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潔與家人說了一下酒樓的情況,說生意不錯,目前來說,沒有人來鬧事的。
陳光實來了店裏吃飯一事,顧雲潔沒說,說了隻說讓奶奶她們擔心。
“羅生一家還有劉家福的兩個兒子幫着我們插了兩天的秧,家裏的五畝水田差不多就結束了。明天是羅生家插秧,我和你爹去就行了,小楚和你都去城裏幫忙。”
“奶,清花嬸子來了四個幫忙,我們就去兩個會不會不好。”顧雲潔也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
“他們家明天隻插兩畝,還有兩畝還沒有修整好。我跟你爹去就行了。”
“等城裏的生意穩定下來,可以不用天天去,固定時間去看看就行。”還沒開始走上正軌得多看看,等走上正軌,她就不用那麽操心了。
“要看着的還是要看着,不能大意。”顧蘭氏不懂做生意,但她知道,不管什麽事自己多上手總是沒錯的。
一家人說了一會話,就各自回房間睡了。
前兩個晚上,顧雲潔不在家,楚三睡的不是很踏實。躺在床上,感受到顧雲潔的氣息,内心突然就踏實了。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郁悶,難不成他也跟靈寶一般了,要有人陪着睡才安心了。
想到這裏,身子不自覺的離顧雲潔遠了幾分。
顧雲潔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爲,和他說起陳光實來店裏用餐一事:“陳光實這個人,壞的光明正大,他真要誣陷我們也是沒招。你有什麽辦法沒有,讓他不敢與我們作對。”
“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是說,我得找個比康大人更大的靠山他們才會害怕。”顧雲潔很快否定了這個方案:“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有難度,就我們幾個人,誰能認識比康大人還大的人物。”
她從來到現在,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還沒認識什麽大咖型的人物。
“也不必這樣。”楚三想了想:“把他教訓明白了,他自然不敢再招惹你了。”
“要不給他套個麻袋,把他打的下不了床,自然沒有辦法找我麻煩了?”
“我覺得可行。”
“我也覺得可行,不過要怎麽實施,我得想想辦法。”就她這體格,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她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
夫妻二人說了一會話,顧雲潔因爲太困,沒一會就睡着了。
黑暗中,楚三輕手輕腳的起來,打開窗戶跳出去了。
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在那等着他,看到男人過來,單膝跪地:“主子。”
男人看着他:“你怎麽過來了。”
“不知主子現在的身體如何,何時離開這裏。”
楚三捂着胸口咳了幾聲:“身體還是老樣子,還是在這裏再休養一陣。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是。”
與黑衣人說了幾句,黑衣人消失在夜色裏。
回到房裏,顧雲潔并沒有醒來,他老實的躺好,顧雲潔一個翻身,雙腿直接架在了他的腰上。
楚三一動也不敢動,心裏不由苦笑,他其實可以馬上走的,不必跟她交代什麽。
但爲什麽,他狠不下心來這麽做呢。
……
劉子皓一早來了陳家。
昨天晚上他與陳光實一起喝酒時,問了陳光實可否帶劉子玉一起回家一趟,陳光實同意了。
敲了敲門,院門打開,他正要問對方可否讓七姨娘出來,他接七姨娘回家一趟,就見陳家的管家急匆匆的往外跑:“公子出事了,快去妙春堂找大夫過來。”
聽了管家的話,劉子皓眼皮一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管家,陳公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你是七姨娘的兄長吧。”管家看到他,冷笑一聲:“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呀,把劉公子抓起來,一會交給老爺夫人處理。”
出來幾個家丁,把劉子皓團團圍住。
“管家,這是怎麽回事?你抓我幹什麽,我與陳公子可是好友。”
“昨天晚上,我們公子歇在七姨娘房裏,被七姨娘打傷了,公子現在還昏迷不醒呢。我家公子要是沒事還好,有個三長兩短,要你們賠葬。”
劉子皓腿一軟,就差癱軟在地:“不可能,我家子玉最是溫柔可人,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把他帶進去。”管家可不管這些。
陳府裏面一團亂。
據說是劉子玉晚是夜遊症犯了,陳光實推門進來,以爲是進了賊人,拿起棍子就把陳光實一頓揍。
陳光實的腦袋被揍成了豬頭一般,一隻腿也因此骨折了。
此時,陳夫人滿臉怒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劉子玉,走到她跟前啪啪就是兩巴掌:“賤人,你想幹什麽?是不是想要了我們光實的命。”
劉子玉昨天晚上睡得很熟,一覺醒來就發現了睡在自己床上鮮血淋淋的陳光實,吓得大叫。
當時的她手上拿着一根棍子,棍子上面還有陳光實的血,陳家的下人沖進來時,她吓得把棍子扔得老遠。
對于她的舉動,陳家的下人自然就把責任劃到了她身上,說她把陳公子打成了這樣。
劉子玉的臉很快被陳夫人打得腫了起來,但她根本解釋不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棍子怎麽會在她手上。
“夫人,七姨娘的兄弟來找七姨娘,說要找七姨娘回家,被我帶了進來。”管家進來禀報。
“接回家?”陳夫人冷笑:“這是想逃走吧?傷了我們光實就想逃,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劉子皓被帶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正中央的劉子玉。
“子玉。”
劉子玉看到劉子皓,眼淚大把大把的掉:“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傷害相公。”
“你這個賤人,還不承認。”羅春敏上前對着劉子玉的臉又是一頓輸出:“你進府這些日子來,相公對你可是不薄,你卻想着要相公的命。”
“我昨天晚上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劉子玉腦子嗡嗡的,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