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溝村村莊裏。
李紅兵和劉三妹同時出現,讓村民們大爲震驚,甚至說一臉懵逼都不爲過。
劉三妹是誰?
抛棄山杏的惡毒親娘。
李紅兵又是山杏的男人。
這兩人說破天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難道李家和林家和好了?
就在村民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時候,李紅兵沖着人堆招招手。
“紅旗、秀才,你倆跟我來一下。”
被點名的兩人一頭霧水的走過來。
“哥,啥事?”
“跟我去找個人,這人想搞臭我。”李紅兵淡淡說了一句,轉身走向村口。
搞臭紅兵哥!
誰特娘的膽子這麽肥,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紅旗和秀才表情頓時露出一絲兇狠,挽起袖子跟上。
幾人來到停車場。
大花從暗處竄出來,搖晃尾巴帶路,來到一輛黑色面包車跟前,林山松唯唯諾諾出現,望着李紅兵縮起脖子,指着面包車,“姐紅兵哥,就是這輛車。”
李紅兵目光投向那輛面包車。
嘿!
這車對他來說太熟悉不過。
90年代風靡全國的三菱面包小鋼炮,還是最爲經典的硬派越野版,得利卡。
當年誰要是開這輛車上路,絕對是最靓的崽。
可惜,随着時代進步,這麽經典的車逐漸被被淘汰。
想不到今天還能再次看到它的身影。
這輛得利卡車身還做過改裝,二十多年過去不見絲毫破舊感,看的出來,它的主人應該非常愛護這台車。
“确認是這輛車?”李紅兵看向劉三妹和林山松。
劉三妹語氣堅決,“就是它,化成灰我都認識。”
李紅兵撸了撸狼犬,指着得利卡,“去聞聞,找到開車的人。”
嗚嗚!
大花跟着弟弟妹妹圍着面車轉圈,鼻尖不斷嗅着氣味。
狼的嗅覺靈敏度強大,可以說是整個動物界中最棒的嗅覺器官之一,它們可以聞到數百米遠内非常微弱的氣味,再加上本源之力提升,狼犬們嗅覺更爲強大。
嗷嗚嗚!
大花第一個聞到氣味,随後二黑、三灰、小白也同時發出低吼。
“去找他。”
随着李紅兵話音落下,四條狼犬嗖的一下沖向村莊。
剩下人急忙跟在後面。
跑進村莊的狼犬們,揚起腦袋,鼻子在空中嗅尋,從複雜空氣中尋找目标留下的非常微小氣味。
很快。
找到氣味蹤迹,狼犬們跑進廣場,在攤位上亂竄,惹來擺攤村民的抱怨。
“大花,你怎麽也跟二黑一樣不着調。”
“二黑,給老子站住,你踩髒攤子了。”
“小白,别過來。”
“三灰,伱小子滾開。”
好在村民都認識這四條狼犬,它們可是紅兵叔的心尖尖,誰要是敢打,分分鍾就會被紅兵叔穿小鞋。
最近村裏可傳開了,紅兵叔心眼可小了,惹到他就要被拉去幹苦力,有十幾個年輕後生就是在草甸開車,就丢到苦力隊。
還有上上次,那些城裏人在醫務室罵了紅兵叔幾句,一直幹到現在都沒放人。
随着範圍越來越小。
狼犬們追到一間農家院門前,對着院子發出陣陣低吼。
尾随而來的李紅兵望着院門。
“這誰家?”
“哥,是永強家。”紅旗連忙說道。
李永強?
李紅兵腦海中浮起這個名字的面孔。
木讷、膽小、孤僻。
小時候就很少跟村裏小夥伴一起玩,總是躲在家裏,時間一長,大夥貌似都忽略這個孩子的存在。
秀才跟着補充,“寶叔,山嬸前幾年陸續走了,永強也沒成婚,一個人在家,跟小時候一樣,跟我們玩不到一起。”
“永強最近把院子租出去,會不會那人住在這裏。”紅旗好奇詢問。
“把會不會去掉,你竟然不相信大花的本事,敲門去。”李紅兵嫌棄的踢了紅旗一腳。
李紅旗捂着屁故,走到院門前,擡手拍門,嘴裏喊道,“永強,永強,開門。”
沒一會。
院門打開一道縫,露出一張呆闆的面孔。
“紅旗哥,有事?”
