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此刻扮演着的就是這樣的惡魔人物,不考慮孫菲姗對郭善如何評價,郭善十分享受這種欺負孫菲姗的感覺。尤其是在皇宮裏,剛驚心動魄被人算計一腔怒火無處可發的情況下。
“郭善,你有種。”
孫菲姗狠狠的翹起指頭惡狠狠的指着郭善,又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郭善聽言毫不掩飾心目中的無所謂,很是敷衍的随口就答:“後悔?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不過如果不好好的借着這個難得的機會看看你的胸脯...我一定得後悔一輩子。”
孫菲姗聽言臉色一白,咬了咬牙猶豫了很久才道:“好吧,你既然那麽想看本姑娘就給你看。”
其實她是知道郭善說的是‘摸’,但她是實在無法把這個字說出口的。一閉眼,緊接着不等郭善說話就把胸口一扒,柯子拉下。那惹人遐想的胸脯瞬間暴露了出來,反而吓得郭善‘轟隆’摔倒在地。
“摸吧,本姑娘就當被狗咬了。”孫菲姗閉着眼睛,冰冷的道。
郭善沒有注意到孫菲姗言語裏的冰冷,但他也是閉着眼撇過頭喊道:“诶,诶,诶,快吧你衣服穿好。媽的,我不摸成不成?我把錢給你,一點利息不要好不好?”
郭善都服了孫菲姗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脫了。不過話說回來,本來沒打那壞心眼兒的,現在看到那白嫩嫩的,心裏便覺得一定可口美味了。如果能夠....算了算了,自己實在是想的太多了。
郭善甩了甩頭,把腦海裏的雜念全部甩掉。再扭過頭,發現孫菲姗已經把衣服整理好了。不過臉色其實并不太好看,但也不是那麽難看。隻見她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問道:“真的?你不要利息了?”
郭善擺手道:“算了,不要你利息了。但一年内你必須把五千貫還給我。”
孫菲姗憤憤的瞪了郭善一眼,點了點頭。
看着她遮的嚴嚴實實的胸,腦海裏浮現出先前驚鴻一瞥的那兩片雪白,心裏就有些發熱。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真不知道死活,郭善郭善咽了口唾沫小翼的獻媚道:“當然,如果你願意給我摸一下,那麽五千貫錢我可以推遲個一年半載再讓你還。”
話剛說完,就看見孫菲姗的靴子不知何時印在了自己的臉上...
... ...
郭善并未吝啬于五千貫錢的支出,事實上他已經大概猜出了孫菲姗拿這五千貫錢所爲何用了。
自打來了長安城,孫菲姗就一直住在郭善的府上。近乎一年的時間裏,郭善從未讓人禁锢過她的自由。不僅僅如此,還每天都任由她早出晚歸也不過問,似乎府上就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
但哪怕郭善沒有禁锢孫菲姗,但卻也猜得出孫菲姗着一年中都幹了些什麽事情。郭善也有理由相信孫菲姗來到長安後一直企圖尋找到隋人府的組織,而且一年的時間也一定聯系上了隋人府。
而之所以沒有讓人監視孫菲姗,是因爲郭善知道監視孫菲姗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自己府上五大三粗的漢子不少,但讓他們對付跟蹤孫菲姗,顯然做不到。沒準兒剛跑出去跟蹤監視就被孫菲姗給發現,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了。
至于爲何不通知官府,原因更加簡單。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會做,事實上就算有證據也不會指控孫菲姗的。郭善得還徐雲茲的情,而在長安城這塊地盤兒上,徐雲茲的人郭善一定不能讓任何人傷害。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官府中人都不能傷害孫菲姗,要不然以後郭善沒臉見孫菲姗了。
不打算管孫菲姗,但也會給予孫菲姗适當的照顧。事實上郭善一直以爲蘇菲山隻在長安呆一兩個月就一定能聯系上隋人府然後告别長安而去...然而孫菲姗一直沒走。
已孫菲姗對隋人府反唐複隋的事業之熱心,郭善敢打保票孫菲姗不會無緣無故呆在長安城。不過哪怕知道孫菲姗這個人有問題,但郭善也沒有去打聽也不去過問。如此一來,郭善表明了不想管或者是根本毫無戒備。而孫菲姗,恐怕起初對郭善做事兒戒備,發現郭善整整一年時間都對她不管不顧後一定對郭善也缺乏防備之心吧?
而這次孫菲姗找郭善借五千貫錢,郭善百分之二十肯定這筆錢孫菲姗會講它運出長安送到隋人府。但百分之三十認爲,這筆錢将被換做奇珍異寶,然後被隋人府的人送往各大王府。還有百分之五十裏,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性這筆錢的用處将會被用作情報工作。還有百分之可能性是将這筆錢用做其他...
