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血溫養它,它會逐漸的與你心意相通。”淩霄說道。
“神醫先生,怎麽用……”
杜蓁話還沒有說話,淩霄幹脆利落的在杜蓁手心劃了一道口子,聞到熟悉的味道,藥蠱立馬趴了上去。
“谷主日日給它喂血,它才能長的那麽好,你身爲它的新主人,也要這樣。”杜蓁聽着,乖巧的點了點頭。
淩霄想,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神醫,這感覺,在知道即将手刃仇人,報滅門之仇的情況下,還不賴。
“谷主和我外祖是什麽關系?”杜蓁突然問道。
杜蓁想,碧桃都被神醫先生送去藥谷了,可見這所謂的考核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外祖和那位神秘的谷主究竟有多深的情誼,能夠讓谷主對她這麽的看顧。
“嗯,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笑話,他可不能說,蘇瑾一再交代了掩瞞她的身份,他說了回去還不得被毒死。
想着,淩霄悠悠的看了一眼小青蛇,緩慢的閉上眼,腦袋後靠,見此,杜蓁自然不好再問,而是看起了剛進上車時神醫給她的醫書。
看着上面的字,杜蓁總覺得有些熟悉,又想着或許是巧合,谷主怎麽可能是她失蹤多年的親娘呢?
被正邪兩道追殺的人,滿腦子隻有情愛的人,怎麽會有閑心創下無名藥谷,如此高調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杜蓁想着,突然懊惱的一拍腦袋,她怎麽又想起了親娘了,無論是抛棄她的親娘,還是擁有新家庭而即将抛棄她的父親,都不能讓他們占據她想要變強的時間。
此刻,正被杜蓁記挂的蘇瑾,正在日夜兼程的趕往月宮,經曆一天一夜的追趕,蘇瑾終于在一個叫桐州的地方追上了莫曦月。
莫曦月被喂了藥,無法動彈,幾天的趕路并沒有讓她很狼狽,她也不害怕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她害怕的是和自己一起出來的小師弟葉清風的情況。
兩人原本是去給天一閣閣主賀壽的時候,回來的時候想着去溪水鎮看看蓁蓁,卻在途中遇到了一個殺人案,看着像是藏劍山莊的劍法,怕真牽扯到山莊,兩人留下查案。
誰知道,居然中了南宮焱的計。
她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了師弟的聲音,希望師弟沒有事。
莫曦月動了動手,提不起一點力氣,聽着外面的說話聲,知道不用兩天就可以到達千刃山,聽說月宮就在山之巅,山腳有無數的機關暗器,除了月宮之人,誰也不知道怎麽上去。
莫曦月想,她這一上,如果能僥幸殺了南宮焱還好,如果不能,也就隻有以死護清名了。
不能再讓山莊成爲江湖中人的笑料。
莫曦月思索着自己未來的狀況,聽到外面的聲音逐漸減弱,看向不遠處守着的護衛,動了動手腕,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
但還沒有來得及欣喜,一個戴着面具的人捏着她的下巴将藥喂到嘴邊,在聞到藥香的那一刻,她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一個她最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破廟門口。
黑衣人被打暈,蘇瑾将她扶起,“蘇甯在外面拖着他們,我帶你先走。”
“還能起身嗎?”
莫曦月一時失語,呆呆的看着這消失了三年的人。
“珺珺……”
“是我。”蘇瑾回道,将莫曦月背起,帶着她離開,莫曦月看了一眼身後以一敵十的蘇甯,心想,她真的沒有在做夢,背她的人确實是小師妹,珺珺。
而那邊黑衣人見莫曦月被帶走,想要去追,卻被蘇甯攔住了去路,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黑衣人被打倒在地,他撐着自己的胸口,看向面容冷峻的蘇甯,恨恨的問道:“隐大人,你叛離月宮,難道就不怕宮主大人的報複嗎?你的母親……”
銀色面具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甯抹了脖子,他看着倒在四周的人,收了劍,朝着蘇瑾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莫曦月不知道蘇瑾背着她走了多久,在月上中天的時候,她們到了一個山洞,蘇瑾将她放了下來。
然後将一顆黑色藥丸遞到她嘴邊,說道:“師姐,這是解藥,服下三個時辰後就可以恢複力氣。”
莫曦月乖巧服下,接着,眼也不眨的看着蘇瑾,蘇瑾微微偏過腦袋,避開了莫曦月的視線。
“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半響,莫曦月打破了寂靜。
“很好,和你們分别後,我和蘇甯去了無名崖底,打算找鬼醫解月宮控制蘇甯的蠱毒,後來在崖底僥幸得了一份可以讓經脈阻塞之人修習武功的内經和劍術,用它和鬼醫做了交換……”
蘇瑾緩緩的将這三年來的事情講給莫曦月聽,最後聽到蘇瑾說要用她的身份去月宮,驚的咳了起來。
“月宮是什麽地方,至今都沒有人說的清楚,你一個人怎麽敢去的?”
“我清楚的,蘇甯給我說過了,就算是最後沒有退路,從千刃山上跳下去,也有一線生機,況且,我這些年苦練劍術,苦學毒術和醫術,爲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我得去月宮,将蘇氏劍譜的下半部拿回來。”蘇瑾一臉的堅定。
她握住莫曦月的手,懇求道:“等師姐回到山莊,如果爹娘問起,師姐不要提及我,就讓他們當我已經死了吧。”
“師姐也不用擔心月宮的報複,三年前我爲了蘇甯已經和山莊斷絕了關系,他們怎麽也沒有理由尋到山莊的頭上,蓁蓁我也将她托付給了無名藥谷的鬼醫照顧,以他的本事,護住一個孩子沒有問題,而且,一個不被我在意的孩子,月宮也不會去尋她的麻煩。
至于和華山的結,師姐你可以告訴父親不必在憂慮,幾個月前華山掌門中毒,是我的藥救了他,他也承諾了與山莊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你……你當年那麽決絕的離開杜家,是爲了今日,不對,三年的時間,并不會讓你的内力如此深厚。”莫曦月沒有想到蘇瑾安排好了一切,她拉住蘇瑾的手,發現蘇瑾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三年前蘇瑾能勉強和她打個平手,那麽現在,她已經不是蘇瑾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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