“你家裏住的人呢?”李紅旗打小就見不得這個孤僻的同村小夥伴,說話也就不那麽客氣。
“起來,有你這麽問話的。”
李紅兵走上前,手伸到李紅旗臉邊,用力一拔拉,連人帶臉推開,笑眯眯對門縫那張臉說道,“永強,好久不見,平常咋不在村裏轉轉,别老是一個人呆在家裏,容易憋壞人。”
見到李紅兵,那呆闆的臉,多了一些動容。
拉開院門,小聲嘟囔辯解,“紅兵哥,你知道,我打小就不愛動。”
還是這麽倔強,一點都沒改。
李紅兵笑笑,不再勸解,輕聲問道。
“還是要多出來轉轉,以後村裏還要指望咱們年輕人。對了,你家裏住的那位遊客呢?我找他有點事。”
“你說吳哥,估摸這會已經睡了,我去叫他!”永強想了下。
“不用,我們去請。”
李紅兵擺擺手,不等永強反對,就徑直走進院門,其他人和狼犬也都跟在後面。
别說,永強孤僻是孤僻了點。
可家裏收拾的真不錯,菜園打理的規規整整,稻場上也幹淨,農具、雜物擺放的整整齊齊,看的出來,永強是個勤快人,就是不善于溝通。
“遊客住那間屋子?”
永強擡手指向左邊的偏房,“這間。”
李紅兵大步走上前,紅旗、秀才,還有四條狼犬堵住窗戶和門。
“喂,裏面的朋友,出來聊聊吧!”
過了一會,偏房裏依舊黑燈瞎火,不見動靜。
“瑪德,給臉不要臉,我進去把他揪出來。”就在李紅旗打算沖進屋裏時。
啪嗒!
偏房裏燈亮了。
緊接着房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位中年男人。
“就是他,就是他讓我說你做的壞事。”劉三妹直接跳出來,指着男人鼻子。
“貴姓?”李紅兵伸出手。
男人似乎并不害怕事發,嫌棄的看了眼劉三妹。一邊伸手一邊說道,“姓吳,口天吳,吳安。”
簡單握手手,兩人開始近乎朋友式的聊天。
“吳先生,我們之間有仇?”
“沒有,得人錢财,與人消災!”
“這樣,那走吧!”
“去哪?”
“停車場。”
“幹什麽?”
“沒收違法證據。”
“你沒資格。”
“不巧還真有,我是草溝村村長,也是聯邦隊隊長,負責消除草溝村内不安定因素和不安全隐患,減少各種違法犯罪活動,維護草溝村治安秩序。”
吳安表情無語,看着侃侃而談的李村長。
忽悠誰呢!
當我不知道聯防隊的工作性質。
奈何形勢比人強,天高皇帝遠,村長稱霸王。
既然被抓到,就不要反抗,越反抗越遭殃,那四條大狼犬直勾勾盯着自己脖子,就等下口。
“我跟你走,但請不要爲難房東。”
爲難房東。
李紅兵笑了,扭頭看向闆着臉的永強,“永強,你要喊我啥?”
“按輩分,得喊叔!”
“瞧見沒,你的房東是我侄兒,我會爲難我侄兒,走吧!”李紅兵笑的很開心,拍拍吳安肩膀,“你真不懂農村。”
萬惡的親族村落。
吳亮還想把房東拉下水,沒想到竟然是李紅兵的親戚,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李紅兵突然想起什麽,回頭說道,“永強,你明兒去菜地找迷糊叔,跟迷糊叔一起幫我管理菜地,行不?”
“行!”永強幹脆利落的點頭。
帶着吳安離開永強家院子,來到小廣場,村子裏人來人往,也就沒有上手段,反正在狼犬面前,想逃跑比死都難。
吳安也清楚,深山老林往哪跑,老老實實就範,反正自己犯的也不是什麽大事,還能吃花生米?
