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狂了吧,天下美食何其多,不過一個小小的酒樓也敢稱天下絕味。
不知道是該說這酒樓的東家太過于自信,還是應該說酒樓的東家太年輕,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
“口氣這麽狂,我倒要看看裏面的菜色是不是真如名字一般,是天下絕味。”
“對,要是口感不好,那就是純屬砸招牌。”
“走,進去嘗嘗。”
“味道不好,我們一起把招牌砸了。”
胡掌櫃在一旁聽的眼皮直跳。
他就說,這名字有些太招搖了。聽聽,還沒進去用餐呢,這些人就對名字有意見了。
小顧說了,名字太狂,容易讓人記住,隻要口感不錯,就不會塌房。雖然他不知道塌房是什麽意思,他相信,隻要口感不差,酒樓開下去肯定沒有問題。
因爲今天全場菜品半價,還能送兩個小菜。沒一會的功夫,上下兩層的酒樓就都坐滿了人。
顧雲潔并沒有露面,她在二樓給自己留了一個房間,平時過來,就在這個房間裏處理事務。
她坐在裏面,聽着酒樓裏人聲鼎沸的聲音,有些期待今天的戰績。
上菜速度很快,送的菜品客人們也很喜歡。
“這是什麽,看着不錯的樣子?”有些人還在點菜,有些菜品,他們都沒有聽過。
比如什麽烤全魚,水煮魚片,酸菜魚,最重要的是酸菜魚和水煮魚片上面标明,少刺。
這道菜對于想吃魚又不太會吃魚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音。
口感也是一絕。
“口感不錯,真的好吃。”
“真嫩滑,沒有想到魚還能這麽做。”
“真是長見識了。”
“怪不得敢叫天下絕味,這口感,比我以前吃過的菜都要好吃。”
“也很下飯。”
陳光實派出去的人也從天下絕味回來了,他們站在陳光實的跟前,彙報實際戰況:“相比之前的菜品,他們增加了很多新菜品,像什麽水煮魚片,酸菜魚,烤全魚這些,都是我們店裏沒有的。”
他們店裏隻有蒸全魚,紅燒魚塊,魚頭焖豆腐。
“口感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吃。”陳光實已經打聽清楚了,天下絕味的主廚和掌櫃的都是胡快刀。
胡快刀生了一場病之後,廚藝越來越差。要不是這樣,鴻昌酒樓也不可能到關閉的程度。
“口感很不錯,在場的客人們吃後也都反應很好吃,口感大人超過我們酒樓的意思。”
“這就怪了。”掌櫃的有些疑惑:“按理說,胡快刀自生病後,廚藝一直不行。而且縣裏比較有名的廚子都被我們挖了過來,現在這口感,當真是胡快刀的手藝,還是說,他們從哪裏另請了高明。”
“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絕不能讓他們的酒樓影響我們的酒樓。如果可以,就把對方挖出來。如果不行,就想辦法找對方麻煩。”
“公子,如果真是胡快刀的手藝呢。”
“如果真是他,我自然會給他教訓。都下去吧,讓他們再接着探,如果讓一家新店超過了我們,有你們好看。”
“是。”
陳光實握着茶杯,眼裏有着冷意。
胡快刀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個新東家,這是之前的教訓給的不夠,要與他對着幹的意思?
胡快刀不聽勸,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
一天下來,客流量一波接着一波,胡掌櫃看着這些客人,像是回到了最開始輝煌那幾年,心裏别說有多高興。
炒菜時都更有勁,就差沒有哼着小調。
最難得的是,中午吃過的,晚上還要接着來,說這裏的菜品太好吃了,他們要趁着便宜多吃幾道。
菜品半價,幾乎是虧本買賣了,對于一些食客來說,能占着便宜,比多了幾個菜還要滿意。
一直到晚上,生意都不錯。
小潔這天晚上帶着靈寶并沒有回去,她今天不打算回去。
既然要觀察,自然應該從早到晚的觀察。
胡掌櫃脫下圍裙進了二樓的房間,臉下的笑意挂不住:“小顧,今天吃飯沒有一桌空桌,還要排隊才能吃上,這樣的情景我是我多少年沒有遇到了。”
“這兩天便宜大家才會跟風過來,等恢複正常價錢了,不一定有這麽多人了。”
“隻要吃過我們家的,以後不管到哪裏都會做出對比,後面也不會發愁沒有客人。況且,我們家的價錢也沒高出其它家的,隻要價錢都差不多,相信大家都會選擇我們家的。”
這一點小潔是相信的。
在同等價位下,大家自然更願意選擇更好吃的。
“現在還看不出什麽,這兩天的盛況隻能說明,我們的口感重新獲得了認可。”
“今天我看到鴻運那邊安排人過來吃飯了。當時他們隻是來吃飯的,也沒有鬧事,再加上我也忙,就沒來得及跟你說。”
“我們生意好了,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我一直躲在暗處,他們不一定能猜出暗中的人是我。而你之前受過他們的欺負,他們找的第一個人肯定是你。”
“我是沒有什麽要緊,爛命一條。小顧,你有沒有辦法能幫幫我,那些個東西肯定不會放過我女兒的。”
“這麽晚上沒有回去,家中都有誰在家。”
“家裏有幾個丫鬟,也有婆子。”
“不知今天晚上我帶着靈寶入住你們家可合适?”
“自然是合适的。”胡掌櫃求之不得。
……
胡雪豔正坐在客廳裏看書,一邊的婆子輕輕勸着:“小姐,今天新店開業,老爺肯定要忙到很晚,你還是早點歇息吧。”
胡雪豔的頭沒有從書中擡起:“給我爹的湯可還溫着。”
“一直溫着呢。”
外面響起腳步聲,婆子臉上露出驚喜:“肯定是老爺回來了。”
胡雪豔的小臉蛋從書中離開,并把書收起來。
外面響起說話聲,看樣子她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雪兒。”胡掌櫃的喊着女兒:“過來見見爹的恩人。”
他爹之前味覺嗅覺全部喪失,後來被一個吃客救治好了,這件事她是清楚的。
胡雪豔出來,看到一位身子壯壯的,身着男士衣服的男人牽着一個小姑娘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