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這麽過瘾了,就是有點熱。
“小心背後啊。”她淡淡的開口提醒。
使徒趕緊轉身躲過一個教徒的長劍。
“看前面。”燕紅昭又開口。
使徒又趕緊回過頭,下腰躲過正面的攻擊。
一來二去,他越打心裏的怒氣越甚,沖着屋頂上的燕紅昭直接吼道:“你上去幹什麽!下來一起啊!”
有架一起打,你做什麽上屋頂看戲?!
燕紅昭扣了扣耳朵,搖頭:“打不了,人家是女孩子,這麽多人,打累了。”
使徒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剛剛一拳就打死人的時候,沒說自己是女孩子,現在累了,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了。
下手不留情,讓全教幾乎一半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裏打群架。
他使徒累的要死不活,渾身都是傷口,她這個犯事的人倒好,直接撂挑子上屋頂坐着了,還有臉讓自己躲這裏躲那裏。
“你那麽厲害,剩下的這群人都不是你的對手,趁着天黑趕緊把這群人打趴下,往後這光明神教我當老大,允許你當老二。”
此話一出,更是不得了。
衆人看着使徒的眼神都不對了,充滿了嫉惡如仇。
“沒有想到宋凝小姐說的是真的,使徒真的叛教了,他背叛了教主不說,竟然還引蛇入洞,給神教招緻了禍患!”
“使徒你殺了我們這麽多弟兄,你罪該萬死!我們要拿你去教主面前以死謝罪!”
衆教徒蜂擁而上,本就是車輪戰,使徒苦不堪言,隻能繼續執劍應對,奈何人多勢衆,情緒高亢之下,他已經精疲力盡,很快就被制服摁在了地上,入眼之處都是拿着長劍對着自己的教徒,他們的目光惡狠狠的盯着自己恨不得現在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宋化虛很喜歡在外面撿人。
不管男女老少,隻要是落單受難的,他都很喜歡撿回來帶到教中。
隻是盛世之中哪有那麽多品德高尚卻被迫落魄的好人被他撿回來呢,大多數都是犯了惡罪不得不逃出來的壞人罷了,這些人心中大多數自私,隻在乎自己。
眼下硝煙四起,這群在光明神教庇護之下的人嘗到了甜頭,自然是更加不願意離開了,他們隻能全身心的去擁護宋化虛。
所以任何違背宋化虛意志的存在,都是他們竭盡全力要抵制和抹殺的對象。
此時使徒被從地上拽起來,架着胳膊摁着脖子,更有甚者直接擡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使徒吃痛,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你們幾個!”使徒咬緊牙關。
“我們幾個如何?你背叛了教主,死不足惜!”教徒冷笑一聲,用力将使徒的身子往下壓了壓,讓他被迫以一種屈辱的姿勢仰頭接受衆人的審判。
那邊燕紅昭看着使徒被抓住,慢慢站起了身子。
衆教徒做戒備狀,以爲她要過來救使徒,包括使徒自己也是這麽認爲的。
然而燕紅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直接從屋檐的另外一個方向跳下去離開了。
使徒:“???”
衆人:“???”
“抓住她!”突然反應過來,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大喝,緊接着衆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抄着家夥朝着長廊口追了出去。
隻是衆人剛剛追到門口,就看見宋化虛從裏面走出來。
“教主!”
“教主!教主!”
宋化虛見他們手上拿着武器:“發生了何事?使徒在何處?”
他突然練功走火入魔,隻能先解決自己的事情,眼下使徒應該帶着那個女首領等候在大殿了,隻是剛剛自己過去并沒有發現人。
教徒們聽到宋化虛提及使徒,七嘴八舌的就開始告狀。
你一句我一句根本聽不清楚在說什麽。
宋化虛蹙眉:“停。”
四周瞬間噤聲。
“把使徒帶過來。”宋化虛按捺住心中的煩躁吩咐道。
他剛想轉過身去緩解一下,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過身就看見使徒被摁着跪在了地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宋化虛眼中閃過驚愕:“怎麽回事?女首領呢?”
“教主,使徒叛教,和企圖刺殺宋凝小姐的女首領一起狼狽爲奸,眼下已經被我們鎮壓,請教主發落!”教徒說起這話的時候,引以爲傲。
使徒武力高強,平時仗着教主的信任,眼睛長在腦袋頂上,從來都是拿鼻孔看人,眼下他再也傲不起來了。
使徒看着這群人沾沾自喜,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幫蠢貨!”
宋化虛眸光微冷:“使徒,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宋凝,她故意找麻煩挑事……”使徒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宋化虛擡手掐算,雙眸越發陰沉。
“教主,怎麽了?”使徒着急的問道。
宋化虛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擡手一道勁風将使徒身上的繩索碎裂:“帶人速去棧道。”
他沒有想到這群人會這般大膽,前後呼應,竟然就将這幫蠢貨玩弄于掌心之中了。
“那女首領呢?”使徒遲疑。
“事到如今,還看不出來他們是一夥的麽?!”宋化虛冷喝一聲,他轉身朝着暗室的地方而去,如果是燕晚清和蕭蘋風,那麽他們的目的就很純粹了。
絕對是爲了沈淑雲而來。
宋化虛頭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走去,使徒對着剛剛朝自己下狠手的人來了幾腳洩憤之後,冷下臉:“都冷着幹什麽,走啊!”
當真是一幫蠢貨!
等到使徒帶着人走到棧道的時候,地上已經七零八落躺了好些教徒,棧道的中間已經聚集了不少山腳下的山匪,各個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進發。
而站在橋頭的人,不是那個平平無奇的護衛,又是誰呢?
蕭蘋風聽到身後有聲音,緩緩側眸回首。
他語氣不桀:“速度還不算太慢。”
使徒身上狼狽,衣服多處都滲出了血迹,看得出來剛剛挨了自己人不少打。
使徒從他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譏諷,心中十分窩火。
“你們騙我!”他捏緊了手裏的長劍,聲音冷戾。
蕭蘋風聞言勾唇:“人在江湖,挨騙挨打都是常事,我又不是你爹媽,騙你怎麽了?”太子爺一如既往的毒舌。
他環抱着長劍,眼神邪肆,朝着使徒挑眉:“你這張臉和小爺一個故人很像,看着屬實有些礙眼。”
話音剛落,使徒隻感覺到一道勁風,緊接着面頰一痛,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摸,臉頰兩側,竟然都被出鞘的長劍割傷,而那個平平無奇的青年,擡手接回了自己不知何時出鞘的長劍。
“給我殺了他!”使徒歇斯底裏的怒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