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渭。
皇後去世的第二年春。
蕭蘋風依舊喝的酩酊大醉,他搖搖晃晃的從外面回來,一頭紮進了燕晚清的寝殿,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人,伴随着一股子膩人的奶香味,蕭蘋風瞬間酒醒了大半。
“誰!”
黑眸之中都是寒冽的光,将來人看的心裏冒毛。
“是你。”蕭蘋風蹙眉。
劉翠花手中捏着一角錦被,正要給他蓋上,此刻整個人被吓得癱軟跌在地上,唯唯諾諾的表情,看起來老實可憐極了。
“奴婢,奴婢隻是見陛下睡着了,這才……”她剛想要解釋,就看見蕭蘋風擡手:“滾出去。”
“以後這個寝殿,沒有孤的指令,誰都不許進來。”他不想看見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出現在這裏。
劉翠花怯生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聲音很是細微,似乎是極其心疼蕭蘋風:“……陛下,就算是您責罰奴婢,奴婢還是要說,若是皇後娘娘還活着,她一定不希望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滾出去!”
蕭蘋風已然煩躁,眼裏閃爍着殺心:“不要以爲你是小殿下的奶娘,孤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再不出去,孤要了你的命。”
冰冷嗜血的話語從他的唇邊吐露出來,劉翠花聽得寒毛直豎。
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務,她還是穩定了心神,當着蕭蘋風的面欠了欠身子,然後轉過身去,就在這時,一個透明的瓶子從她的懷中掉落,在地闆上滾了幾圈,好巧不巧落在了蕭蘋風的腳邊上,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什麽?”
那瓶子着實精美。
透明的,實屬稀奇。
哪怕是皇室都沒有這樣精美的瓶子。
劉翠花卻像是被發現了秘密一樣,猛地沖上前,想要撿瓶子。
蕭蘋風快她一步,将瓶子捏在了掌心之中。
“陛下,那是奴婢的!”膽小的劉翠花此刻竟然敢直接沖着蕭蘋風喊了。
蕭蘋風冷笑,他摩挲着瓶子,然後湊到了鼻息之間聞了聞,無色無味,可是這瓶身大小,隻能裝得下一顆藥丸。
他最爲熟悉這樣精美的瓶子,是燕家小六喜歡的。
自從燕晚清死了,燕家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大渭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他的人告訴他,登基大典的時候,燕家就全部轉移到了秦國。
那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麽藥?
蕭蘋風黑眸深邃,酒意醒了大半。
“滾出去。”他再次開口:“事不過三,再逗留,孤立刻殺了你。”
劉翠花連滾帶爬的出了大殿。
一直到遠離了大殿很遠,她才驚魂甫定的站在了樹下摸了摸撲通亂跳的心髒。
按照蕭蘋風多疑的性子,此刻根據瓶子聯想到了燕家人了。
她松了一口氣,穩定心神,慢條斯理的回去睡覺了。
爲了這一次的任務,她犧牲了太多,甚至連孩子都生了!
蕭蘋風将瓶子交給了手邊的親信,叮囑他們務必要去松鶴堂查明瓶子的來源。
帶回來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
這是前不久燕小六專門做出來裝新研發的藥丸的瓶子。
“什麽藥?”
“燕淩珍取名爲殺青,功效爲假死。”親信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說明,下一秒屋内的案幾化成了粉末。
蕭蘋風擡手讓親信下去,自己一個站在屋内。
難怪楚祁要偷走她的屍體,因爲他知道燕晚清根本就不會死!
她告訴了楚祁真相,卻不願意告訴自己……
蕭蘋風捏緊掌心之中的瓶子,微微用力,瞬間化成了無數晶瑩剔透的碎片,他将手掌舉起來放在自己的眼前,月光順着窗柩灑在這些碎片上面,熠熠生輝,夢幻美麗,不似人間之物。
真美啊……也是真毒。
就像燕晚清一樣。
越美麗的女人,就越會說謊。
當他絞盡腦汁爲了平衡朝堂和她之間關系的時候,她就已經和楚祁狼狽爲奸,準備帶着燕家所有人離開自己……甚至不顧自己和她之間已經生了一個孩子!
對,孩子!
蕭蘋風發了瘋的朝着殿外沖了出去,直奔太子寝宮。
他進去的時候,太子正在喝奶。
“陛下!”劉翠花假裝很慌張,可是卻不收斂衣襟,依舊袒胸露乳的。
太子肉成了一團球,嘴裏一個,手裏還捏着一個。
“娘,還要喝!”
他喝困了,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這些話悉數進入了蕭蘋風的耳朵裏。
他渾身一怔。
難怪……難怪太子越大,五官越發不像自己,也不像她。
也是,像她那樣的人,機關算盡,燕家人都全部撤離了,又怎麽會落下自己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孩子呢。
當然也是帶走了。
除了他!
“陛下,您怎麽了?”劉翠花将小肉球哄睡之後,才起身要過來。
她的身上還有奶味,此刻面色潮紅,一般男人根本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她故意扯了扯衣襟,半遮半掩,極具風韻。
可是剛剛靠近蕭蘋風,就被他身上的勁風給直接刮翻在了地上,尖叫聲直接吓醒了床榻上的小肉球,睡不好的他直接哭嚎出聲來。
殺豬一般的哭叫聲在大殿之内響徹,驚動了外面一群太監宮女。
“陛下,發生了何事!”衆人沖了進來,劉翠花顧不得疼痛,将衣襟拉好蓋住自己的風光。
蕭蘋風一身冷氣:“劉氏,你是她特意留下的,孤不殺你,你得感恩,從今日起,你要分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
“奴婢發誓,今生今世隻有陛下一個主子!”劉翠花立刻跪下來。
“照顧好孩子,不要動你不該有的心思。”丢下這句話,蕭蘋風直接離開。
他不能直接廢了太子,讓天下人看笑話。
讓天下人知道他是一個被女人玩的團團轉的廢物!
“燕晚清……你既然喜歡楚祁,又爲何要與孤大婚,爲何要答應跟孤回京都呢。”他癡癡的看向天上的月亮。
這月光也曾照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從未看透過那個女人,也從未真正擁有過這個女人。
“傳孤旨意,即日起,集中所有兵力攻打楚國,大渭與楚國,至死方休!”
奪妻之恨,他要用楚祁的心頭血來洗刷!
我不是全職作家,也無需爲某些人的喜怒買單,不喜歡看劃走就是,看個免費,罵人真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