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冰塊,這些東西都不是問題。
制作冰塊得有硝石,隻要能弄到硝石,根本不需要外面買冰,自己在家就能制作了。
等她出來時,胡雪豔正從廚房出來,身上還系着圍裙,桌子上是一些吃食。
她笑着對顧雲潔說:“小潔,中午就在這裏吃了吧,我下廚做了幾個菜,你和桂姨一塊嘗嘗。”
“我就比你和小潔大上個五六歲,我叫桂靜,你們叫我桂靜吧。一口一個桂姨,把我都叫老了。”
“桂靜姐,你們坐下吃飯吧。我的廚藝雖然比不上我爹,也是我娘和我爹的親傳弟子,想來也不會太差。”
顧雲潔看着桌子上的菜,色香味俱全,看着不比胡快刀差。
胡雪豔還從家裏拿出一壇酒:“這是我娘以前釀的,是用桃花一起釀的,味道清甜,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你們嘗嘗。”
胡雪豔讓邊上的錢婆子幫顧雲潔和桂靜倒上。
顧雲潔自從來到這裏,沒喝過什麽酒,也不知道原主的酒量怎麽樣,是不是沾酒就是醉,還是千杯不倒的體質。
爲了安全起見,她吃了一顆随身攜帶的解酒丸,然後才無所顧忌的喝起酒來。
桂靜因爲要照顧少辰,沒敢多喝,隻喝了一小杯。
“這酒不錯。”顧雲潔淺嘗了一口就愛上了。
有淡淡的桃花香,也有淡淡的酒香,品感清甜,就是爲女士打造的。
“我娘專門爲我釀的,說這酒在家喝點沒事,隻要少喝點不會醉。”她娘不僅廚藝好,釀酒的手藝也是一流。
“好喝。”
“家裏還有好些,我一會給你和桂姐拿上幾壇。”胡雪豔看着顧雲潔喜歡,輕聲說道。
“那敢情好。”顧雲潔在現代時是滴酒不沾的乖寶寶。她看見太多酒喝誤事的例子,所以堅決不碰酒那玩意,免得什麽時候誤事了再來後悔。
“你會釀酒嗎?”桂姐問了一句。
胡雪豔點頭:“自然是會的。這些年我天天不出門,就是在家研究這些。我還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抛頭露面了,就去開個酒坊,讓天下人都喝上我釀的酒。”
她娘的釀酒手藝好,她也學了個十成十。隻是可惜,她是個女兒身。
“不就是開個酒坊,我覺得不難。”顧雲潔略一思索:“把現在我們賣的酒水換成你們家的不就行了。”
胡雪豔搖頭:“我爹不同意,他怕我太勞累。”
她爹老年得女,把她放在掌心上寵着,哪裏舍得讓她如此勞累。
“回頭我問問你爹的意思,他如果同意的話,我有辦法。”
“我爹就是太疼我了,什麽都舍不得我做。他歲數已經大了,又能保護我幾時。我還想着多掙點銀子,以後保護他呢。”胡雪豔歎息一聲:“自從與陳家對上,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本來我與我爹打算把酒樓賣了之後離開這裏,另外找個地方生活。”
她們家這些年開酒樓也掙了不少,就算她和她爹後半輩子不幹活也衣食無憂了。
“小潔,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接下了酒樓,我和我爹估計要背井離鄉,不知要去向何方了。”特别是她爹,在這裏快一輩子了,突然要離開,哪裏舍得。
“我也沒有做什麽。陳光實最近應該挺老實的,不敢随便出來禍禍人了。”
胡雪豔聽說了一個消息,但這個消息對于她來說有些難于啓口:“陳光實的身體好像出問題了。”
“出什麽問題了。”顧雲潔正吃得香,聽着胡雪豔的話,停了停筷子。
“我聽說陳光實好像不能那個了。”這個問題是錢婆子多外面打聽回來的,他爹自然不會在她跟前說這個。
“不舉?”顧雲潔重複了一遍。
胡雪豔難爲情的點了點頭。
“這就奇怪了,不就是挨了幾棍嗎?難不成打着根本了?”
