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城主府燈火通明。
陳夫人和陳嫡坐在大廳裏,眼巴巴的盯着外面。
“殿下怎麽還不來用晚膳啊。”
陳嫡也有些着急:“興許是太累了,還在休息。”
“這都休息了一下午了,還不出來麽?難道是我們母子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怠慢了太子殿下和娘娘?”陳夫人擔憂的說道。
總不能是她中暑擡回來的畫面被兩位貴人看見了吧?
陳嫡看着陳夫人的模樣,搖了搖頭:“母親莫要胡思亂想。”
他心中倒是沒有多少不安,隻是腦海中一直回蕩着下午那帷幔之中美人的聲音,心裏刺撓的很。
于是陳嫡說道:“不如這樣,選幾樣菜我親自送過去,這樣顯得我們很有誠意,太子殿下興許會對我們下午的表現有些許改觀。”
聽到兒子這麽說,陳夫人趕緊張羅着丫鬟開始準備,讓陳嫡帶着人拎着餐盒過去。
這些菜都是北疆最好的酒樓師傅做出來的,色香味俱全,因爲太子爺一直不過來,這些菜便一直持續熱着。
“幹什麽的!”身着鐵甲的士兵,手持着森冷的武器,滿臉都是肅殺。
陳嫡被吓得不輕,趕緊放輕語氣:“小人見太子爺和娘娘都沒有出來用膳,這才特意送過來,還請大人通報一聲。”
“等着。”士兵冷冷的說道。
陳嫡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候。
過了好久,陳嫡站的感覺雙腳都像是要長在這院子門口的地上的時候,才看見那士兵出來了。
他面無表情朝着陳嫡點了點頭。
陳嫡終于松了一口氣,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轉過身的一刹那,他的面色就陰沉了下來。
什麽東西!
等到他順利繼承城主的位置,這些人還不得尊敬自己。
都是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呸!
快到了門口,就聽見裏面的歡聲笑語,傳來陣陣幽香。
陳嫡站在門口朝裏看,絲竹悅耳之間,一群舞姬在跳舞,其中身材最爲嬌媚的女嬌娥一身嬌俏的金粉色長裙,環佩叮當,舞的最爲靈動,看的人眼睛都要掉在地上了。
而那太子爺一身暗袍,坦胸赤腳而坐,好不逍遙快活。
隻見一舞結束,那女嬌娥笑着旋轉倒在了太子爺的懷中,看的門外的陳嫡雙眼都瞪直了。
燕晚清一早就注意到陳嫡出現在了門口,此時的她在蕭蘋風的幫助下調整了五官,本身她是那種稍顯清冷的長相,但是調整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的風情嬌媚。
換成燕小六的話就是,舉手投足之後都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此時燕晚清眯着雙眸,笑的像個妖精:“爺,來外人了。”
她像是個沒骨頭的,依靠在蕭蘋風的懷中。
雖然知道是裝的,但是某位爺真的很受用。
“誰?”他揉捏着她的耳墜,十分的軟糯。
燕晚清上挑着自己的狐狸眼,笑的勾魂:“問你話呢,你是誰呀?”
陳嫡趕緊走進門來,雙手作揖彎下腰來:“回禀太子殿下,晚妃娘娘,小的陳嫡,下午的時候您還誇過小的熱情呢。”
“哦?”燕晚清勾唇:“是麽。”
能被美人看着,陳嫡感覺自己渾身都飄在天上。
而某位太子爺看着他那惡心人的表情,如果不是燕晚清一直摁着他,真想直接出手将陳嫡的頭擰下來。
黑眸深了好些,蕭蘋風冷冷的看着陳嫡開口:“你來幹什麽?”
“回禀太子殿下,小的是過來送些吃食的。”他趕緊招呼着下面的人将餐盒送上來。
“陳大公子倒是有心了。”燕晚清沖他眨了眨眼睛。
陳嫡受寵若驚,更加殷勤了,恨不得留下來當牛做馬。
看的某位爺眼睛疼。
等到人走了,某位爺十分吃味:“你對他笑成那樣幹什麽?”
“陳嫡好色。”燕晚清說出事實。
“不行,你不能對他那樣笑,就他也配。”越想越氣,太子爺胸腔起伏不平,端着旁邊的美酒一飲而盡。
燕晚清莞爾,上前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做什麽這麽生氣,以後不沖着他笑便是,隻對你這樣笑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跟哄小孩子一樣,燕晚清心裏歎了一口氣。
過了今晚,自負的陳嫡一定會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陳嫡知道她的真面孔之後,是何種表情了。
尤其是聽說,陳嫡将她們姐妹三人的“屍體”放在外面淩辱曝曬毆打,她就忍不住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陳嫡啊陳嫡,你最好經得起驚吓。
燕晚清攏了攏發絲,打了個哈欠:“剛剛跳的累死了,洗漱睡覺吧。”
“乖乖你剛剛跳的真好看。”某人舔着臉上前将人拉進懷中。
燕晚清不防備,輕輕的嗯了一聲:“跟着舞姬瞎學了兩下。”
她天生就不會跳舞,舞劍倒還是挺在行的。
“随便跳都這麽好看,那乖乖認真跳還得了?”太子爺認真的繼續舔。
隻要誇的好,媳婦跑不了。
女子是需要不停的贊美的。
這是他小時候聽娘親說的,一直記在心裏。
他的晚晚是這個世間最好的女子,若是母妃還在世的話,一定會很喜歡她這個兒媳婦的。
蕭蘋風眼神黯淡了些許,但是很快他便釋然。
可能正是因爲有母妃的保佑,他和晚晚才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眼下她再次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他何其幸運啊。
等北疆的事情一了解,他就開始籌備婚事,他要讓世人都知道,燕晚清是他蕭蘋風的妻!
“你今日怎麽回事,嘴真甜。”燕晚清将發髻上的簪子拆下來放在了案幾上。
此時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們二人,舞姬和下人們都已經出去了。
燕晚清将身上的外衣褪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腰,讓某位爺看的一愣一愣的。
真白……真細……
忍不住,黑眸就陰暗了些許。
真想掐……
“乖乖……”他啞着嗓子将人攬在懷中,像個小狗一樣哼唧:“難受。”
燕晚清:“……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