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上前一把抓住她細小的胳膊:“趕緊走!”
懷芯楣被人碰觸,當下開始發瘋:“滾開!滾開!别碰我!”
“你這個臭婆娘,老子沒動你,叫那麽大聲幹什麽?”獄卒郁悶的很。
懷芯楣的動作很大,拉扯之間原本就不牢靠的衣襟被獄卒直接大力給扯開,露出裏面不常見太陽變得蒼白的月光來。
好歹也是北疆出了名的大美人。
哪怕此刻瘦如柴火,眼下也是獄卒沒有見過的美麗。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懷芯楣意識到不對勁,往後退縮了兩步。
好在是獄卒直接松了手:“走吧,别耽誤時間。”他幹咳一聲說道。
這回懷芯楣不鬧了,她抱着髒兮兮的被褥跟在了獄卒身後。
本來以爲獄卒歇了心思,沒成想在經過假山的時候,他突然發了瘋的捂住了懷芯楣的嘴,将其拖拽到了假山後面去。
“别叫,這裏是冷宮,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獄卒呼哧喘着氣,威逼道。
他粗暴的直接扯開了懷芯楣懷中的被褥丢在了地上,然後二話不說将人狠狠的丢在了被褥上,直接壓了上去。
“你動了我,會死的!”懷芯楣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禁有些慌亂:“你也看出來了太子妃對我的性命很看重!”
獄卒冷笑,男女力量差異之下,他一隻手就可以輕易轄制住羸弱的懷芯楣。
見她還在用力掙紮,獄卒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将她的鼻血都給打了出來。
“少糊弄老子,你隻要不死,誰又會管你遇到什麽事情?!”
衣服被扯開之後,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膚,獄卒更加像是瘋了一般,直接撲上去亂啃,懷芯楣吓得尖叫痛哭出聲。
許是聲音過于尖銳,獄卒害怕有人會被喊過來,他對着懷芯楣就是一頓打,直到将人打的不敢出聲爲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到綠茵抱着生活所需的東西找過來的時候,假山後面隻剩下一個躺在地上的懷芯楣。
髒兮兮的被褥之上全都是血。
在她的不遠處,獄卒七竅流血躺在地上。
依稀還能看見鼻孔下面有東西在蠕動。
懷芯楣輕輕的将破碎的衣服拉好,聲音意外的透着冷靜。
“愣着幹什麽,把新衣服拿過來給我換上。”
綠茵的動作快于腦子,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幫她脫衣服了。
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迹,原本姣好隻是憔悴的面容此刻青一塊紫一塊,唇角也腫了起來,整個人都快要分辨不出來之前的容顔了。
懷芯楣一言不發的穿好新衣服之後,站直了身子。
借着薄弱的燈籠光。
她看見獄卒死不瞑目的雙眼。
就在剛剛,她催動了萬蠱之王,将藏在被褥内的那些蠱蟲全部催動,結果了這個獄卒的性命。
“肮髒的東西!”她一腳踹在獄卒的頭上,将他的頭踹的偏過去。
懷芯楣還嫌不夠,她開始不停的踢踹地上的屍體,一聲又一聲,很是沉悶,在雨夜之下顯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懷芯楣發洩了很久,綠茵就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看着。
“吃吧。”終于,懷芯楣停了下來,隻聽見她輕輕的開口。
空氣中好似傳來了蟲子興奮的尖叫聲,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地上的獄卒就被蠶食的幹幹淨淨,密密麻麻的蟲子在地上聚集成人形,随着懷芯楣一揮手,瞬間四散開來,消失殆盡。
從頭到尾,連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地上幹幹淨淨,甚至連一副骷髅架子都沒有留下,包括獄卒的衣服都被蠶食掉了!
隻是催動萬蠱之王的代價是極大的。
她搖搖欲墜,昏迷之前隻看見綠茵一張木讷的臉。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
她睜開眼發現身上又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身上也被擦拭的幹幹淨淨,沒有惡心男人留下來的一絲一毫痕迹。
懷芯楣抿着唇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滿屋子藥香之中,她看見綠茵正搖着小扇子。
“您,您醒了……”綠茵有些膽怯的開口。
懷芯楣看着她。
“爲什麽不逃走?”
她催動萬蠱之王行動,内耗嚴重之後陷入了昏迷,這段昏迷的時間,萬蠱之王失去了對綠茵的控制,按道理來說,她已經恢複清醒意識了。
正常人,都會選擇逃走。
可是她沒有。
她甚至留下來照顧她。
一如既往。
隻見綠茵手裏捏着蒲扇,有些拘謹的站起來:“奴,奴婢不知道。”
這段時間她并非什麽都不知道。
隻是身體行動不受控制,但是意識一直都好像是在深海的狀态,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她知道面前女子的手段,尤其是清醒之前的那一幕。
說實話,綠茵被吓到了。
她知道自己的體内也有一個蟲子。
如果自己不取出來,到時候隻要小姐的一個意念,自己可能也會跟昨夜那個獄卒一般化爲烏有。
到時候娘親和弟弟甚至逢年過節給祭拜的地方都沒有了。
所以綠茵不敢走。
懷芯楣聽到她說不知道,扯着唇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
倒也不直接拆穿她。
“藥好了麽?”
綠茵先是一愣,緊接着點了點頭:“快要好了,小姐。”
“加一塊蜜餞端過來。”懷芯楣吃不慣苦藥。
綠茵點了點頭。
她重新坐回去,繼續扇起扇子。
這是避子湯。
綠茵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多此一舉,在這裏煎藥。
隻是覺得按照懷芯楣的個性,經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是不會留下任何遺漏的。
确實。
懷芯楣起身的時候就已經聞出來是什麽藥。
這也是爲什麽,她網開一面留下綠茵性命的原因。
比起一個隻知道聽話順從辦事情的傀儡。
她現在更需要一個有意識腦瓜子聰明的左膀右臂。
清醒的綠茵,很合她心意。
昨夜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惡心的想吐,渾身上下的每一塊皮膚,懷芯楣都恨不得用刀割下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燕晚清所賜!
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根本不會遭受這一切!
淪落到連一個獄卒都有膽子對自己行那種肮髒之事,懷芯楣越想越恨,雙眼之中迸發出滔天的惡意。
再等等,她遲早要讓燕晚清将她嘗過的這些苦楚,一一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