派員工的手機上。
每次這種時候,有意向接單幹活的員工就會第一時間搶單,沒意向的也可以略過該信息,繼續該幹嘛幹嘛。
可以說整個公司的企業文化就是自由不羁,随性灑脫。
不過這次的單子,一經下發,即使原本沒意向的員工在看清後面附帶的工資和福利後,也瞬間熱血上頭,手指快過大腦地迅速搶單。
可惜搶的人太多了,哪怕這次的單子限制人數比較多,依舊有很多人沒能搶到。
于是搶到的人在群裏撒花炫耀嘚瑟,沒搶到的在群裏哭天搶地揍同事,一時間工作群裏格外熱鬧。
前狗仔,現“小衆投資”公司外派員之一的富大旺就是在群裏撒花炫耀的一員。
在痛踩了一番其他失單同事雞爪不夠靈活之後,富大旺熟門熟路地和其他成功搶單的外派員拉了一個臨時小群,簡單交流了幾句,就一起去公司找領導簽了保密協議,然後領取了本次任務的具體資料。
“這次要找的居然是個小姑娘?”
“咱們公司還是第一次接找人的活吧?”
“怪不得這次大老闆親自下命令,給出了這麽豐厚的酬勞。”
“找人啊,現在不是到處都是監控天網嗎?怎麽會需要來找我們公司下單?”
“你自己看看再說!人已經失蹤三年了!要是能靠其他手段找到,哪至于隔了這麽久!”
說到這一點,外派員們都不約而同地看着資料袋裏提供的那張女孩照片沉默了。
失蹤三年,還是這麽漂亮一個小姑娘,大家心裏都知道,人怕是不可能好好的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