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輕輕碰了碰後腦勺,不由得嘶了一聲,确實還挺疼。
她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線來轉移注意力,從原主的記憶和劇情中,可以得知,原主是個戀愛腦,原主喜歡的人也是個戀愛腦。
兩個戀愛腦在一起,而且還是兩個武力值高的戀愛腦在一起,爲了他們的愛情不顧一切對身邊的人确實是毀滅性的打擊。
月宮肯定是不能去,隐這樣一個腦子裏隻有原主和哥哥的人絕對會被南宮焱弄的很慘。
山莊也不能回去,隐身上還備着月宮少主的身份。
至于什麽縣城村鎮也不可能,現在尋找他們的告示滿天飛,原主和隐離開的時候還打傷了華山的弟子,依華山掌門護短的個性,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蘇瑾正愁着,突然見到了抓着一把草藥進來的隐,突然想到了出路。
“這是止血的藥草,敷上去,你就不會疼了。”隐用石頭将它們搗碎,小心翼翼的要給蘇瑾敷上,後腦勺的傷口連着頭發,很不好處理。
“先等等。”蘇瑾開口,指了指隐腰間的匕首,說道:“先把這部分的頭發剃掉,不然不好處理。”
“啊,大哥說女子很重視自己的頭發。”隐搖了搖頭,常年不見日光的臉非常的蒼白。
“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這些。”蘇瑾見隐不動手,自己拿過匕首摸索着剃。
隐怕蘇瑾傷到她自己,忙接了匕首過去,緊張的刮着頭發,他一邊刮,一邊對蘇瑾說道:“等回到月宮,我去找巫醫拿生發的藥水。”
“隐,如果我說,不回月宮,你會聽我的嗎?”蘇瑾擡眸,清淩淩的雙眸就這樣看着隐。
隐有些慌,他總感覺面前的蘇瑾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但是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有什麽不一樣呢?或許是他太累了。
“珺珺,不要叫我隐,我是蘇甯。”
“好,蘇甯。”蘇瑾點頭。
蘇甯這才覺得心裏好受,沒有剛剛那麽揪的難受。
“珺珺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蘇甯說道,這幾年來,他已經完成了大哥給他的任務,大哥現在也應該成爲了月宮的新宮主,所以他可以完全脫離那個地方,一直跟着蘇瑾。
“那好,我們去無名崖底吧。”蘇瑾說着,在蘇甯将藥敷上去,用布條固定後,又說:“現在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蘇甯乖巧的任由蘇瑾動作,他人生的前二十年是聽着月宮少主的指令而活,遇到蘇瑾之後,蘇瑾就是他人生的全部。
兩人簡單的處理完傷口,就朝着深山走去,等藏劍山莊的人趕來的時候,人已經尋不到蹤迹。
蘇莊主也發現,不止他們和華山的人在找蘇瑾,似乎還有幾波神秘的力量在找蘇瑾。
在傷心蘇瑾不理解他一顆拳拳愛女之心爲了個認識沒有多久的男人要與他決裂的同時,也擔憂着蘇瑾的安全,畢竟是他如珍似寶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無論如何也無法徹底狠下心斷絕關系。
如此又尋找了幾個月,爲了維護藏劍山莊的聲譽,還是發告示和蘇瑾斷絕了父女關系。
藏劍山莊一片愁雲慘淡,杜家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爲蘇瑾的離去,杜子溪又大病了一場。
這讓杜夫人想到了幾年前退婚的時候,她兒子也是這樣大病了一場,無論找了多少大夫都沒有辦法讓他清醒,直讓他們準備後事。
後來還是将蘇瑾婚事取消的消息在他病床說了,他才慢慢的清醒,如今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蘇瑾已經走了,走的那麽決絕,讓她怎麽辦。
杜夫人抹着眼淚,聽到下人來說小小姐病了的消息時,想到了杜蓁那雙和蘇瑾一模一樣的眼睛,便遷怒道:“病了?病死才好呢,和她那個娘一樣都是禍害。”
她雖然對蘇瑾不太滿意,但杜蓁作爲她的頭一個孫女,她還是挺喜歡的,但杜蓁之後,蘇瑾肚子三年沒有消息。
一問才知道,她這傻兒子被蘇瑾生産時的場景吓到了,說什麽也舍不得蘇瑾再生。
好吧,舍不得蘇瑾生,那擡幾個妾開枝散葉總是可以的吧,又威脅不到蘇瑾正夫人的地位,但她兒子就是不從,爲了蘇瑾,他們娘倆這些年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嘴。
後來她好不容易找來了面容身段都和蘇瑾有些相似的女人,費了好大勁才送去兒子房裏,但第二天那女人就被送走了,那事也不知道有沒有成。
那個時候她兒子威脅她,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他會帶着蘇瑾和杜蓁離開,而蘇瑾也不再來她院子晨昏定省,果然是江湖人沒有規矩,要是知道手帕交的女兒會變成今天這樣,就算斷了關系,她也不會爲兒子定下這樣的親事。
因爲兒子的态度和蘇瑾的桀骜,她對杜蓁也越來越不耐煩,現在蘇瑾和那魔頭跑了,他們的杜家的臉都丢盡了,兒子又病重,幾個庶子對杜家家主之位又虎視眈眈,她哪還有心思管杜蓁。
見下人害怕的跪在地上,杜夫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兒子,如果兒子就這麽去了,杜蓁終究是兒子唯一的血脈,小丫頭又讨丈夫喜歡,還是算了。
這麽想着,她才讓守在這裏的幾個大夫和府醫跟過去一個,然後又走到兒子病床前,說道:“既然你那麽舍不得蘇瑾,那麽等你去後,我也會讓她去陪你,還有杜蓁,娘怕你孤單,讓她們母女陪你走那段黃泉路。”
杜夫人的聲音平穩溫和,卻生生的讓屋子裏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杜夫人也不管屋裏的人怎麽想,她隻想如果兒子就這麽去了,那麽她也不怕什麽藏劍山莊什麽月宮,都死了下去陪她兒子吧。
千裏之外的某處深山裏,蘇瑾突然感覺到心口抽痛,蘇甯察覺到蘇瑾的異常,忙扶着她坐下,“很快就到無名崖底了,休息一會兒在趕路吧。”
蘇甯說着,将蘇瑾扶到一棵大樹下坐着,然後從包袱裏拿出一顆果子,用幹淨帕子擦幹淨後遞給了蘇瑾。
蘇瑾接過果子咬了一口,見蘇甯眼睛亮亮的盯着她,眨了眨眼,從包袱裏拿出剩下的果子,遞給蘇甯,說道:“你也吃。”
蘇甯的眼睛更亮了,他拿過果子,又放回包袱裏,說道:“不,留着珺珺吃。”
蘇瑾正想說些什麽,就看到蘇甯面色一變,一把拿過包袱就将她抱到了樹上。
蘇瑾閉上了嘴,看向遠處,鳥雀驚飛,似乎有不少的人馬趕來。
沒過多久,一群黑衣帶着鬥笠的人騎馬從樹下經過,衣服上繡着月宮的标識。
月宮的人,怎麽會在這裏?
正想着等他們過去,就見到領頭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一位個子嬌小,渾身捂的嚴嚴實實的人用蘇瑾聽不懂的語言和領頭的人說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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