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見懷芯楣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氣得捶胸頓足:“你還不明白嗎?!”
“我要明白什麽?”懷芯楣滿眼失望的看着他:“懷辛是母親懷胎十月拼盡全力生下來的,放在身邊父親跟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這麽大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父親竟然還不去找殺人兇手報仇,您還配當一個父親麽?!”
二爺緊皺眉頭,面上都是震驚:“……你說什麽?”
“我說,您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懷芯楣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二爺擡起手想要打她,隻見懷芯楣不退反進,她指着自己的另外一張臉:“打,朝這裏打!殺人兇手在外面逍遙法外,父親卻隻敢對我動手,這一幕懷辛會在天上看見的!”
二爺的手瞬間僵持在了空中。
懷芯楣卻還嫌不夠。
她唇角帶着譏諷的笑容:“我不怪父親害怕丢了性命,可是我不怕,懷辛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是我一手帶大的,父親在柳姨娘的溫柔鄉的時候,我與懷辛相依爲命,長姐如母,我是一定會替他報仇雪恨的!”
看着二爺的臉,懷芯楣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我這裏……與父親不一樣。”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屋。
二爺一個站在原地怔怔出聲:“……作孽啊。”
……
陰暗的街道上。
懷芯楣從馬車上下來,進了一道偏門。
“我要見使徒。”她對着門口的人說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懷芯楣,将身後的門打開,讓懷芯楣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好久不見,侯府的大小姐。”迎面便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他帶着一張金色的面具,唇角帶着一抹邪笑,雙腳嚣張的擡起來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男子目光落在懷芯楣的面容上,眼底都是輕佻。
懷芯楣眼中閃過厭惡,很快消失。
“不知道之前你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作數,當然作數。”使徒擡手揮了揮,周邊的人很快便下去了。
他将雙腳放在了地上,站起身,高大的身軀聳立在懷芯楣的面前,越發襯托的她纖細單薄嬌小。
隻見他伸出手挑起懷芯楣的下巴,邪笑道:“隻要你願意,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當真?”懷芯楣眼裏都是陰毒:“那我要你幫我殺個人。”
“别說一個人,屠城都可以。”使徒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懷芯楣下意識想要躲,可是使徒根本不肯,他勾起唇角:“你說你想好了?”
大手用力扣在懷芯楣的肩膀上,讓她動彈不得。
手勁兒大的讓她有些發疼,懷芯楣雖然心中不悅,依舊選擇順從,擠出一抹笑容來:“來到這裏就代表我已經想好了。”
“那就好。”使徒朗聲大笑,将懷芯楣直接攔腰抱起,然後走到椅子上坐下,讓她整個人都依偎着自己的懷中。
懷芯楣強忍着心中的惡心,順從趴着:“我跟了你,你可要說話算話。”
“對你,我何曾食言?”使徒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息間嗅了嗅:“真香。”
“那就好。”懷芯楣抓住他的衣襟:“你若是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使徒癡迷的嗅着她發間的味道。
昔日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大小姐,終于像個小貓咪趴在自己的身上,他心中的虛榮到達了巅峰。
此刻自然是對懷芯楣所求,都是滿口答應了。
“眼下若不是地點不對,真想現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使徒喑啞說道。
懷芯楣強忍惡心,擠出嬌媚的笑容來:“遲早都會是你的,急什麽。”
使徒被她的順從取悅到了,心情大好:“說吧,你究竟想要求我什麽事情?”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懷芯楣甘于獻身自己。
誰的命能比她懷大小姐的面子還值錢。
“安平郡主,燕晚清。”懷芯楣提起這個,周身都是殺氣:“她殺了我唯一的弟弟,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什麽?”使徒坐直身子:“安平郡主?”
“你知道?”
使徒掩蓋住眼裏的一絲暗光,點了點頭:“當初鬧得滿城風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她可是這一年裏傳說最多的女子了。”
“區區一個賤人而已。”懷芯楣直接罵道:“我一定要殺了她!”
“怕是有點難度。”使徒皺着眉頭。
懷芯楣見狀冷下臉來:“沒有難度的事情我要你幹什麽?!難不成你怕了?你不是說你手上多少多少人麽?屠城你都敢,殺一個燕晚清你就退縮了?”
“……燕晚清深不可測。”使徒長歎一口氣:“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怕。”
那可是當初跟教主鬥法都能略勝三分的女子。
倘若不是及笄那年的千機壓制,隻怕眼下燕晚清的造詣更加可怕。
“光是她自己的武力就很驚人了,再加上她背後還有各種組織的加持,還真是有點棘手。”使徒說出自己的顧慮,他來到北疆本就不是沖着燕晚清過來的。
懷芯楣聽罷,直接推開他站起身來:“窩囊廢,還以爲你多麽厲害呢,不過也是個怕女人的孬種。”
就這種東西,還觊觎她委身,簡直是天方夜譚!
見懷芯楣要走,使徒哪裏肯,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幹什麽?!”
“誰能幫我殺了燕晚清,我就跟誰。”懷芯楣擡手用力掙脫。
使徒怒不可支:“我能殺,你别鬧了。”
“你能個屁,你就是個窩囊廢。”懷芯楣可不吃這一套,她甩下臉子來:“再不松手,你試試。”
“我願意爲你去殺了她,你不能去找别人。”使徒繼續說道:“我已經和她身邊的侍女聯系上了,隻要等我進了那座院子,到時候再想個計謀裏應外合,還是有機會的。”
“當真?”懷芯楣一聽,果真不再掙紮。
使徒點頭。
“我也不會讓你孤軍奮戰,你隻需要用你的勢力牽制住風雨樓,到時候我們自然會讓燕晚清出來面對衆怒。”懷芯楣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她與那妖後謀反的事情,整個北疆都知道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事成之後,燕晚清手裏的金礦跟我,都是你的。”她聲音放軟,繼續說道。
使徒見她此刻千嬌百媚,心裏一陣悸動,将人直接攬在懷中。
“爲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