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兵戈相向的聲音此起彼伏,三隊人馬纏鬥在一起。
“蘭妃您……”叮當不敢相信的看向秦爾雅。
原本他被推向了安全的地方,看到秦爾雅一個人站在原地,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叮當上前剛想要拉着秦爾雅往後退,誰知道直接被她捅了一刀。
秦爾雅轉過來的那張臉陰厲,跟平日裏的溫柔完全判若兩人!
她的手掌捏着一把尖銳的匕首,匕首上面浸潤着鮮血,血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形成了小溪流,順着手腕不斷的往下淌。
“殺,都殺了!”
秦爾雅喃喃自語,毫不留情的将匕首抽了出來。
叮當眼角有淚,他捂着腹部,超後踉跄了兩步,然後摔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能夠起得來。
秦爾雅看着不遠處和秦淮纏鬥在一起的燕晚清,眼中的眸光像是魔怔了一般,滿手是血的朝着那邊走去。
而此時燕晚清剛被秦淮一掌打在了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超後倒退了好幾步。
“到底是秦家的子嗣,卑劣的很。”秦淮攻擊她,隻朝着她的腹部和下肢而去,聲東擊西,利用她剛生産完身體虛弱的劣勢下死手,當真是沒有半點君子風範!
秦淮見她吐血,眼神越發狠厲,手持長劍直逼而去:“燕晚清,你殺了我父親還有張叔,今日這個仇終于能報了,到了地府,你得跪着跟我父親忏悔道歉!”
“做夢!”燕晚清用手背抹掉了唇角的血漬,丢掉震的自己手發麻的長劍,反手迎了上去。
内力高漲之下,與秦淮争鬥竟然不相上下!
所有人都看見了,剛剛生産不足幾日的太子妃娘娘,竟然能與秦家公子秦淮打這麽久,要知道秦淮可是文武雙修,武技超群!
這要是她全盛時期,豈不是還要可怕?!
果真是妖女!不能留!
角落裏。
一雙碧眼靜悄悄的觀察着。
在看到燕晚清丢劍徒手上去的時候,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陛下,您若是擔心燕姑娘,要不咱們提前動手?”
楚祁搖了搖頭:“再等等。”
今日這混亂的場面,是他盼了好久才盼到的。
眼下燕晚清還有自保能力,再等等,等到秦家與錦衣衛兩敗俱傷,他再上去坐收漁翁之利,拿下蕭蘋風,這大渭豈不是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楚祁勾了勾唇角,碧眼如鈎,整個人像是一隻得逞的狐狸精。
打吧,死的越多越好。
驟見,燕晚清在空中發出一聲急促的短哮,原本盤好的三千青絲随風飄蕩在空中,她唇角帶着嗜血的笑容,朝着秦淮猛沖而去:“給我——死!”
秦淮隻感覺眼前一花,像是一陣風,不,她比風還要快!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肩膀已經被她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燕晚清毫不留情的收回手,下一秒手已經放在了秦淮的脖頸上,将這八尺男兒直接掐着脖子摁倒在了地上。
“秦淮,我從回京開始從未惹過你們任何人,爲什麽非要抓着我不放?”
秦淮口吐鮮血,死死的盯着她:“因爲你該死,全天下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不希望你死的!”
“少用天下人來當擋箭牌,分明是你們秦家狼子野心!你父親秦均想要秦爾雅當皇後來保全秦家的氣運,到了你們這一代,除了你,秦家已經是末路,你還是個不服管教的逆子,所以秦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秦爾雅身上,爲了一己私欲,拉全天下百姓下水,你們秦家死不足惜!”
燕晚清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說完這句話,不等秦淮開口,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她搶得了先機,必然不可能再等秦淮反手。
秦淮死了。
“惡心。”
燕晚清雙手都是鮮血,她呢喃一聲,腳步突然就虛浮了起來。
她爲什麽會……
燕晚清感覺自己的眼前驟然一片模糊。
緊接着天旋地轉起來。
“小姐!”
混亂之中,隻看見一道粉白色的身影高呼一聲,然後朝着燕晚清沖了過去。
她接住了燕晚清在懷中。
燕晚清看不見眼前的東西,但是能分得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誰。
“從歌,我看不見了……”而且還很暈。
這不是殺青的副作用。
大腦亂糟糟,電光火化之間她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麽,但是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抓住。
“小叔!”秦爾雅奔走撲倒在秦淮的邊上,聲嘶力竭,她雙手顫抖去碰了碰秦淮的氣息。
沒了……
她的小叔死了!
“燕晚清,你殺了他!”秦爾雅步履蹒跚站起身。
一身明晃晃的衣服,站在陽光之下,很是刺眼。
燕晚清眯着雙眼隻能看見一團黃色,朝着自己逼近,她單手構成鷹爪,想要積聚内力,卻在這一刻驟然發現,内力空空!
這是怎麽回事?!
秦爾雅癡癡的笑出聲:“終于發作了。”
“什麽意思?”燕晚清感覺腦海中有一百隻知了在同時叫嚣,腦子都要被喊的炸掉了。
“蠱。”
秦爾雅慢慢開口,面頰都是淚水,風拂面,她能感受到面部發涼。
“狩獵的時候,我将蠱下在了你五妹燕紅昭的身上,從而讓她帶到了你的身上,不然你覺得,你是如何毫無征兆的早産的?”
那天她要離開。
懷芯楣喊住了她,将一個盒子塞給了她。
說裏面是一枚神奇的小東西。
确實神奇。
将燕晚清搞的早産,差點一屍兩命,眼下還吸幹了她一身的武力。
秦爾雅捏着匕首超前步步緊逼。
“燕晚清,欠我們秦家的,現在就拿你的命來還吧!”
燕晚清剛想要上前,誰料從歌将她緊緊攬在懷中,語氣森冷:“你試試。”
秦爾雅也不是表面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她冷笑超前撲了過來。
燕晚清隻感覺自己被從歌帶着旋身往後退。
她腦子亂糟糟,幾乎暈厥,可是眼下她心上異常的複雜。
從歌什麽時候會武的?
還是她一直都會,隻不過瞞着自己?
“小姐,以前都是你站在奴婢面前擋着,這次換奴婢了……這件事情之後奴婢會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您。”從歌将她放在了原地,帶着燕晚清還是有些吃力,然後轉身迎着秦爾雅而去。
燕晚清雙眼看不見,隻有模糊的光,但是她看得到從歌擋在自己面前,然後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