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是傻富帥的富,濟的是她們的貧。
經典案例如:曾以一百六十萬私房錢從楚青魚手裏拿下一塊露營地使用權的耳釘青年鄧軒。
楚青魚用懷疑的小眼神瞅着一臉呆愣的馬曉童:“童姐,你要是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了,那我可就把合夥人的機會換給别人咯。”
比如第一受害者鄧軒,楚青魚就覺得很合适。畢竟老話都說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臭味相投,物以類聚,能跟鄧軒玩到一起的人,肯定也少不了同款傻富帥。
到時候隻要鄧軒答應犧牲一下自己的朋友圈,他們這個新項目豈不是就要賺得盆滿缽滿?
馬曉童是真傻眼了,在她看來楚青魚回去過個年的時間就搞出了全息技術這種上可與官方親密合作,下可狂攬全國甚至全世界相關技術産業,說一句日進鬥金都太淺薄了。
隻要在短時間内國外沒有沖破核心技術,坐擁此等技術專利的楚青魚直接就是技術壟斷,個人資産不說在國内排号了,即便是明年的今天楚青魚的名字出現在福布斯富豪榜上,馬曉童也毫不意外。
所以坐擁如此龐大财富和盈利項目的楚青魚,居然還在這裏惦記着裝窮暴富的走偏門小生意?饒是精明圓滑如馬曉童也不由覺得滑稽荒誕,隻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搖了搖頭,馬曉童慨歎:“魚總,你還真準備繼續做這個項目?”
說真的,這個項目,看起來滑稽搞笑,行動起來也是絕對會得罪一大票圈子裏的纨绔子弟們。但凡遇到護短的,那就等于是直接得罪了上流豪門世族。
當初簽意向書的時候,馬曉童打的主意是陪着楚青魚玩玩,過程中注意規避一些不好惹的人。可現在看着坐在她對面一本正經滿臉高深,仿佛在談什麽大買賣的楚青魚,馬曉童心裏就忍不住咯噔,總覺得真要開始做這個項目了,她打的主意怕是不好實現。
畢竟這位妹妹年紀不大,膽子卻一點不小。
連全球唯一的全息技術都搞出來了,還有什麽是她不敢搞的呢?
楚青魚皺眉:“咱們意向書都簽了,我還能假裝要做這個項目?”她真有點失望了,原來馬曉童根本就沒認真啊,看來她确實應該換個合夥人
眼看楚青魚露出思索的神态,馬曉童心下一緊,面上露出個無奈的笑:“魚總,不是我不想做,是我看你現在要忙的事挺多的,一個個還都是那麽大的項目,就擔心你不準備做這個了。”
說罷,不等楚青魚說什麽,馬曉童就長舒一口氣,鄭重道:“好,既然你不準備改主意,咱這就開始準備操作了。”
簽訂意向書的同時,她們也商量好了一份粗略的計劃書。
項目的名字正式确定爲“小衆投資”,作爲正經的生意人,她們當然要依法交稅,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各出二十來萬,注資建立一個隻有公章證件,沒有辦公場所及員工的小公司。
經營方式爲各自拉客戶,誰拉到的客戶誰多分兩成紅利,搞定一單生意就分一次錢,可謂是皮包公司裏的小山寨。說出去,絕對都沒人敢相信她們倆還能幹出這等事。
合作沒出意外,楚青魚高興了,不過還是提了一嘴:“等咱們做大做強了,需要發展合夥人的時候,我建議可以拉鄧軒一塊兒做。”
鄧軒是誰,馬曉童當然知道。光朵拍賣會之前她隻在晚宴時遠遠看見過對方,光朵拍賣會上雖然鄧軒從頭躲到尾,好歹也算是一起共過患難了。
更别說确定這個“裝窮”項目後,楚青魚拿出來大談“商機”的案例就是鄧軒本人。
鄧軒之于馬曉童,雖未深交,卻已是如雷貫耳神往已久了。
有些人就是不經念,中午楚青魚和馬曉童才說起了鄧軒,傍晚放學的時候楚青魚就接到了這哥們兒的電話。在電話裏,鄧軒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地約楚青魚出來一塊兒吃飯。
楚青魚當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是突然要追她,略微一想就大概明白對方的來意了,不過在見面後,她還是故作爲難地說到:“我知道我這個人太有魅力了,誰見了我都忍不住對我心動,可我還是想對你說,咱倆真的不合适,你還是别把時間和感情浪費在我身上了。”
說完,她雙手揣在羽絨服衣兜裏,一邊暖手一邊微微仰頭,作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憂郁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艱難很痛苦,但長痛不如短痛,以後你别來找我了。”
滿心琢磨着要如何把自己想達成的目的說出口的鄧軒傻眼了。
他看着轉身就要走的楚青魚,又看看周圍滿臉“咦這裏有瓜吃”神色的路人甲乙丙丁,咬咬牙,還是硬着頭皮伸手拽住了楚青魚:“那個,楚青魚,我真的有事找你,你别玩了!”
他又不是真傻,雖然情緒激動熱血上頭的時候容易大腦短路,沖動之下做出讓他事後後悔莫及的事,可平常時候他還是很正常的。
當然知道楚青魚這是在故意逗他玩。
換個人來這麽讓他沒臉,鄧軒這個圈子裏有名的小鞭炮早就原地爆炸怼天怼地了,可現在這麽幹的人是楚青魚,是他當初就想拜師學功夫,現在還想跟對方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走個後門搞到遊戲倉的楚青魚。
所以熱血剛往頭上沖到一半,就被滿腦子的功夫和遊戲倉給法術冷卻下來了。
楚青魚也就是逗一逗人,沒真要讓人出醜的意思,被鄧軒一拉就崩了剛才的憂郁臉,滿臉笑嘻嘻地拍了拍鄧軒手臂:“就知道你沒事也不可能來請我吃飯,走吧,選好飯店沒有?我先申明,今天這頓飯不好吃我可就什麽都不會答應了。”
一心一意等着吃個瓜的路人群衆一看,也明白了剛才是人家朋友之間的玩笑,遂失望地搖搖頭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和楚青魚相處,都是楚青魚占據絕對強勢,小鞭炮到了她面前就自動啞火,這會兒心情上大起大落,楚青魚朋友式的調侃反而讓鄧軒生出一把子感動。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坐擁魚氏的真·大佬,就是這麽心胸寬廣平易近人!