李紅兵停下腳步,把秀才拉到身邊,“你帶劉三妹找個地方住下,明兒一早安排車送他們出山。”
說罷,又當着劉三妹、林山松的面,掏出手機打給下店子村的門栓。
電話裏寒暄幾句後,李紅兵直接讓門栓把林山松的債務轉到自己頭上,過幾天出山就把錢補上,順便讓門栓幫忙給林區街溜子們放句話,以後誰都不準拉林山松打牌。
打完電話,看向劉三妹,“第一件事我已經辦好,剩下兩件事過幾天我出山就給你辦,以後兩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秀才,帶他們去住的地方。”
“謝謝!”劉三妹嘟囔幾下嘴,拉上林山松跟着秀才離開。
村口停車場。
來到那輛改裝版的三菱得利卡跟前。
“老哥挺複古,這種好車都能弄到。”李紅兵羨慕的摸着車身。
吳安冷哼一聲,“這是老闆提供的,我可買不起這車,進口小一百多萬。”
老闆!
那不是可以操作一下。
李紅兵眼裏冒出亮光,指着車門說道,“車打開吧,我們聯防隊要檢查車内,是否放的有危險品。”
你這算盤打的真是明目張膽。
直接明搶得了!
吳安翻個白眼。
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李紅兵擠開吳安,鑽進車裏,車裏裝飾不是一般的豪華,不過大部分空間被一些亂七八糟的儀器占據。
李紅兵随手拿起一台儀器,上面标注空氣采集儀,再看看其他儀器,全都是地質分析相關的設備。
空氣采集儀
問題大了!
拿着儀器走下車,放在吳安面前,“吳先生,你覺得是大事還是小事?”
看着那台儀器。
吳安知道李紅兵話裏的意思,目光看向李紅旗。
“紅旗,你先回去,我要跟吳哥聊一聊。”
“哦!”李紅旗有眼力勁,清楚紅兵哥不讓自己旁聽,轉身就離開。
等到停車場隻剩兩人。
吳安接過儀器,“這是一家公司委托我來草溝村收集土壤、空氣、水質數據,提供的設備。”
“哪家公司?”李紅兵收起笑容。
帶一車分析儀器來草溝村,肯定不是用來觀光旅遊的。
其目的自然橡樹蔬菜。
看來有人盯上自己了。
吳安輕聲說道,“省城立石蔬菜株式會社。”
果然!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小日子的公司。
李紅兵反而覺得釋然。
也隻有小日子才會做出這麽沒品的事情,不過他們算是白費心機。
就算把草溝村從天到地刨一邊,也分析不出個鳥毛來,橡樹蔬菜的核心就是本源之力,除非他們能找到一位德魯伊。
“視頻給對方了,有聯系方式嗎?”李紅兵笑問道。
吳安點點頭,異常的配合。
掏出手機直接撥出号碼。
鈴聲響了一會,對面接通,是位聲音生硬的男人。
“吳先生,這麽晚了,有重要事情嗎?”
李紅兵直接拿過電話。
“喂喂,我是草溝村村長李紅兵,你派的間諜已經被我抓到了。”
“他已經交代是受到你的指示,潛伏到草溝村從事秘密工作,不光偷走草溝村珍貴的地質資料,還收買村民,企圖颠覆草溝村政權。”
“⊙﹏⊙!”電話。
“⊙﹏⊙!”吳安。
過了好一會,電話另一頭才緩緩說道。
“李先生,您是不是抗日神劇看多了,我的行爲最多算是不正當競争。”
是嘛!
這回輪到李紅兵好尴尬,硬撐着面子。
“不正當競争也行,你或許不知道我的能量,對于這件事我非常非常生氣,要知道你的卑劣行爲會在國内會造成很大影響,我會如實上報官方。”
涉及到官方,尤其是小日子,一點星火就能變成熊熊大火。
爲了能在華國開辦公司,總公司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如果因爲這件小事前功盡棄,那自己就是公司的罪人。
立馬電話那頭語氣軟下來。
“李先生,非常抱歉,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請讓我們友好解決。”
“對您造成的困擾,我感到深深的遺憾,對此我表示深刻反省和由衷歉意,對不起!”
就這!
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屁用都沒有。
“一點誠意沒有,我看還是報官算了,這樣對你我都好。”李紅兵直接挂斷電話。
“别”
李紅兵把手機丢給吳安,“你老闆挺吝啬啊!”
“沒事,他一定會認栽的。”
吳安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是老闆吝啬,是你心太黑,明擺着要獅子大開口,要敲一筆竹杠。
反正自己拿錢辦事,不用看小日子臉色。
能敲就多敲一點。
就當爲民除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