反正郭善百分之百認爲孫菲姗這筆錢不是給她自己借的,而是給隋人府借的。隻是隋人府的人腦殘了會讓孫菲姗跑自己這裏借錢?郭善不太認爲隋人府會腦殘,肯定是孫菲姗本人腦殘了才做出了讓隋人府也跟着腦殘的事兒來了。
郭善敢肯定孫菲姗的錢将用在隋人府身上,那麽就必然重視借或者不借這個問題。到了後來,郭善還是打算借。
一直聽說隋人府的神秘但郭善卻幾乎沒跟隋人府接觸過,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郭善自然不會放過。而且如果這筆錢能讓孫菲姗在隋人府提升地位的話,那對于郭善而言也頗爲值得了。如果能成功的控制孫菲姗的話,那麽就等若于悄悄的在隋人府身上釘了個釘子。當然,若郭善一切猜測都錯了。那麽這五千貫錢,就當做交了學費了吧。
五千貫錢啊,哪怕是郭善,也是肉痛不已。
... ...
晚上,郭善睡覺時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到孫菲姗的胸脯。又不由自主的,想到花蝴蝶的身子,然後又想到當初王蘇蘇的身子...
三個女人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腦海裏浮現,攪鬧的郭善根本睡不着覺。而其中想到最多的,就是花蝴蝶了。
對于花蝴蝶,郭善心裏既是痛恨又帶着一絲複雜。無論怎麽逃避,是她讓自己成爲男人的啊。但讓郭善羞愧的是,她比自己年長了許多。
不過隻要不把事情說出去,那麽沒有人會笑話郭善的,更何況花蝴蝶本來就長得十分漂亮。
然而,就是這麽個讓郭善成爲男人,而且又漂亮的女人卻讓郭善如此的痛恨着。既痛恨她的聰明,又讨厭她的毒辣。且這痛恨已經不可能随着事情結束而消失,因爲哪怕劉宮監的死不會再惹人盤查了,但劉宮監的那位義父可還活着呢。老太監不死,終有一日郭善會被老太監下絆子。而這一切,都不是郭善所願意看到的。
如果說給郭善惹了麻煩憑空招來大敵隻是讓郭善對花蝴蝶不滿的話,那麽花蝴蝶跟郭善成爲露水夫妻的事情則讓郭善對花蝴蝶心存了殺機。
通過一系列事情和自己對花蝴蝶在梨園平常表現來看,花蝴蝶這個人心機是極深的。倘若不是晚上發生了那許多事,郭善恐怕一輩子也得被梨園的那個她的不多言的外表所迷惑。
這個女人不愛出風頭,也幾乎不耍手段。然而昨天短短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把郭善一步一步算計了進去。且那麽果斷和狠辣,硬生生逼死了一個宮監。她不僅僅有害人的頭腦,而且還有膽子執行。哪怕會覺得很沒面子,但郭善必須得承認自己不如花蝴蝶。
“不殺她,我難以睡得着覺。”郭善喃喃自語。
花蝴蝶的狠辣和深沉的心機給郭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不光對别人狠對自己也足夠狠。這樣狠辣的女人,怎麽可以讓把柄落在她的手上?哪怕她足夠聰明懂得劉宮監的事兒過後她最好不要再找郭善,但保不齊哪天這個女人又碰上了什麽事兒然後又拿劉宮監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來算計郭善呢。
賭不起,一絲一毫都賭不起。理智一點而言,必須殺死這個女人才行。
先把她從梨園趕出去,再讓楊九給她找最髒和最累的活兒。讓她要麽累死,要麽病死。或者讓楊九随便抓她一個毛病,然後餓死她。
然而,真的要殺死她嗎?哪怕她一開始就算計自己,還差點害死自己,又給自己惹了一堆麻煩。自己真的,要殺死她嗎?
郭善腦子有些混亂,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如何對待花蝴蝶了。他很确定自己對花蝴蝶有着恨,卻沒有愛。而理智又告訴郭善,要除去這個擅于算計和威脅人的女人。但不知道怎麽,郭善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樣的決定來。
爲了自身的安全,去坑殺一個人。或許很多人這樣做,但郭善卻從沒有這樣做過。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啊。更何況這個女人跟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關系,自己真的能對她下得去手嗎?
想了很久郭善也沒能得出答案,他決定暫時将這頭疼的問題壓下來。至于以後的事情,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花蝴蝶必須不能再在梨園呆下去了,她的兒子花如意也必須離開梨園。郭善不想看見她,不想聽到花蝴蝶任何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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