論起吃喝玩樂,鄧軒擁有絕對的自信,當即拍着胸脯保證自己找的飯店絕對好吃。
鄧軒家裏就是做生意的,幾代人做下來,如今在首都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了。雖然他智商不是很多,但交際天賦還是有一點的,知道吃好喝好把人哄好了再提正事。
楚青魚早有猜測,對鄧軒的請求也沒意外,“遊戲倉我可以幫你插個隊,問題不大,隻不過學功夫這事兒吧”
喝了口清茶,楚青魚像模像樣地拿起了架子,用爲難的眼神上下打量坐在旁邊的鄧軒。
鄧軒打小看武俠小說長大的,自然知道練武還得看根骨,被她這麽一掃,頓時緊張起來,又是給楚青魚添茶倒水又是起身給楚青魚捏肩捶背的,“師父您就收了我吧師父!不求學到高深的武藝,隻求學點皮毛強身健體,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以後您就是我親爹!”
嗳,要的就是這個話!
雖然吧她也不稀罕白得這麽大個便宜兒子,可有了這話,她以後使喚起來也順手麽。
楚青魚露出一點被感動到的神色,讓他坐好:“既然你都這麽誠心誠意了,行吧,我就先試試。也别提喝拜師茶的事,師徒關系是一輩子的事,得鄭重點來,咱們就先試一試,磨合一下,看看彼此适不适應再說。”
鄧軒恍然,這就是實習期弟子的意思咯?
楚青魚越慎重,鄧軒越覺得這拜師的機會來之不易,立馬表決心:“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幹!”
至于幹啥,雖然他也不知道,反正就跟對待他真·親爹一樣,乖乖聽話就成。
忽悠住了免費勞工,楚青魚也不客氣,“其實最近我正在嘗試創業,雖然我現在吧也有點成就,不過你懂的,白手起家才能展現我真正的實力。”
其實并不咋懂的鄧軒闆着臉點頭,表示自己很懂。
楚青魚:“萬事開頭難,我來首都也才半年時間,對圈子裏很多人和事都不大了解”不等楚青魚具體說什麽,鄧軒就迫不及待大包大攬:“師父,你不懂我懂啊!就算遇到我不懂的,我親朋好友也絕度懂,你想要知道些什麽?”
楚青魚拍拍鄧軒的肩膀,給予贊賞的眼神。
這實習弟子,也忒上道了!
“其實我想了解的也不多,就是吧,你們圈子裏一些人的性格啊愛好啊個人資産情況什麽的,如果可以,一點關于他們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也給我搜集一下,免得以後萬一碰見,一不小心戳到他們的痛點了,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鄧軒隻覺得師父太體貼太溫柔太善良了,完全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稀裏糊塗被騙光了小金庫的。
辦完了事,楚青魚也不是什麽冷酷無情的人兒,臨走前給鄧軒留下一本《夏國武術基礎入門》。雖然是剛從系統裏弄出來的,新鮮熱乎着,但保證質量還是有那麽一丢丢的。
有用程度約等于全國中小學生第八套廣播體操。
回宿舍的路上,楚青魚打電話把這事兒給馬曉童說了一下,兩人又選了個好日子,她們的“小衆投資”就算是要正式開門營(行)業(騙)了。
三月的北方,積雪還殘存在陽光曬不到的地方,繼續孜孜不倦地散發着冰箱的氣息。今兒天氣陰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要下雪或是雨,小風那麽一刮,寒風直往人們的衣服裏鑽。
楚青魚把裝打包盒的塑料袋往羽絨服衣兜邊的裝飾紐扣上一挂,毫不顧忌自己身爲系花的形象,揣着手艱難地把自己怼進宿舍樓裏,暖意席卷而來,這才舒展了身體。
正想着一會兒要怎麽用美食誘惑宿舍裏另外三隻心甘情願叫她爸爸,就聽旁邊有女生在驚呼:“鑫鑫影視娛樂這次推出的男團女團質量也太好了叭!一水兒地全是歐美俊男靓女!啊啊啊這個金發碧眼小哥哥我好愛!”
女生的同伴也壓抑着尖叫附和道:“對啊對啊這還是國内第一次這麽推出歐美顔值的男團女團吧?我真的超喜歡精靈姐妹花!”
這些話在楚青魚差點凍僵的腦子裏轉了幾個圈,才後知後覺想起,對哦,是昨天還是前天來着。總之就是這幾天,當初她從M國順手帶回來的“間諜團隊”裏挑選出來“無用但好看”的花瓶團體,經過夜以繼日的短暫訓練後,分成男團和女團正式出道了。
楚青魚微微仰頭,張嘴吐出一口白霧,長長地歎息一聲。
真是時光易逝歲月如梭啊,花瓶們都開始努力給她掙錢了,各有所長的專業型人才們卻還在阿萊米亞群島國的某個無名小島上吃白飯。
莫名其妙被發配到荒島上,此時還在各懷鬼胎摸清同事們背景來曆的研究型間諜們:怪我?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