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我們回榻上好不好?”蕭蘋風攬着她的腰肢,整個人貼在身後,在她耳畔輕語道。
回去?
她見了鬼才會回去。
“你趕緊回去你的屋吧,我要去看看将士們了。”燕晚清紅着臉掙紮開來,将他推到一邊去。
蕭蘋風見她這樣,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好好好,但是出去之前先洗個澡。”
他說着伸了個懶腰,俊朗的面容上滿是不羁,趁着她不注意又偷了個香,然後趁着人沒有來得及發火之前,帥氣的翻窗走了。
燕晚清一口氣憋在胸口,雙拳捏的緊緊的。
得虧是跑得快,不然高低給拉着這個孟浪貨練練。
再等忙完已經是日頭已經有些偏西斜了,燕晚清去了一趟軍營整頓了一番,然後就和常千戶商量什麽時候回京。
原本以爲這是一場惡戰,卻沒有想到如此輕松的結束了。
燕晚清深知,這裏面有一半的功勞都是蕭蘋風的。
最後一場戰役裏面,他識破了那倭寇的計謀,避免她帶着騎兵走到峽谷裏面,從而才能一舉拿下整個城池,在七日的時間裏攻城略地。
不得不說。
戰事上面,蕭蘋風遠勝于她。
從軍營回來之後,燕晚清走到了一處院落。
這裏是燕黎安的院子,可是院外就感覺十分靜谧。
管家說自從她走了之後,兄長隻呆了三日便離開了,一直到今日都未曾歸來。
派去他身邊的暗衛,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回來。
估計都已經被兄長發現了。
“燕帥,您回來了啊,今日廚房裏熬了雞湯,眼下已經好了,快些過來喝吧。”管家手裏端着一個碩大的瓦罐,比他的頭還要大。
隔着蓋子都能夠聞見雞湯的香味,十分的饞人。
“好,馬上就來。”燕晚清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子,然後轉身離去了。
既然光明神教已經露出水面,現在就要搞清楚他們究竟爲何扣着自己的兄長。
用完晚膳,燕晚清就着這件事情和紀雲台還有蕭蘋風商讨了一下。
“大軍會稍緩兩月再行回去,七皇子就麻煩城主來安撫了,到時候本帥再回來提人。”蕭鴻深打開城門,讓西涼城百姓死傷無數,已經被燕晚清下令關押在城主府的密室裏。
紀雲台當機應了下來。
燕晚清點點頭:“本帥會繼續再調查一番光明神教的事情,如此毒瘤不除,百姓難安,天下難安。”
“這是自然,不知燕帥可有頭緒?”紀雲台體貼的問道。
燕晚清點點頭,和蕭蘋風對視了一眼:“本帥打算先北上,那邊還在持續戰亂,一定有光明神教的線索。”
“……那,燕帥打算什麽時候動身?”紀雲台眼裏閃過一絲不舍。
燕晚清卻剛好擡手去撫額頭上的發絲,沒有看見,她思忖片刻:“這種事情還是越快越好,就是要打個措手不及。”
“明日便動身。”蕭蘋風接下了話茬。
紀雲台看了一眼他:“蕭弟也要一起去?”
“燕帥乃是主帥,小弟自然是要去保護燕帥安全的,後方就交給雲台兄鎮守了。”雖然紀雲台布置陣法有一手,但畢竟雙腿在這裏,實在不适合跟着他們長途跋涉。
紀雲台眼底都是黯然,但是很快他重新笑道,舉起手中的酒杯:“既然是這樣,那這最後一杯酒就爲二人踐行了。”
燕晚清和蕭蘋風同時舉起了酒杯……
次日清晨。
燕晚清走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道别。
兩人兩馬,些許換洗的衣服,一些銀兩,天剛剛透光大亮的時候,二人就已經在荒原之上策馬奔騰了。
從城門出來之後,銀狼便帶着他的狼兄弟們一路跟随。
想當初自己進城之前,也是這樣被追了一路。
“不用跟了,我們還會回來的。”燕晚清回首朝着銀狼揮手。
銀狼好像是聽懂了。
站在高處朝着他們:“嗷嗚——”
清晨涼爽的風吹拂着她的發絲,胸腔裏的沉悶一掃而光,雙腿夾着馬匹,馬鞭甩在身後,發出清脆的聲音,速度更快了。
蕭蘋風看着她加速,也跟着提速上去。
北上這件事情,在急,就讓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在歡慶戰争勝利後的快樂的時候,她要打這群人一個措手不及!
雁門關,我燕晚清來了!
她眼底都是堅定的神色,父兄究竟在這裏遭遇了什麽,她通通都要知道!
五日後。
二人路過有人煙的邊陲小鎮。
蕭蘋風拉着燕晚清的缰繩拖了進去:“已經五日了,再不好好睡一覺,你就垮了。”
燕晚清面色發白,整個人風塵仆仆,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好。”這次她沒有犟,很乖巧的同意了。
身體已經到達的極限,哪怕自己逞能,也不能連累蕭蘋風。
看着他原本光潔的下巴上面都是青色的胡渣,燕晚清有些自責上手去摸:“是我急躁了,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蕭蘋風勾唇:“老夫老妻的,說這些幹什麽。”
這人!
真是的!
燕晚清面色燥紅,她趕緊收回了手。
蕭蘋風自顧自的說道:“此處距離雁門關不過三日的路程了,今日整頓一下,讓馬兒好好休息一晚,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燕晚清見他思慮周全,于是點點頭。
此處小鎮非常熱鬧。
可能是因爲地形的優勢,前有山後有水,完全沒有受到兩處戰亂的影響。
“這裏,應該算是秦國的地界了。”燕晚清坐在馬背上,看着商販們手裏賣的物件說道。
然後她就想到自己好像是将秦舞丢在了藍湖……
不過那麽大的人應該知道自己回家吧,身邊畢竟還跟着一個力大無窮的阿滿。
“求,求求你們救救我!”一個衣衫淩亂的少女猛地從前方沖了進來,直勾勾的撲向了牽着兩匹馬走在路上的蕭蘋風面前:“救命!”
眼看着整個人就要鑽入他的懷抱,燕晚清的眉頭都挑起來了,就見蕭蘋風拉着馬頭往自己面前一擋,少女的臉貼在了馬鼻子上。
燕晚清:“……”這人高低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幹什麽?”蕭蘋風冷着臉看着那突然沖出來的女子:“沒看見馬啊。”
“……奴家,奴家隻是……”少女泣不成聲,哭的越發大聲起來。
燕晚清心有不忍:“你别哭,慢點說,他不是針對你,就是你太快了,怕你受傷而已。”
少女聽見安慰的聲音,這才抽抽噎噎的開口:“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到青樓裏面去,我真的不想,我才剛剛及笄啊……”
話還沒有說完,街口竄出來幾個兇神啥的壯漢來,各個虎背熊腰,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與。
“小賤人,你跑啊,你再跑一個試試!”那壯漢說着,伸出手就去抓少女的頭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