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立刻跑到了燕晚清的面前,雙膝跪地:“謝謝夫人。”
燕晚清沒吭聲,她閉上了雙眼,再緩緩睜開。
旁邊的燕紅昭已經讓丫鬟扶了起來。
“行吧,去一邊候着吧,估計這會兒夫人也不想看見你。”秦笑樂呵呵的說道,丫鬟趕緊跑了邊上站着了,瑟瑟發抖,生怕這神仙打架,再次殃及到自己。
“既然東家喜歡玩大的,不如這第三把咱們去外面。”燕晚清提議道。
秦笑是個喜歡刺激的,一聽見要去外面,立刻樂了:“嘿,夫人你果然不同凡響,我秦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燕晚清也不理他,擡腳朝外面走,秦笑想要跟上去被燕紅昭擋住了。
燕紅昭冷冷的盯着他,然後翻了個白眼冷漠的轉身跟在了燕晚清身後。
秦笑樂了:“這姑娘,還真是個暴脾氣。”他就是喜歡這些硬骨頭暴脾氣的,到時候折磨的時候才帶勁,那些沒什麽脾氣或者打一下就服軟求饒的軟骨頭,實在是沒意思的很。
所以秦笑越看這對姐妹花越帶勁,心裏的征服欲也被勾了起來。
他緊跟其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紀雲台盯着他的背影,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真想,現在就扭斷這個蛆蟲的脖子。
紀雲台強壓制住眼底的殺意。
因爲有前面的渲染,一行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
紀雲台故意大聲說道。
“秦東家與夫人設下賭局,三局兩勝,眼下雙方打成平局,第三局将設在衙門校場,歡迎各位前來觀看!”
秦笑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
紀雲台更加大聲了。
“秦東家與夫人設下賭局,三局兩勝,眼下雙方打成平局,第三局将設在衙門校場,歡迎各位前來觀看!”
“秦東家與夫人設下賭局,三局兩勝,眼下雙方打成平局,第三局将設在衙門校場,歡迎各位前來觀看!”
……
秦笑:“……”他往前邁開的步伐變得急促起來。
真是個瘋子,惹不起,他躲得起。
多虧了紀雲台氣沉丹田的大喊,衙門校場人頭攢動。
秦笑看着四周的人,心裏不耐:“平時這衙門不是進不來麽,怎麽今日誰都能進來了,真是見鬼了,那郝仁幹什麽吃的。”
此時人聲鼎沸,誰都知道他秦笑與燕晚清設下了賭局,秦笑若是輸了整個天香産業都得歸燕晚清所有。
燕晚清若是輸了,兩女一男打包入秦府。
看起來有點不公平,但是細看那姐妹花外加紀雲台之後,衆人覺得好像秦笑還略微占了點便宜的意思。
“秦東家喜歡刺激的,那本夫人便舍命陪君子,咱們第三局——”燕晚清頓了頓,手緩緩摸上了校場之上懸挂着的弓箭之上,唇角笑意濃厚:“咱們賭命!”
什麽?!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還懷有身孕的夫人,竟然能有這種氣魄。
秦笑也被吓了一跳。
他萬萬沒有想到,燕晚清竟然要跟他賭命。
“秦東家這是怕了?”燕晚清目光挑釁看向秦笑,大有你連我這種女子都不如。
秦笑大腦一白,立刻抓起了旁邊的弓箭:“誰說我怕了!”
“比就比,誰怕誰是孫子!”
秦笑大聲喊道。
“好!秦東家真是英雄本色!”紀雲台在旁邊大聲說道。
他一喊,校場的人都跟着喊,這回秦笑是真的下不來台了。
燕晚清招了招手,燕紅昭端來筆墨紙硯。
“這一局,事關生死,得簽下生死狀,賭局之上,生死不論,時候誰都不能以各種理由去找對方麻煩。”燕紅昭一字一句的開口。
她聲音偏低,說話氣沉丹田,确保每個人都能真真切切的聽得清楚。
燕晚清率先簽下字。
此時她看見人群中人頭攢動,緊接着她就看見了太子爺手持一把扇子擋在自己的臉上,站在人群後方。
她也不虛,沖着對方眨了眨眼睛。
原本還打算興師問罪的太子爺,瞬間氣消了。
這怎麽生氣?
媳婦兒朝他抛媚眼了,這誰頂得住啊!
太子爺恨不得滿眼春風此刻都飄到燕晚清身邊去。
此時秦笑看着生死狀上的每個字,見燕晚清率先簽了,自己捏着毛筆,墨汁順着筆尖緩緩滴落,他微微蹙眉,最終還是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摁上了手印。
“此局,在場的人都是見證!”
這是怎樣的一個賭局,竟然要簽下生死狀啊。
“這一局,雙方頭頂一顆瓜,誰若是躲閃了,就算誰輸。”燕紅昭拎出來兩個甜瓜,巴掌大,很是圓潤。
她把瓜剛要遞給秦笑,就見他擡手:“既然玩了,那就玩個更大的。”
他死死的盯着燕晚清:“賭瓜有什麽意思,咱們賭荔枝!”
荔枝!!
那荔枝才多小?!
尚且還需要手拿着。
這秦笑莫非是想要那夫人的性命!
心思實在是惡毒!
此話一出,所有人再次沸騰起來。
唯有太子爺十分坦然,好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
他對自己的晚晚盲目自信。
今日别說是荔枝了,哪怕再小一圈,是龍眼,按照晚晚百步穿楊的本事,也是不需要擔心絲毫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的,尤其是郝仁。
他剛從外面轉了一圈,就看見人往府衙裏擠。
好不容易的擠進來之後,才發現他師兄竟然在他的校場設下賭局,還吸引了幾乎全縣的人過來觀看。
再細看那賭局之中兩個人,更是不得了。
竟然是昨日那夫人還有秦笑!
秦笑是什麽人啊?
他是敢吃生肉的惡徒啊!
那夫人這般柔弱還懷有身孕,怎麽能夠赢得聊秦笑?
所以當下還沒有看清局勢的郝仁立刻擠上前去:“使不得使不得!”
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目光擔憂的先是看了一眼燕晚清,确定她沒事,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沖着秦笑說道:“秦東家這是鬧得哪一出?怎麽今日來本官的校場了。”
“借貴寶地一用,這把是生死局。”秦笑似笑非笑的看着燕晚清說道。
他就要看看,這個女子能有多大的膽量。
換成荔枝,她估計待會兒就得吓破膽子了!
聽說懷了身孕的女子,玩起來更加帶勁。
這樣想着,秦笑已經想到了往後要如何亵玩了。
燕晚清沒什麽表情的站在原地:“郝縣令,生死狀已簽,這件事情跟你沒有多大的關系,快些退場吧。”
“怎麽沒關系?”這裏是他的地盤,死了人他要承擔責任的!
郝仁又要說話,紀雲台從身後摁住了他的肩膀:“郝縣令,這件事情可能你管不了。”
燕晚清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更何況,他也相信燕晚清能赢。
跟安平郡主比射箭,天底下有幾個人能赢?
至少秦笑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