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野獸失控了!”門口的仆人驚恐的喊叫出聲,剛跑兩步,就被一頭豹子一爪子拍在了地上,随後頭首分離!
燕晚清抱着燕淩珍疾步往後退縮,可是餓瘋了的野獸們哪裏肯放過這兩個嬌嫩的美餐,雙眼放光的步步緊逼。
瞭望台上面的貴客們已經吓瘋了。
“城主大人,你到底是怎麽管理這些猛獸的?!這下面可是尊貴的安平郡主,若是傷了她一根頭發,你這次隻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城主面上誠惶誠恐,可是眼底确實一片深沉。
這個安平郡主若是毫發無損的離開,他們城主府上下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眼下的他隻希望,這對姐妹倆直接死在獸場才好!
這樣就沒有人會來追究他們将鎮國公的女兒丢到獸場玩弄的罪責了。
城主心中有着自己的算盤,對于旁人的催促,隻是裝作很慌亂的樣子:“陳嫡你到底是怎麽辦事情的!快點喊人去解救郡主啊!”
陳嫡面色蒼白,眼裏都是狠厲:“父親,我們的人已經下去了!”
不過不是去救人的,而是趁亂殺人的。
他們既然決定痛下殺手,就決計不能讓燕晚清和燕淩珍活着出來。
此時猛獸們再也按捺不住朝着燕晚清姐妹撲了過去,一頭兩頭還行,可是多了起來,燕晚清就漸漸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肩膀上也負了傷。
血腥味讓野獸們更加瘋狂的嚎叫着。
沈淑雲站在瞭望台上都要瘋了,她看見城主所爲的那些屬下隻是和那群野獸嬉鬧着,她撩起裙擺就開始往下面跑。
“否極否極!快點救救小姐!”一邊跑,沈淑雲一邊喊着。
她知道燕晚清身邊一直有暗衛跟着,但是具體不知道多少。
可是不管她怎麽喊,都沒看見否極和紅霧的身影。
沈淑雲有些絕望的哭出聲來,她在衆人的驚呼中,沖到了最邊緣的地方,身後的從歌拽都沒有拽得住。
“你聽我說,小姐不會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從歌顧不得危險,上前一把抱住沈淑雲的腰肢,在她的耳邊說道。
沈淑雲面露急色:“可是小姐受傷了啊!”
受傷還能是假的?
被老虎撓了一爪子,整條手臂都被鮮血染紅了,這就是從歌口中的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從歌死死的摟着她的腰肢,勸慰道:“你不要上前給小姐添亂,等小姐撐不住了自然會有人相救的。”
“……真的?”燕晚清這麽瘋癫的嗎?
遇到危險,不率先脫離,反而是自己先撐,撐不住了才喊人?
沈淑雲陷入了蒙圈狀态。
從歌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跟我過來,我跟你說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沈淑雲眼巴巴的看着被猛獸包圍的燕晚清,然後被從歌拽走了。
這主仆之間的關系這麽淡薄嗎?
燕晚清那一條胳膊都在流血啊!
從歌姐姐你是瞎了嗎?平日裏燕晚清針戳一下你都要心疼半天,今天一條胳膊都被老虎撓了,你跟沒事人一樣……像話嗎?
沈淑雲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而此時燕晚清已經殺了兩頭獅子,一頭老虎,眼下氣喘籲籲,那隻抱着燕淩珍的手也開始有些吃力。
她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真不想讓風雨樓在這種時刻暴露出來。
可是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燕晚清輕歎一聲,将長劍插進了旁邊的泥土裏。
“郡主爲什麽放下劍了!她要放棄了嗎?”
“小侯爺呢?!身爲郡主的未婚夫,這種危急關頭竟然袖手旁觀!”
“昨兒個那侯府夫人落水受驚了,今日小侯爺沒來啊,若是來了定然不會讓郡主陷入危險的。”
“可憐啊,一代絕色竟然就要香消玉損于野獸的口中了……扼腕歎息啊!”
衆人紛紛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看到這般血腥的畫面。
唯獨城主和陳嫡父子,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如釋重負。
燕晚清要是死了。
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最後一刻到來的時候,隻看見燕晚清的嘴唇動了動。
她像是在念叨什麽。
很快,從瞭望台上竄出來無數道黑影。
那些黑影速度極快,在衆人的驚呼中,那些朝着燕晚清撲過去的猛獸們瞬間被砍成了肉片!
恐怖如斯——!
這是什麽勢力?!
衆人大驚失色!安平郡主身邊竟然藏着這麽一隻恐怖的隊伍!
“是是是,風雨樓!”有人認出來那黑衣人手中的刀法,分明是風雨樓獨創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什麽?!”陳嫡聽到臉色都白了。
他緊緊地抓着陳威的手:“父親!”
“穩住。”城主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他用手按住了陳嫡的手背。
還沒有到最後一刻,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黑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整個獸場上的野獸都被獵殺幹淨,從頭到尾,燕晚清就抱着燕淩珍坐在地上,那些發瘋的野獸始終未能近的了她們周圍一米!
此時獸場之上已經血流成河,隻剩下那群城主派下來的的下屬,他們瑟瑟發抖的站着,身臨其境經曆了這場屠殺的人,才能真的知道風雨樓的恐怖之處!
速度極快,刀法極狠,不愧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
此時燕淩珍幽幽的在燕晚清的懷中睜開了雙眼:“……阿姐。”
燕晚清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醒了?”
“嗯。”燕淩珍環顧四周,聰明的她立刻就知道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醒了就好。”燕晚清勾了勾唇。
此時有個人走了過來,他将一件沾滿了鮮血的東西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露出原本的面目,遞給了燕晚清。
“郡,郡主……您的東西。”
那是一枚令牌。
燕晚清情急之下用來打瞎老虎眼睛的東西。
上面赫然刻着“風雨”二字!
這就是傳聞中的風雨令!
能号令所有風雨樓殺手爲之血戰到底的令牌,傳聞中隻有樓主才有這塊令牌!
那人雙手都在顫抖。
燕晚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從手中接過那枚令牌:“有勞。”
沒想到風雨樓會在這種情況下,徹底暴露在大衆的面前。
無所吊謂,現在的她,根本不畏懼任何人的審視。
“小六可以下來走嗎?”燕晚清輕輕的說道。
燕淩珍點了點頭,她乖巧的爬下來。
“牽着阿姐的手。”
姐妹倆雙手交織,隻聽見燕晚清清麗的聲音在獸場響起。
“我們回家。”
又出差了,剛回酒店,發一章上來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