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顧雲潔不是一般的鄉下女人,簡直是一塊鐵闆。
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隻知道手臂斷了,根本擡不起來。
“這慫樣,還敢出來欺負女人。”齊捷冷哼一聲。
顧雲潔咔嚓一聲,又把他的骨頭接回去了。
瞬間……就不疼了。
魯景修摔了摔自己的手臂,根本不疼了。看着顧雲潔的眼神也變得可怕起來。
她好可怕,想廢一個人,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顧姑娘,你和孩子們沒事吧。”齊捷看向顧雲潔,對于顧雲潔瞬間複原魯景修手臂一事,雖然驚訝,好像也沒有那麽意外。
顧雲潔醫術無雙,不就廢個手臂,能是什麽大事?
“沒事。”顧雲潔對着齊捷淡淡一笑:“讓齊公子見笑了。”
“不長眼的東西,我府中的貴客也是你可以得罪的嗎?把他們送官。”齊捷眉眼一垂,冷聲道。
魯景修剛剛還在驚訝于顧雲潔怎麽會與齊公子認識,聽着齊公子的話,心中哀嚎連天。
他今天這是什麽運氣,本想找個姑娘回去玩玩,沒有想到這人是将軍府的客人,這鐵闆踢大了。
都是劉子皓,要不是他誤導,自己怎麽會上當。
等他回去,一定要找劉子皓好好算賬。
“齊公子饒命,饒命。”魯景修想不了太多,因爲他已經被齊府的護衛們提走了。
“多謝。”
“就算我不出現,相信你也能處理的很好,你剛剛那一下,氣勢強大,看得我心裏都直跳。”齊公子微笑着看向顧雲潔,實話實說。
“出門在外,總得有點防身術在身上。”顧雲潔對于剛剛的行爲不置可否。
她不僅要震懾姓魯的一人,是要震懾他們一幫人,讓他們以後都不敢打她的主意。
要是敢把她的主意,下場就跟剛剛一樣。
“娘親,我困了。”靈寶确實是困了,這會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要不是剛剛看到娘親打壞人精神了一會,這會早睡着了。
“我們這就回去了。”
“坐我的馬車回去吧,我走路回去就成。”
玄青色衣衫的齊捷,臉型和齊将軍一樣,都是國字臉。不過齊将軍身上更多的是剛硬之氣,齊捷因爲打小身體不好的原因,沒有學過武術這塊,加上鮮少出來與人打交道,他的臉色大部分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像這般讓人如沐春風,平易近人的時刻不多。
“不用了,就幾步路,我帶着娃就走過去了。”這裏到将軍府就兩百來米的距離了,走幾步路就到了。
“那行,我陪着你們一塊走走。”齊捷伸出手去牽木少辰:“姐姐跟着我吧,你嬸嬸要抱妹妹。”
木少辰下意識的想拒絕,最後還是把手放在了齊公子的手心。
算了,他現在是小姐姐,小姐姐就該是乖乖懂事的。
一個玄青色的少年,一個身着粉色裙裝的姑娘,一個抱着娃,一個牽着娃,這畫面多少讓人有些養眼。
不少路人紛紛打聽,剛剛那個姑娘是什麽人?齊公子可是齊将軍唯一的兒子,這麽優秀的将軍府繼承人,不會喜歡上了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姑娘吧。
當然,有關齊公子的閑話,他們不敢亂講的,隻敢在心裏想想。
在這府城,知府大人都要給将軍府面子,更何況他們尋常老百姓。
……
魯景修因爲是被将軍府的護衛送過來的,知府童大人聽說魯景修敢調戲齊府的貴客,氣得讓人打了他三十塊大闆。
魯公子是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三十大闆下去,差點沒丢了一條命。
被家人接回去之後,哎呦哎呦在床上呼天喊地,直呼疼死了。
魯公子躺在床上,叫家丁去給他報仇,不報這個仇,他不姓魯。
劉子皓這會正與其他幾個公子哥兒在喝酒。
喝到七分時,大家相約去附近的花春樓坐坐。
幾人能走到一起,也是因爲花春樓的一位姑娘。當時劉子皓看中了其中一位,這幾位也看中了。
最後劉子皓把姑娘讓給了他們,得到了他們的好感,之後就經常在一起喝酒了。
從花春樓出來時,劉子皓走路都有些不穩了。他搖搖晃晃的朝客棧走去。
他打算等放了榜回去,至于顧雲潔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就算是真的,祖父都已經死了,他這個時候回去能幹嘛。
走到半路,突然,有人往他身上套了一個大麻袋,亂棍落下來。棍子落在他身上時,瞬間就清醒了。
但他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清晰的感知到棍子落在身上的聲音和疼痛。
不知多了多久,那些人才停止。
他身子縮在角落,心裏暗暗的發誓,等他功成名就之後,一定會查出今天晚上是誰幹的,并且百倍還回去。
第二天他躺在屋裏不敢出門,其他幾人找到他,看清他身上的傷後,都驚訝的不行:“劉兄,你這是怎麽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一個晚上過來,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昨天喝多了,摔的。”劉子皓沒臉說讓人套麻袋了,随口胡謅。
“是不是昨天晚上太賣力了,身子發虛摔的?”其他幾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的暧昧。
“幾位兄台找我可是有事?”
“聽說魯兄受傷了,我們正要去看看他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昨天魯景修對那個小娘子動了心思一事,他們也是知情的。
不過半天時間,魯兄就受了傷,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他們實在是好奇。
那位小娘子與劉兄相識,自然是要叫上劉兄一起的。
“魯兄受傷了?怎麽回事?”劉子皓聞言眉言一跳,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挨打一事,暗思不會是同一人幹的吧。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往魯家走去。
劉子皓走得有些吃力,走幾步,就覺得呼吸難受,骨頭疼的跟刀刮一樣。
一行人站在魯景修的床前,看着魯景修躺在床上哎喲哎呦的樣子,臉色皆都一變:“魯兄,這是咋了?”
他傷的是屁股,一看就是讓官府給打的。
魯兄何時得罪了官府,還挨了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