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找個時間跟我去辦理一下,不要再拖着了,沒意思。”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南喬腦海裏面還是不受控制的響起了江時序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場景,聲音哽咽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
“還有,江總你的房子應該很多吧,不差這一套,希望你可以盡快搬走,如果你不搬走的話,我會再找房子帶着安安離開這裏的。總之,以後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爲什……”麽……
江時序今天爲了顧南喬的生日做了很多準備,滿心歡喜的在這裏等着顧南喬回來,但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顧南喬回來之後竟然和他說出了這些話。
而且,連給他問一句爲什麽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關上了門,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是防備。
江時序擡手想要敲門問個清楚。
但是想到剛剛顧南喬和自己說的話,還有她剛剛看着自己的眼神,他的手頓時就沒了力氣。
從他救了安安之後,顧南喬對他的态度已經緩和了很多了。
他以爲這是個好兆頭,他以爲隻要他再加把勁,他就可以重新和顧南喬在一起了。
可現在……
顧南喬親口告訴他,這段時間照顧他隻不過是因爲他救了安安而已。
徹底擊碎了他的美夢,讓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江時序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房間裏面的。
看到客廳裏面自己布置了一整天的場景,江時序隻覺得更加煩躁,直接沖進了浴室。
冷水開到了最大,他要冷靜的思考一下。
今天的顧南喬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她的态度變得很冷,而且說話還有看向自己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讓他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情。
爲什麽會這樣?
顧南喬出門就是去公司,那麽就一定是在公司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一定是這樣的!
顧南喬的态度變化實在是太快,這不正常!
不知道沖了多久的冷水澡,江時序總算是想明白了,拿着浴巾随便擦了下身上的水便着急的拿起了電話。
直接打給了他派去保護顧南喬的人。
“老大。”
“今天一整天,顧南喬從出門之後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事,見了什麽人,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一件一件的都告訴我,就算是細節問題也不要落下!”
江時序問的很着急,對面的保镖都愣住了,下發任務的時候隻說了是要保護人,沒有說要關心這些啊……
“額……今天早上顧小姐到了公司之後就開始開會,然後……”
保镖盡量的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事情,說話的語速都放慢了。
一邊思考着一邊說,實在是江時序的語氣太過着急,搞得他也緊張了起來。
生怕自己落下了哪一個細節。
“下午的時候,江城過來找了顧小姐一趟,停留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然後……”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我爸去找她了?”
“恩,對,不過具體聊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那邊保镖還沒回憶完呢,江時序這邊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爸去找了顧南喬,肯定是因爲他跟顧南喬說了些什麽,所以顧南喬回來之後才會這麽反常的!
找到了原因之後,江時序也顧不上擦頭發了,直接開門出去,然後一路飙車回到了家裏。
剛好是吃飯的時間,江時序過來的時候江城,李蔓還有江時瑞一家三口正溫馨的吃着晚飯。
看到他走進來的時候,三個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最先開口的是李蔓。
“阿序回來啊,我去給你拿碗筷,正好過來一起吃晚飯。”
“不用了,我有事跟你說,去書房吧。”
“你看不到我在吃飯麽?況且你阿姨讓你坐下來吃個飯而已,你就這麽不樂意?那你回來幹什麽?”
“我回來就是想問問你到底跟顧南喬說了什麽?你去公司找她又有什麽目的。”
“啪!”的一聲,是江城把筷子摔在桌上的聲音,江時序因爲顧南喬的态度,說話的時候很沖,江城一向自大,怎麽受得了這個。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質問,傳出去他的臉也丢盡了。
“一個女人而已,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簡直太不像話了!”
“一個已經生了個野種的女人,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我告訴你,之前讓她嫁給你,是看在她爲人老實,聽話上才勉強答應她進門的,事實證明,她就是個騙子,就是奔着你的錢來的,現在還帶着個拖油瓶想要找你接盤,做夢!爲了她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到公司好好上班了吧?我是不會同意你跟她繼續在一起的的,你抓緊時間跟她把離婚手續辦了!少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她不配!”
“呵,果然是你跟她說了這些話,真是太可笑了,一個自己在外面找女人,連私生子都搞出來的人現在居然冠冕堂皇的在這裏對我說教,不配的人是你。”
“你這個逆子!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插手,以後不要再去找她,你再去找她一次,這個家我以後永遠不會再回來,說到做到。”
“哥!”
“你坐下!他都沒有把你當弟弟嗎,你還叫他幹什麽,都已經開始威脅我了,誰知道他以後能幹出什麽事情來!”
江時序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之後轉身就走,甚至都沒有往裏多走一步,也完全不在乎身後江城暴怒的聲音。
如果換做是其他事情的話,江時序也不會這樣沖動的。
但牽扯到了顧南喬,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甚至不用思考他就能知道李蔓又會借題發揮,在江城面前抹黑他的形象。
但江時序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所有的這些事情加在一起,都沒有顧南喬重要。
江時序車開的很快,在開到一個拐角的時候直接急刹車停了下來。
他能夠想象到今天江城去找顧南喬說這些話時候的場面。
他對顧南喬說的一定比對自己說的這些還要難聽幾百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