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格格齊聚在那拉佩蘭的屋子裏,顯然很想聽她解釋一番爲何竹悅這丫頭會爬上王爺書房的軟榻。
那拉佩蘭心裏莫名的覺得憤怒,竹悅這丫頭竟然敢瞞着她去勾引王爺,“這個賤婢竟然瞞着我做出這等事,讓我在衆位姐妹面前失了臉面,嫡福晉和側福晉她們還不知道怎麽誤會我呢!”
那拉佩蘭越說越難過,眼淚似乎都快忍不住掉下來, 先前她還覺得佟佳睿兒識人不察,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自己了。
她雖然有意想趕走張佳竹悅,可是她也隻是内心想想而已,并未去找嫡福晉說明此事,沒想到竹悅這丫頭卻主動勾搭上了王爺,那拉佩蘭心中很是悔恨,恨自己沒有早些時候将張佳竹悅趕走,要不然她也用不着像現在這樣受姐妹們的笑話。
更讓她擔心的是,嫡福晉和側福晉會怎麽想這件事情,若是她們認爲是她指使張佳竹悅去做的這件事,那她以後就不必在恒親王府的後院混了,嫡福晉她們勢必也不會讓她去接近王爺的。
趙清雲見那拉佩蘭落淚的樣子似乎有些可憐,猜想是竹悅自個兒去盤符的王爺,便心疼起那拉佩蘭。
“姐姐莫在哭了,我看這事是竹悅這丫頭心比天高,故意瞞着你去勾引的王爺,如今她身份和我們一樣了,咱們得想個法子提防她才是,這種靠卑劣手段上位的丫頭我可不敢和她互稱姐妹。”
那拉佩蘭沒想到趙清雲會說出這番有見地的話,稍微止了止眼淚,到底竹悅是先前伺候她的丫頭,躲是躲不過去的,坐在屋裏的每一個人也會因爲身份和張佳竹悅當面對峙的。
“妹妹說的是,我隻是沒想到竹悅的心思會如此深沉, 我先前愣是一點都未看出她對王爺的心思。”那拉佩蘭一邊用手帕擦拭了下臉頰上的淚滴,一邊有些失望地回憶了下往日竹悅在她面前的表現。
烏雅雲慧聽到那拉佩蘭和趙清雲的對話, 微微歎了口氣, 想到她們這六個到恒親王府的格格竟然趕不上一個丫鬟的智慧,這丫頭不僅擺了那拉佩蘭一道,說不定佟佳睿兒小産的事情與她也脫不了幹系。
想想小慧自裁時屋子裏隻有張佳竹悅和小慧兩人,若是小慧真的自裁,張佳竹悅爲何沒有去制止小慧自裁,這是讓烏雅雲慧存疑的地方。
再加上如今張佳竹悅輕易地成了格格,身份同她們一樣平起平坐了,這讓烏雅雲慧心中很是芥蒂,這樣一個有心計的人,恐怕嫡福晉未必都是她的對手。
烏雅雲慧想了想,忍不住将目光放在身後的玉霞身上,她煞有介事地問道:“雲慧,當初我們幾位格格初到東暖閣時,這裏隻有你和張格格兩個人,你說說這個張格格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
“奴婢從前與張格格并不是很熟悉,隻知道她是因爲犯錯才被福晉叫來東暖閣的。”玉霞知道烏雅雲慧這是挖坑給自己跳,但她不準備去說自己并不了解事情, 隻好實話實說,至于信不信就看這些人自己的決定。
很顯然她的那番話烏雅雲慧并不相信,她擡頭瞥了眼玉霞, 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繼續問道:“哦?那她以前犯的什麽錯?”
“這個奴婢并不知曉,她先前是照顧錢格格的,恐怕隻有錢格格才知道她犯了什麽錯!”玉霞再次實話實說。
這番話立馬讓衆人好奇起來,沒想到這張佳竹悅以前竟然是錢佳雨蘭的丫鬟,錢佳雨蘭住在北院,與東暖閣相聚有些距離,平日除了在嫡福晉那裏請安時大家能與她碰面之外,其他的時辰幾乎很少往來。
知道張佳竹悅與錢佳雨蘭的關系後,那拉佩蘭仿佛松了一口氣般問了一句:“你們說竹悅這丫頭去勾引王爺會不會是錢格格指使的?”
鈕祜祿新月見她這話問得有些太過,忙開口說道:“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錢格格要是知道你這樣編排她,估計該找你說教了。”
“哼,我可不怕,竹悅畢竟也是伺候過她的人,萬一她們還有往來呢?哎!我真是在我身邊養了一頭狼啊!”那拉佩蘭忍不住歎氣,完全不顧鈕祜祿新月對她的勸解。
衆人在那拉佩蘭的屋子裏好一番議論,全然未注意到已經站在門外的張佳竹悅。
直到坐在靠近門口的李靜姝注意到門口似乎有個人影,這才咳了兩聲提醒衆人,原本還說得起勁的烏雅雲慧和那拉佩蘭立馬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站在門口有些得意的張佳竹悅。
“喲,這不是昨日還是我的奴婢,今日就成了張格格的竹悅嘛!怎麽有興趣到我屋子來了?”看到張佳竹悅,那拉佩蘭心裏忍不住生氣,于是說起話來便夾槍帶棒的,不想給張佳竹悅留任何的餘地。
張佳竹悅聽到這話臉上并沒有任何的不悅,而是微微一笑,朝屋内坐着的五位格格福了福身,一副謙卑恭敬的樣子。
“婢妾給幾位格格請安,昨夜并非婢妾.是王爺讓婢妾去的前院書院婢妾拗不過隻好.”張佳竹悅凄惶不安般辯稱道,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胤祺強扭她的,并不是她的本意。
但這話并未其他幾位格格并未相信,若是她不願意,難道王爺還真能強讓她遷就不成,分明就是她故意勾引王爺上位,怕她們幾位以後對她不利,她才故意這番說辭。
張佳竹悅見幾位格格似乎有些不相信,再次戚戚然說道:“幾位格格,婢妾家世都不如你們幾位,如今又被王爺強要了去,以後肯定會惹得嫡福晉和側福晉的厭煩,婢妾可以想象得到,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的,婢妾隻求幾位格格不要讓婢妾處處受冷落,我隻求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行。”
說完,張佳竹悅忍不住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這番話竟惹得趙清雲同情起她來,她歎了口氣,起身将張佳竹悅迎了進來,另外幾人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清雲。
趙清雲知道幾人有些不理解,知道她把張佳竹悅扶到座位上,這才将她這樣做的目的說了起來。
“哎,咱們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後院就這麽大個地方,咱們總歸是要在這院裏生活幾十年的,不如都和和氣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