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麽順理成章的自然發生了,等到吳城南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完事兒了。
他一言不發的将衣服全部穿戴好,打算離開,又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回頭抱了抱李呈媛,說了句:“對不起,姐夫會負責的。”
說完他也不等李呈媛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上一秒還火熱滾燙的屋子,此刻清冷無比。
李呈媛此時已經收起了小女兒家的羞怯,風寒讓她渾身疼痛,眼下面頰燒的通紅,她咳嗽了兩聲。
這吳城南可真沒用。
她眯着眼睛回味剛剛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才多久。
沒用的東西。
“燒水,本小姐要沐浴。”李呈媛沖着外面喊道。
另外一邊吳城南走的飛快,路上見到丫鬟和小厮看向自己,他都忍不住要驚出一身冷汗,生怕被人看出什麽異常。
怎麽就跟那三小姐做出了這種事情。
鬼迷心竅了不是?
吳城南心中後悔萬分,正想着突然看見自己的院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人,是太子身邊的得力幹将,他收斂心神走了過去。
那人也不說廢話,直接說喊他去北部軍營商讨要事。
問了才知道這一走怕是要十天半個月的,吳城南心下松了一口氣,趕緊讓下人收拾好衣物和日常用品,自己給李呈祥留了書信,這才處之泰然的跟着出了門。
唯獨忘記了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被随意丢在了軟榻上,上面還浸潤了女子特有的脂粉香氣。
吳城南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走不要緊,讓李家原本表面和睦的兩姐妹爲了他争風吃醋,大打出手,鬧得李家好不熱鬧。
……
燕淩珍在家中住了一夜,一大早便醒過來往燕紅昭的屋子裏跑。
她将自己熬夜做出來的祛疤凝霜帶上,一共做了兩大罐,一罐給五姐姐,一罐給懷玉姐姐。
等到她興沖沖的跑過去,卻沒有發現燕淩珍的人,一問下人才知道,她今天發現自己能夠站立了,天還沒有亮便去給宋姨娘祭拜了。
燕淩珍将手裏的凝霜交給丫鬟們保管,想了想,還是沒有找過去。
這種時刻,五姐姐應該更想要自己一個人呆着吧。
燕淩珍去孫青蓮打了個招呼,便招呼着鎮國府的馬車朝着郡主府駛去。
她得去給懷玉姐姐換藥。
此時若是處理不好,發燒感染了,後面就更加棘手了,另外這一路采摘的珍貴藥材都在郡主府放着,她得過去處理,是時候将千機的解毒擺上日程了。
馬車徐徐的在路上走着,燕淩珍隻聽見馬蹄聲急促,掀開簾子便隻看見突然旁邊竄過去一道殘影,快的讓她皺眉。
“開這麽快,趕着投胎啊!”
京都随便在路上丢塊石頭都能打中達官貴人,這人跑這麽快真不怕沖撞了誰。
看不到人究竟長什麽樣,但是那批毛發鮮亮的黑馬,燕淩珍卻是看的真真切切。
“等阿姐好了,讓阿姐教我騎馬。”燕淩珍喃喃自語。
旁邊的從歌聽罷溫和的笑出聲:“這自然是可以的,想當年小姐的馬術在京都可是無人能及呢。”
“當真?”燕淩珍來了興趣,從歌便将燕晚清當年的事情講給她聽,一時之間聽得入迷,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就聽見車夫說到了。
燕淩珍聽得意猶未盡,從馬車上跳下來,入眼就看見了門口那匹黑色的高頭大馬。
哦豁?
那人是來郡主府的。
燕淩珍眼中閃過好奇,趕緊拔腿往府中跑去,問了丫鬟們才知道,來人直勾勾的朝着阿姐的院子去了。
……
“近日朝中動蕩,你突然遭遇刺殺,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爲……眼下春闱在即,你的身體可吃得消……”燕晚清用銅鉗将炭火上拷着的沙糖桔翻了個,又拿起茶壺給杯盞中續了茶,緩緩說道。
懷玉剛想要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頓時收了聲。
燕晚清下意識擡頭看向門口,誰知道猝不及防撞入了一雙深邃的黑眸之中。
怎麽會是他?
昨日他不是說北部軍營有很棘手的事情要處理,少說也得半月才會回到京都,怎麽現在這個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蕭蘋風眼睛一眨不眨的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掃過,确認她安然無恙之後,松了一口氣。
“探子說昨日郡主府有人被行刺——”蕭蘋風率先開了口。
燕晚清立刻回道:“不是我。”
“……嗯,孤現在知道了。”蕭蘋風走進屋來,二話不說,拿起燕晚清綸手中的茶杯,将裏面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這一幕發生的快速蹊跷,在人就要走出門口的時候。
懷玉覺得自己應該得說點什麽。
“見過太子殿下。”
蕭蘋風超前邁開的腿停下了,他半回眸,這才看到床榻上躺着一個人,他意外的上調眉毛:“原來被行刺的人是小侯爺啊,小侯爺好好養傷,孤還有要事要忙,就不慰問你了。”
懷玉:“……”我真是嘴欠。
蕭蘋風說着他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剛好和快速跑過來的燕淩珍撞了個滿懷。
蕭蘋風大手一撈将燕淩珍給撈了出來,扶好她,然後一言不發的繼續朝前走去。
腳步匆忙。
燕淩珍走進屋内,捂着小嘴說道:“阿姐,剛剛那人是誰?好生俊美!”
燕晚清沒吭聲,她走到了門口,隻看見那人一襲黑衣上面風霜露重,已經浸潤着绛紫色的長袍在晨光之下微微泛着光澤,她的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已經生根發芽了。
懷玉見她這副模樣,沖着燕淩珍解釋道:“當今的太子殿下。”
“真好看。”燕淩珍咋舌,又忍不住說道:“我阿姐真厲害,這樣的人竟然也拜倒在了阿姐的石榴裙下。”
“小六,不得胡說。”燕晚清打斷。
燕淩珍吐吐舌頭,看着自家阿姐面頰桃紅,她更加好奇了。
“難道他就是……”突然有個想法,燕淩珍驚呼。
然後目光對上了懷玉的,隻見對方點了點頭。
燕淩珍捧着臉頰無聲尖叫。
“我的天!!!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到底錯過了什麽?!”她急的在屋内繞着圓桌瘋跑三圈。
天啊,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爲什麽阿姐壞了太子的孩子,眼下卻和一個女扮男裝的小侯爺定了親事,而且看太子對阿姐情根深種的模樣,不像是作假。
尤其是阿姐對那太子殿下明顯也是有點意思的,隻是爲什麽?
爲什麽他們二人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燕淩珍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要炸了。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懷玉很想問清楚,但是又不敢問,燕晚清平日裏溫溫柔柔的,但是其實骨子裏比誰都淡薄,她若是不想說的東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都不會吐露一個字。
眼下隻看見燕晚清面無表情的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沖着燕淩珍說道:“六妹,該給小侯爺換藥了。”
燕淩珍撅着小嘴,看了看懷玉,又看了看自家阿姐,歎了一口氣:“好的阿姐。”
二更送上,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幹到十更,先立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