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晚清先到莊子上看了一下最近産業的情況,江南一塊已經基本拿下了,金錢豹現在說成日進鬥金也不爲過,隻是塞北那邊還有點難度,還得讓她親自去一趟。
鐵馬街表面上接着一些基本的農具生意,背地裏的冷兵器制造也是如火如荼,一些已經販賣給了其他國家,其中就有秦國。
煙花巷内生意尤其的好,柴姝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這條産業鏈的運作,朝廷官員的把柄已經被她拿捏的差不多了,幾乎每個去過煙花巷的達官貴人都有些不爲人所知,但是爲她燕晚清所知的東西。
至于燕淩珍的同仁堂,燕晚清一直放手讓她自己去弄,按照小丫頭的運作,指定不會差。
上一秒她還在高興,下一秒下面便傳來消息,說是一些鋪子送來了結賬單。
燕晚清接過單子一看,笑意逐漸收斂了。
懷玉這個死女人,花她的錢可是半點都不知道心疼啊!
“主子,柴先生到了。”
燕晚清合上賬本,點頭說道:“請先生進來吧。”
今日她不光要和柴右商讨七皇子突然提親這件事,還要将松鶴堂交給他來管理,另外就是距離江南治水這件事情日子不多了,她希望柴右盡快利用蕭鴻深在朝堂中謀個一官半職。
這樣便能将松鶴堂的人才引入朝堂之内,屆時不至于朝堂上沒人用,讓蕭鴻深有借口開口提議讓她這個女流去治水。
說完這些事情之後,臨走的時候,燕晚清又有些不放心。
因爲燕民生和孫文興的事情遲遲沒有結案,柴右還不能讓七皇子知道柴姝是他的親妹妹。
“真的不需要我去施壓給謝群麽?”燕晚清看着柴右問道。
柴右很堅持:“不用。”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燕晚清也不必再多說了。
柴右有讀書人的清高,相信大渭的律例和官員,她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麽,隻是希望屆時官官相護的時候,柴右能夠保持心性才是。
柴右見燕晚清如此上心,心裏十分感動:“郡主無需憂心,事情都在朝着好的地方發展。”
“但願……如此。”燕晚清見他如此,輕輕附和。
她感慨于柴右見過孫文興和燕民生的肮髒之後,依然選擇相信人性。
她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無法再從内心深處去相信任何人了。
從莊子裏出來,燕晚清心事重重,她總感覺今日不太平,眼皮一直跳,路過那條暗無天日的巷子的時候,她更是心跟着漏了一拍。
不會的。
那人已經消失已久。
她上次就明擺着拒絕過了,好歹是堂堂太子殿下,又怎麽癡纏她至此。
燕晚清不覺得自己有這種魅力,能夠讓蕭蘋風對她念念不忘。
事實證明。
她有。
忙碌了一天的安平郡主熄了燈上了榻,剛有淺淺的睡意之後,便覺得自己被人抱在懷中。
她驚醒睜開眼,赫然與黑暗中的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對上了。
“噓。”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摁在了她的嘴唇上,另外一隻手極其具有掌控的扣着她的腰肢。
是蕭蘋風。
他竟然上了她的榻!
燕晚清意識到這個事實,被褥下的手就去推他:“下去!”
“你推什麽,這幾日我都是抱着你入睡的。”
燕晚清:“???”紅霧和否極是老眼昏花了嗎?這麽大的活人進了她的房間,他們倆當真就看不見?
太子爺看她愣住,喉間發出低沉愉悅的聲音。
“他們武功不如我,你無需怪他們。”
“你來做什麽?”燕晚清蹙眉:“堂堂太子殿下,禮義廉恥都讀到了狗肚子裏去了?!”
太子爺聞言挑眉:“讀到你的肚子裏去了。”
“你!”燕晚清俏臉一沉,便想要喊人。
誰知那太子爺直接附身上來,雙手撐在她的耳畔,居高臨下的挑釁:“你要是喊,我就親你,不信你試試。”
燕晚清相信他幹的出來。
太子爺見她終于聽了一次話,想起今日聽聞的消息,聲音稍顯低啞。
“那次你說無意北疆侯,我當真了。”
燕晚清不想對上他的雙眸,歪過頭去看向裏面的牆:“我有選擇嫁給誰的權利。”
“好,很好!”黑暗中男人咬牙切齒:“燕晚清你當真是好樣的!”
燕晚清沉默不說話,雙手緊張的護住了被褥之下的肚子,生怕被壓到半點,表情十分倔強。
“那北疆小侯爺真就如此之好,好到讓你眼巴巴的上趕着嫁去北疆?”
蕭蘋風看她不說話,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颚,将她轉着朝向自己,語氣冰冷:“說話。”
燕晚清揮手打掉他的手,滿眼都是抵制:“太子殿下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麽?何必多此一問。”
“燕晚清!”他低聲呵斥一聲,語氣中都能感受到此刻的暴怒。
侵略的目光一寸寸的審視着身下的女子,見她紅唇抿住,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排斥和抵制,和那日她跟北疆侯爺出去遊玩時候的開心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日你說的天下爲聘,隻是在敷衍孤,對麽?”
燕晚清面色平靜:“是。”
“你與孤已經發生了夫妻之實——”
燕晚清直接打斷:“那又如何?我不覺得吃虧,難道太子殿下還不如我一介女流拿得起放得下?”
蕭蘋風感覺自己要氣瘋了,這張紅唇輪廓美妙,說出來的全都是刺人的話語,他一點都不愛聽。
“唔!”燕晚清驚呼,伸出手去推他,很快雙手被他抓起來摁在了枕頭上。
男子的親吻勢如破竹,讓她潰不成軍,戰栗不止……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要窒息暈厥過去,男子才放過了她。
蕭蘋風伸出拇指輕輕的摩搓着被親吻微微紅腫的唇瓣,嗓音低沉沙啞:“……拿得起放得下?你當孤是什麽人,乖乖。别仗着孤的喜歡,你就作天作地。”
“蕭蘋風!”燕晚清揚起手便直接對着他的臉來了一下,稍顯清脆的聲音在屋内響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燕晚清沒有想到他不躲。
揚起的手在空中停滞,心裏咯噔一下。
她剛剛打了當朝太子爺……這可是死罪。
怎麽辦?
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便被一隻大掌握在了掌心裏,很快掌心傳來濕熱的觸感,她不敢相信這位爺竟然恬不知恥的親了她的手,而且每根手指他都親了。
“脾氣真壞,也就孤能慣着你,手疼麽?”
燕晚清心亂如麻,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線究竟在哪裏,挨一個大比兜子都能問她手疼不疼,當真是愛慘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