“也有可能是吓的。”桂靜這些天住在縣裏,對于這些事也是清楚一二。
“對,據說他現在晚上都不敢見女人,隻要有女人靠近他,就覺得對方要害他。”
“看來吓得不輕。”
“他是活該,也不看看他以前禍害了多少姑娘,就是死也不足惜。”胡雪豔可是聽說,前幾個月他看中了一個鄉下姑娘,強搶對方進門不說,對方的爹上門讨說話,活活的打死了。
事後,那姑娘性子烈,也自殺了,後面再無人替姑娘和她的父親讨公道,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之前,胡雪豔一直擔心,如果她真被陳光實擄進陳家了,他爹肯定要和陳家魚死網破的。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十分小心,一直宅在家,不讓陳光實找到機會。
她如果出事,下場說不定就和那對父女一樣。
“說來說去,還是康順舟那個狗官縱容的,他如果願意管上一管,陳家怎麽會如此張狂。”桂姐清冷的說了一句。
“這個地方離京城遠,天高皇帝遠的,平時也沒個大官過來,誰也管不到他手上,可不就成了這裏的土皇帝。”天高皇帝遠的,誰關心一個小小的縣城裏面的事情。
“看着吧,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桂姐端起酒杯喝了一小杯酒下去。
顧雲潔回到店裏時,朱氏三兄弟更在後廚幹飯。
三人吃的速度賊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一盆飯全讓他三兄弟幹完了。
看着他們吃飯的樣子,胡掌櫃的沒眼看。
他們滿足的放下碗,摸了摸肚子。
能吃飽飯的感覺就是好呀。
“好吃嗎?”突然的女聲差點沒把他們送走,這個聲音,他們怎麽可能會忘。
“老大,你來了。”朱大還算有顔色,立馬搬了個櫈子讓顧雲潔坐下。
老二也不甘示弱,走到顧雲潔的身後,幫她捶背。
老三看着大哥二哥如此狗腿,簡直沒眼看。但想到老大是他們以後的飯票,必須巴結,也不想落後于大哥二哥,也站到二哥的邊上,捶着老大的另一個肩膀。
這待遇,直接給顧雲潔整懵了。
胡掌櫃站在一邊更是沒眼看。
這是什麽情況。
朱氏三兄弟他是清楚的,以前家裏還有些家底,讓三兄弟吃光了,後來直接去讨飯。
他們有胳膊有腳的,誰願意施舍給他們。
後來,聽說他們幹上了攔路打劫的勾當,不知道小顧怎麽與他們絞在了一起。
這朱氏三兄弟可不是什麽好人,小顧把他們招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看朱氏三兄弟三人的态度,好像有些怕小顧。
這就有些奇怪了。
“行了,都給我站好。”顧雲潔直接站起來:“都跟我上二樓,我要聽聽這兩天你們有沒有幹活,成果怎麽樣。要是不能辦事,還不會幹活,我可不留你們。”
一天五十四碗飯的養着,真把她當傻地主了,人傻錢多。
老大站在顧雲潔跟前:“老大,這兩天我們在陳家附近打聽到了了不少消息。”
“那就一件一件說。”
“第一件呢,就是陳家的陳公子被他們府上的七姨娘打傷了,聽說打傷了根本,這兩天正四處求醫。而那個七姨娘呢,被他們關了起來。”
“第二件呢。”這件事她早已知道,算不得新鮮事。
“他們找了一位大夫,說是可以治好陳公子的病,隻不過藥引子有些難找,具體是什麽我們還沒有打聽出來。”
顧雲潔點了點頭,這個消息還算有用。
“老大,我們聽說妙春堂住着一對富貴人兒,他們也是來求醫的,我是想着,如果我們能在他們自己之前找到那位神醫,日後就是他們的恩人,有貴人罩着,在這梧縣,就是縣令大人也不能奈我們何。”
“是呀,老大,你那麽厲害,要不試試幫那兩個貴人治治腿。”朱大也覺得可行。
“你們從哪看出來我會醫術的?”顧雲潔慢騰騰的問。
“老大,聽說黃員外家的黃小姐的病是你給治好的,你多少是有些醫術在身上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對外說,那個神醫是你。”
顧雲潔撫額:“神醫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你們負責找。”
三人的氣勢瞬間下來,他們隻是說說,可不知道往哪裏找。
“怎麽了,幹不了。”
“我們也不知道神醫在哪呢,知道的話,肯定就去了。”朱三聲音低低的。
“讓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還指望你們幹嘛。”
“我們可以在酒樓幫忙,涮碗端盤子都可以。”
“你們如果想表現,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老大,你說,隻要我們能幹得了的,絕對沒有二話。”
“你們知道哪裏有硝石嗎?”
“什麽是硝石。”朱老大一臉懵懂,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是硝石,也沒見過。
顧雲潔換了一種說法:“就是一種白灰一樣的東西,回頭我找點給你們,你們幫着找。”
“行。”
夏天快來了,要制冰,硝石必不可少,提前準備肯定沒錯。
“我好像知道哪有。”朱三腦袋比大哥二哥好用,聽顧雲潔這麽一說,立馬想到了哪個地方有。
今天母親節喲,祝願天下的母親都無病無災,喜樂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