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他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直接走人。
二賴子回去換衣服了,裏正這邊重新站到了剛剛那塊石頭上面,要重新喊口号。
上面的那些村民,除了少部分不會水,大部分都會水。而且這塊水塘除了中間那時更深一點,其它地方的都不是很深,到人的肩膀那裏。
中間那裏更深一些,大概有一人半那麽深。
如果隻是掉進了水裏,以他們的水性,肯定不至于出事。
想到這裏,她決定去找二賴子。
二賴子正要回去,一擡頭就見到了攔住他的顧雲潔,沒好氣道:“顧雲潔,不至于吧,上次的事情,你現在還在記仇。我打也讓你們打了,錢也賠了,你今天又把我踢下水了,還想我怎麽樣。”上次的事情,是他理虧。
所以挨打也好,賠錢也好,不敢多說一個字。
就在剛剛,她把自己踢下水,也不敢多說一字。
“不要緊張。”顧雲潔淺淺開口:“你不是想參加龍舟比賽嗎?能不能帶着我和我女兒一起。”
“你瘋了吧,龍舟比賽都是我們村爺們參加的,哪有女人參加。我一開口,定要被裏正打死了。”
“那你們村誰家養了鴨子?”
“你要幹嘛。”
顧雲潔對着他招手。
……
裏正舉起紅旗正要喊令,那邊就見二賴子把他叔家的一群鴨子趕下了水。
有村民看見正要阻止,可惜,那些鴨子看到水就像看到了快樂源泉,嘩嘩的,全都下了水。
今天有龍舟比賽,家裏養了鴨子的,今天都關在家裏,不讓它們出來,以免擾亂了比賽的氣氛。
“裏正,你看看二賴子,他想幹什麽呀,這是存心不讓我們比賽呢。”大家夥都準備好了,結果二賴子那貨,又把鴨子放下了水,一群鴨子在水塘裏尋歡,肯定會影響他們劃槳的速度。
“我要問問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方裏正黑着一張臉:“這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去把他叫過來。”
“賴子。”方大康看着二賴子把他家的鴨子放了出來,氣得臉都青了:“你把鴨子放出來幹什麽?你這是在搗什麽亂?”
二賴子有些心虛。
“我剛剛落水時,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說想吃鴨子了。我這想看看水面中間是不是有水怪,萬一有水怪,我們這麽多人參加比賽呢,要怎麽整。”
“簡直胡說八道。”方大康聽着二賴子的話,簡直在氣笑了:“你現在爲了一口氣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什麽事都敢做。”
“叔,我沒騙你,我剛剛真的聽到這個聲音了。你不信,我一會把鴨子趕到水中間去,看看是不是有水怪。”二賴子見自家叔不信,走到竹筏跟前,要劃一隻竹筏走。
“胡鬧。”裏正見二賴子的行來越來越荒唐:“我看是你自己想吃鴨子了。趕緊把那些鴨子趕上來,不然我有你好看。”
“我現在就去趕,這不是要竹筏呀。我也不會遊泳,總不能遊過去讓我趕。”
“裏正。”一位叫六子的年輕人站出來:“我和二賴子一起把鴨子趕上來,他如果胡說八道,等我們比賽結束,一定痛揍他一頓,還是請裏正允許。”
二賴子一聽,不由跳起來:“我是爲了誰,要不是爲了救你們,至于幹這種事。你們愛信不信,等我把鴨子趕上來,你們要怎麽比就怎麽比。”
六子帶着二賴子上了竹筏,二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劃動着竹筏。
那群鴨子也是奇怪,平時都是在水邊嘻戲,很少遊去水面中間的。今天它們不在水邊玩,直接往水面中間劃去。
“裏正,要不我們先不比賽,先幫着把鴨子趕上去吧。”其它村民見一時半會沒法比賽,也想過過劃竹筏的隐,自告奮勇要幫忙。
“先看看二賴子在搞什麽鬼。”方裏正總覺得二賴子要搞事,肯定不是簡單的把鴨子趕到水塘中間那麽簡單。
“裏正,你放心,等賴子上來,我一定狠狠的教訓他,越老越不懂事,現在連龍舟比賽都敢胡鬧了。”他大哥就生了這麽一個獨子,小時溺愛慣了,長大後越來越不學無術但性格已經成型,後悔也沒有用,加上大哥本身身體不好,沒幾年就被這個不孝子氣死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哥唯一的獨苗份上,就二賴子這樣的,誰願意搭理他。
“我倒要看看他要幹嘛。”方裏正冷哼一聲:“我看他是想成心搗亂,不想村裏舉辦龍舟比賽。”
“裏正,我知道他爲什麽要這樣做。”一個年輕人大旺悄悄的站到裏正跟前。
大旺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主,平時與二賴子走得最近。
“你知道?”
“正裏,有人看不得我們村舉辦龍舟比賽,讓賴子搗亂呢。”
“怎麽說?”
大旺眼神看向顧雲潔的方向:“看到那個牽着一個小娃娃的姑娘沒有,就是前不久二賴子意圖當人家上門女婿那家。剛剛她一腳把賴了踢下水了,随後又讓二賴子把鴨子放入水塘中。”
方裏正朝顧雲潔看過去。
上保村那個胖女娃?不對,她現在隻有一點點胖了,和以前那個胖娃娃差距大了。
她要阻止村裏的龍舟比賽,這是怎麽回事?他得過去問問。
“你确定?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要是亂說,影響兩個村的關系?”
“裏正,我騙你幹嘛,我親眼所見,也親耳聽見她與賴子說得話。”就在剛剛,他見賴子要回家,想過去告訴賴子,是顧雲潔那個女人把他踢下水的,沒有想到看見顧雲潔跟了上去。
當時他沒有聽見二人說得什麽,隻知道賴子與顧雲潔分開後,就去他叔家把鴨子趕了出來,不是顧雲潔讓賴子幹的,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