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玉心情卻是下沉了許多。
陳光實的病如果好了,以後有可能會有更多的子女,她的兒子隻是占了長,卻不占嫡。
劉子玉等陳夫人走後,找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陳光實的确捎了信回來。聽說是康縣令拿了什麽東西給他,京城的人看到那東西後就直接給他安排了大夫。
……
劉清山的死後,喪事很快就辦完了。
喪事辦完之後,朱氏本來想鬧着分家的,劉家力把她按下了。
“你傻不傻,我們兩家一起供子皓上學花了那麽多銀子,子皓下個月就知道能不能考中,現在急什麽。如果考上了,這家分什麽分,得讓子皓記住我們的功勞。如果子皓沒有考上,再考慮分家也不遲。”
朱氏一的也是這個道理,辦完喪事之後,沒提分家一事,隻是嘀咕着:“你說那箱子裏的東西,咱爹是真的送人了還是給了大哥一家。”
她始終不相信,那箱子裏會什麽都沒有。
很有可能,大哥提前拿走了。
至于送人這一說法,她并不是很認同。
他爹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應該是送人了吧,不然你怎麽解釋康大人親自送他回來一事,這可不是康大人的作風,那狗官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劉家力分析了一番,認爲他爹肯定送禮了,隻是送的什麽,無人知曉。
“爹也是,你送了禮出去,至少讓我們知道呀。這下好了,我們都不知道爹送的什麽,也無法核實呀。”
“我覺得大哥肯定知道。爹對大哥特别信任,做什麽決定前都會詢問大哥的意見,他不知道肯定是假的。他不想我們知道,這裏面就有事。”
“我算是明白了,你家大哥要銀子時大家就是一家人,涉及到利益時,什麽都瞞着我們。”朱氏十分不滿。
“先看看子皓能不能中秀才再說,子皓能考中,我們也能跟着沾光,這些事都不算事。子皓如果沒有考中,有些事分家時,自然要說清楚。”
……
顧成剛在劉清山辦完喪事後就回來了。
對于劉清山死之前的一些異常,他講給了顧雲潔聽。
“他看向我時,神情突然激動起來,你說他是不是心虛了?”對于劉清山死之前的這一舉動,顧成剛不是很明白。
“誰知道呢。”顧雲潔現在不想去探究劉清山死之前想要表達什麽,隻想着要如何拿回屬于娘親的箱子。
在拿回箱子之前,她得知道箱子裏都有什麽?不知道裏面有什麽,光拿一個箱子回來也沒什麽用。
“小潔,我現在很内疚,你娘死之前我答應她兩件事,一是好好照顧你,二是讓她帶着那個箱子離開,在适當的時候告訴你那個箱子的存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打春雨棺材裏那個箱子的主意。大家鄉裏鄉親的,且對方又是村裏有威望的人,誰會注意這個事情。
“爹,這事也不怪你,對于我的身世,我并不是那麽好奇,也不是那麽想尋家。不過他們拿了不屬于他們的東西,早晚要讓他們吐回來。”
“我覺得你應該去尋找你的身世看看。當年你娘辛苦把你帶出來,并且把你托付給我,我就知道,你以後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之前太小,我不跟你說這些。你現在長大了,是個主意正的姑娘了,我還是想提醒一句,該去尋找答案還是要尋找。”
顧雲潔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上心的。”
晚上,她進了實驗室,拿出之前顧成剛交給她的那副畫,看着畫上的女人,尋思着,她得先證實這個女人的身份,隻要搞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她的身世然就清楚了。
……
朱氏去了一趟縣城,把女兒約了出來。劉子玉把陳夫人的話告訴了朱氏。
“娘,據說是康大人給了相公什麽好東西,相公到了京城以後就找到了貴人。按你的說法,康大人給相公的東西,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家的?”
朱氏一拍大腿:“我猜是。你爺爺也是,那麽好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等光實回來,你好好探探。就算不能拿回來,也得知道那東西是我們劉家的,他得記我們這個恩。”
劉子玉點頭:“我知道了。娘,讓你注意的事情你注意了沒有,香香肚子裏懷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她這剛懷多久,哪裏看得出來。再說,這段時間時間那麽多,我也分不出精力。顧雲潔那個丫頭也是奇怪,那天下冰雹之前,好像提前知道一樣,不僅提前開挖了水溝,還往屋頂鋪了草?”
劉子玉一聽,輕笑一聲,沒有放在心上:“我當是什麽大事呢,估計是在酒樓裏聽到了什麽,回家顯擺呢。娘,你也知道,去酒樓吃飯的人,天南地北的都有,難免有幾個有本事的人。她估計正好聽到記在了心裏。”
朱氏愰然大悟:“我猜也是這樣,要不然她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還會看天象?”
子玉這麽一說,就說得通了。
酒樓人來人往的,什麽人沒有。
正好有人能看天象,在酒樓裏說了什麽,被她聽到也正常。
“算她運氣好,這次下冰雹她們家什麽事也沒有。”
“娘,她下次有什麽異常舉動,咱們也可以跟上一二。她現在認識的人多,聽到的消息也多,這消息肯定比你們知道的多。”自從來了縣城,劉子玉算是明白了,要成大事,首先就得消息靈通。
像她在陳家,就要時刻關注陳夫人還有少夫人在幹什麽,有少夫在的地方,她堅決不去,以免她看到自己不快。
朱氏聽着劉子玉的話,想說劉清山送給康大人的東西有可能是顧雲潔的。
想到這裏,她一激靈,如果真是顧雲潔的,這說明什麽?說明顧雲潔在京城肯定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