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将他們帶回來。”
她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此時的她心裏最擔心的人便是蘇北。
和蘇北相處的這段日子,才發現他是那麽一個風趣且溫柔的男人,比路不凡那個讓人寒心的男人好多了。
她看着傅新辭消失在風雪之中。
轉身去後面的車廂和林洋照顧小貓去了。
這裏留下了傅新辭弄熱的暖水袋,當傅新辭離開這裏後,小貓依然能夠感受到溫暖。
白玉樹上了車廂,感覺車廂裏面比外面暖和多了。
車廂裏面的鐵皮壁已經貼上了棉被,就連車廂的上面也貼着棉被,這樣一來就相當于一個溫室了。
否則這鐵皮被外面的寒風吹的冰冷,會讓這裏面更冷。
“是誰将棉被貼到這裏的。”
白玉樹打量車裏的情況,好奇的問了一句。
林洋看着白玉樹上來,連忙讓開了一個位置。
他十分驕傲的道:“當然是我師傅将棉被貼到這裏的,這裏面暖和多了。”
“這裏還有我師傅弄的暖水袋,抱在手裏可舒服了。”
林洋将這些暖水袋也展示出來。
“那你師傅可真是聰明。”
白玉樹毫不吝啬的誇贊。
那邊,傅新辭發現大家都變成了冰雕,被困在冰層裏面,隻能轉動自己的眼睛。
難怪大家一直都沒有回來,都變成冰雕了,這怎麽回來?
他們的眼珠子都在轉,似乎在提醒他什麽。
“你們想說什麽?是想讓我将你們救出來嗎?”
“你們放心,我馬上就将你們救出來。”
傅新辭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動用自己的火系異能了,他的手掌出現了火焰,用火焰烤着冰雕。
這冰雕果然有了融化的迹象。
大家原本眼神示意傅新辭離開,但是卻萬萬沒想到傅新辭的異能還是挺有用的。
大家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傅新辭的身上。
“怎麽這麽慢呀?”
傅新辭加大了火量,可冰雕融化的速度還是特别的緩慢。
他的雙手都在用勁兒。
這時,之前的那股風雪朝着這邊吹了過來,這預示着傅新辭馬上也将變成冰雕。
大家都很緊張,瘋狂示意傅新辭,可傅新辭隻顧着救大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股風雪的靠近。
傅新辭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當傅新辭看到腳下快結冰了,他連忙渾身散發熱量,瞬間将那些想要冰凍他的冰給融化。
他回過頭,發現風雪往這邊吹過來,他趕緊擡起雙手用火焰将那些風雪融化。
将風雪融化之後,傅新辭又專心緻志的開始烤冰雕。
這時,又吹來了一股大風,大風直接将傅新辭吹到了天上。
可見這股大風究竟有多大。
大家看着傅新辭被吹到天上消失不見。
傅新辭失去了意識,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希望沒了,大家頓時心灰意冷。
也不知道傅新辭怎麽樣了?該不會從天上摔下來摔成肉泥吧?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然而金山城的天色并沒有什麽變化。
和白天差不多。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傅新辭摸着腦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這是死了嗎?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闆,天花闆上吊着一個水晶燈。
傅新辭眨了眨眼睛,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
如果他死了的話,渾身應該不會感覺疼吧。
這是一間裝潢相對來說還算豪華的房間。
房間裏面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這裏一點都不冷,他身上穿着棉衣,反而還覺得有點熱。
他連忙将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來,将身上的棉衣也脫下。
從床上下去,查看這是什麽地方。
房門是關着的,他小心翼翼的将房門打開。
外面是一條用白色瓷磚鋪着的走廊,走廊的旁邊還有一個樓梯,樓梯的扶手是紅木所制,空氣之中帶着一股木頭的香味。
他緩緩走出房門,樓下是一個豪華的客廳,客廳寬敞,以金色爲主的裝修風格,看上去還有些年代。
他打量着這裏的一切,一切覺得那麽的陌生。
朝着樓下走去,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跨過,客廳裏也絲毫沒有人的蹤影。
傅新辭壯着膽子大聲喊道:“喂,這裏有人嗎?”
話音剛落下,隻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你是在找我嗎?”
女人穿着一些白色的長裙,站在二樓的圍欄後面,她眼神淡漠的看着傅新辭。
傅新辭被吓得連忙轉過身,他擡頭對上了女人的視線。
小心髒被吓得砰砰直跳。
“你,是你将我帶過來的嗎?”
女人還有一頭的白發,看上去像雪女。
“是我将你帶過來的,沒想到你居然沒有被我的冰封印住。”
“看來你還是有點厲害的。”
女人說着,朝着樓梯口走去,似乎準備下樓。
見女人的舉動,傅新辭沒由來的害怕。
他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厲害,而是我的火焰剛好抵抗你的冰塊。”
“快說你叫什麽?我哥他們是不是也是被你封印的?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傅新辭見女人已經從樓上走下來,也更加看清楚女人的面龐。
隻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女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端起旁邊的咖啡慢慢喝,“我叫什麽你這個小屁孩沒必要知道,你說今天被我封印的那些人嗎?有你哥哥在裏面嗎?”
“當然有,真不知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傅新辭咬了咬牙,看着女人悠閑的模樣,他就想将自己的大哥從冰塊裏面救出來。
“我這麽做的目的當然是保護他們,等日後太平了,我再将他們放出來。”
女人雲淡風輕的回應。
可是,傅新辭卻并不相信,“保護?現在這裏有什麽危險?我覺得這裏危險的人應該是你吧。”
“胡說!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在保護這個城市的每一個人。”
女人輕哼一聲,有些不悅。
“你所謂的保護就是将他們冰封起來?也不管他們是不是願意。”
傅新辭大聲質問道。
他要将這個女人虛僞的一面給揪出來。
“如果不是我,這個城市早就喪屍橫行。”
“我這麽做,隻是爲了保住他們的性命,有什麽錯嗎?”
女人不認爲自己做錯。
“可是他們沒有自由。”
傅新辭反對道。
“哦?自由?生命和自由哪個重要?”
女人質問。
傅新辭啞口無言,他心底裏一直都覺得生命比自由更重要。
他被眼前的女人質問的無話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