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光朵方面十分人性化地安排了中場休息,随賓客的意願或是回休息室休息,或是就在會場中走動,與人交流攀談結交人脈。
會場靠邊的角落都準備了點心台和飲品區,楚青魚和馬曉彤結伴,在方管家的陪同下随意挑了些小點心,找了處角落沙發邊吃邊聊。
有認識馬曉彤的人過來跟她打招呼,馬曉彤都會鄭重地把楚青魚介紹給這些人。雖說楚青魚并不需要這些人脈,馬曉彤熱心幫忙,她也沒拒絕,給足了面子。
或許一開始楚青魚的年紀和外表很容易讓人輕視,可在得知楚青魚就是去年強勢崛起的農民樂、鑫鑫影視大老闆後,有自己消息來源的人自然瞬間改變了心态,在對待楚青魚時也多了幾分尊重和認同。
至于沒有消息來源的,那隻能說他們自己沒把握好機會,未來知道後再是後悔也怪不得誰。
中場休息半小時,結束後賓客們自覺回到賓客席上。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理應出現的拍賣官卻遲遲沒有出現,這讓賓客們漸漸生出疑惑,議論的聲音也陸續出現。
“怎麽回事?怎麽還沒出來?”
“光朵怎麽安排的?都超過流程表上計劃時間快十分鍾了。”
“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吧?這麽大的拍賣會怎麽會出現這種失誤。”
“這是把我們都晾在這裏不管了?”
“什麽意思?都沒人過來通知一下。”
楚青魚也覺得納悶,回頭想問方管家,卻見方管家也罕見地面露狐疑,正低頭按着他手裏用以光朵内部聯絡的對講機。
而對講機對面,似乎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楚青魚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她稍稍坐直,憑借着自己強大的視力觀察會場,發現不少工作人員也都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态,更有負責人從會場側門離開,應該是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情況。
楚青魚在心裏默數着,時間一點點消逝。
終于,在比規定時間遲到二十分鍾的時候,楚青魚确定會場外面出事了。
估計還是不小的事,因爲她發現離開的管理人員都是一去不複返。
會場裏,賓客們被晾了二十分鍾,已經有人忍不住脾氣了。
有人站起來大聲說要出去找負責人,有人冷聲呵斥旁邊的侍應生,馬曉彤的堂弟馬自明看樣子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會兒鬧得最兇的就是他,又是高聲叫嚷又是摔東西踹椅子,在幾個侍應生的盡力安撫下依舊暴躁地拉起自己女朋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倒要看看外面那些人到底幹什麽吃的,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讓勞資白坐這麽久!”
他身邊的山本菜子看似焦急安撫,實則暗自拱火:“自明,自明你别生氣了,負責人肯定是有什麽其它安排才晚了這麽久,要不然我們再等等?說不定再等半小時一小時的負責人就來了?”
馬自明聽得怒火中燒,一腳踹翻路過的一個點心台,精緻小巧的點心便嘩啦啦滾了一地,盤子碟子摔得四處滾落,卻依舊蓋不過馬自明粗聲粗氣的叫罵:“去TM的!半小時一小時?讓勞資幹等二十分鍾還不夠?草!信不信我回去拿了我爺爺的木倉就回來崩了光朵的老總?!”
喝!偷木倉殺人的話都說得這麽直白,不是傻就是蠢。
兩人一個鬧一個勸,鬧劇一般就這麽出了會場。
沒過多久,終于,會場裏所有的燈光驟然熄滅,所有人驚呼出聲。
“怎麽回事?”
“停電了?”
“怎麽會停電?”
“發生什麽事了?”
楚青魚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不對勁,立刻氪金開了一張早前得到後保留的“奇異俠”人設卡,有了夜視功能後朝着會場入口方向定睛一看,頓時吓了一跳。
好家夥,楚青魚直呼好家夥!
隻見黑暗中,一行大漢操着家夥闖了進來,趁着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黑暗震住不敢動彈時,輕輕松松放倒了會場裏所剩不多的安保人員以及侍應生。
這明擺着就是來者不善啊。
楚青魚下意識就将這些人的出現和前不久才離開的美女野獸組聯系起來,畢竟山本菜子那家夥從認識開始就知道,那小R女從來不是善茬。
“怪不得混到要色/誘一隻大馬猴。”楚青魚嘀咕。
就在旁邊的馬曉彤沒聽清她說的什麽,根本沒發現會場裏發生了什麽可怕事的她湊了過來,張嘴就要說話,卻被楚青魚一把捂住了嘴,随即被拖着被迫蹲了下來。
馬曉彤覺得楚青魚這個行爲很奇怪,還要問她怎麽了,就聽楚青魚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噓,出事了,别說話,小心一點跟我走。”
馬曉彤心髒一滞,而後就砰砰亂跳,在黑暗中徒勞無功地睜大了眼睛,卻隻能勉強看見附近座椅的輪廓。
沒辦法,光朵方面爲了讓賓客門把注意力都放在拍賣台上,特意将周圍厚重的窗簾都拉上了,就爲了營造出一種與世隔絕富貴奢靡的氛圍感。
在心理學上,這叫做模糊人對金錢的認知和評估,容易引發沖動型的高消費。
誰知這點涉及銷售的心理設置,竟在無意中幫了某些早有預謀的歹徒。
楚青魚:公主切一看就沒憋好屁
山本菜子: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