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他們見過不少,不是什麽稀奇事。
劉子皓聞言輕輕勾起唇角:“還是算了吧,她現在嫁了個病秧子相公,日子過的夠可憐了,你們不要去爲難她。”
一邊說讓朋友們不要爲難于她,一邊又把顧雲潔相公身體不行的信号透露了出去。
聞言,他的朋友們更加感興趣:“她都這樣不幸了,身爲你的朋友,自然應該多關照于她。劉兄,你說是不是。”
……
黃夢柔沒有想到顧雲潔會出手,此刻的她,看着顧雲潔的眼神完全不同:“顧姐姐,你剛剛那一腳好美。那個劉子皓的可真不要臉,聽他說第一句話時,我都想把鞋甩他臉上。就他這樣的人,還敢自稱是讀書人,還敢來考秀才,我呸。”
黃夢柔在府城這段時間,也接觸過幾個讀書人,那作風作派完全跟劉子皓不是一個級别的。
“真夠自戀的,我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爲他。”顧雲潔自己都氣笑了,真是普信男一個。
“誰說不是,夠不要臉。他爺爺真不在了?”
“當然,前一陣下了冰雹,他們家屋頂砸爛了,因爲淋了雨沒有撐過去,不在了。”
“看他的樣子,他不僅沒信,還懷疑你騙他,一點都不着急。”
“那是他的事情。”
二人又去另外幾處街道走了走,開始往回走。
黃府與定遠将軍府的不在一個方向,在一個路口,與黃夢柔告别了,顧雲潔一手牽着靈寶,一手牽着少辰,往定遠将軍府去。
在一個巷子口,之前與劉子皓在一起的一位公子哥,看到她過來,從馬車上下來,笑吟吟的走向她:“顧姑娘。”
“你是?”顧雲潔的眉毛彎了彎,不動聲色的說道。
“在下魯景修,剛剛與顧姑娘有過一面之緣。見過顧姑娘後,深深被你的美貌所折服。在下在雲上酒樓備了小酒小菜,想請顧姑娘光臨,不知顧姑娘可有時間。”
“對不起,我現在要帶着孩子們回家了,怕是不能與魯公子赴約了,還請魯公子讓讓。”靈寶已經開始犯困了,她得趕緊帶着靈寶回家。
這家夥今天走了一天,加上昨晚又發燒了,洗過澡之後,肯定着想就睡。
還是防着晚上會不會再次發燒。
喉嚨發炎引起的發燒,一到晚上就容易反複。
“顧姑娘,你是什麽樣的人,劉兄已經跟我們講的很清楚了,你又何必故作清高呢。隻要你願意跟着我走一趟,這裏有五十兩銀子,它就是你的了。”
魯景修拿出一個錢袋子,看着沉甸甸的,有幾分重量。
魯景修以爲,隻要他拿出錢袋子,顧雲潔一定會跟着自己走。哪時想到,顧雲潔眉毛都沒有擡一下,眼裏的耐心越來越少:“魯公子,我再問一遍,你讓不讓?”
這幫自以爲是的男人,真是讓她火大。
“你是不是嫌少,你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魯景修以爲顧雲潔嫌少,猶豫着道。
不過就算要加也不會超過十兩,再多對方就不值這個價了。
“我嫌你妹。”顧雲潔把靈寶交給木少辰,讓他們站遠點,擡起腳對着魯景修就是一腳。
魯景修沒有想到,顧雲潔如此粗魯,根本不給他商量的餘地,直接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顧雲潔,你敢踢我,信不信我報官把你抓起來。”
“你最好去報官。”顧雲潔一隻腳踩在他的肚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姑奶奶我不缺銀子,是有男人的女人,少用你們那肮髒的心思來想我。再有下次,老娘打斷你的腿。”
真是氣死她了。
出個門,好好的心情,全讓這些人渣給攪了。
“公子。”魯景修的幾個家丁沖上來,想要對顧雲潔動手。
顧雲潔把腳從魯景修的身上擡起來,蹲下身看着魯景修:“這位公子,劉子皓沒有跟你說過,我天生神力吧。你這幾個家丁真的不夠我看,你如果不信,可以讓他們來試試。”
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馬車停下,從裏面出來一個冷峻臉的少年,這個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齊捷。
魯家的人,别人的馬車可能不認識,将軍府的馬車必須認識呀。
“齊公子。”
魯家的家丁們齊齊喊了一聲。
魯公子忍住身上的疼,趕緊起來,谄媚的喊了一句:“齊公子。”
在這府城,有三家人不能得罪。
首當其沖的就是定遠将軍府。
“這裏發生什麽事了?”齊捷也是正要回家,看到顧雲潔母女出現在這裏,就讓下人把馬車停下,要過來看看。
“齊公子,這位小娘子偷了我的銀子,被我抓到,還要揍我,說她天生神力,我根本奈何不了她。”魯景修當然不能說自己看上了顧雲潔,要讓她跟着自己回家,随口胡說起來。
顧雲潔一聽他的話,爆脾氣直接上來,對着他的手就是一折,骨頭咔擦一下,直接斷掉了:“你再重新說一遍,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這個女人,敢在齊公子跟前放肆,知不知道齊公子是什麽人?”魯景修的家丁氣的臉色都黑了。
這個女人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豈有此理。
魯景修因爲顧雲潔的一下,臉色直接疼的發白,頭頂冒汗。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徒手就把他的手掰斷了。
此時的他,疼的直想原地打滾,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想幹什麽了:“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生出非分之想,想把你帶回家的。”
齊捷聽着魯景修的話,臉色黑如鍋底,對着邊上的護衛道:“這幾人辱我府中客人,把他們送去府衙,讓大人好好問問是哪家公子,嚴加看管。”
“是。”齊家護衛利索的上前,要去提着魯景修等人。
魯景修這會真疼的受不了,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一把扯住顧雲潔的裙角:“顧姑娘,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