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還想被吉利集團的人控制嗎?”
傅淩天問了一句,緊緊看着陸學理。
陸學理臉上閃過了猶豫的神色,他當然是不想被控制。
可是,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他們會死。
見過了太多的人死去,他才會這麽珍惜自己的生命。
末世之前,他經常抑郁,不想活了。
末世之後,反而不抑郁了,隻想好好的活下去。
陸學理搖搖頭,“我,我不想!”
“那就留在這裏!金港城比北城好多了,至少在這裏不會因爲食物而大打出手。”
傅淩天勸陸學理留下來。
陸學理心裏慚愧,目光緊緊看着傅淩天,緩緩道:“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傅參謀,你就不在意嗎?”
“我知道,你也隻是受制于人,我不會怪你,但如果你仍然執迷不悟,那就不好意思了。”
傅淩天冷聲開口,他也是有底線的。
“謝謝你,傅參謀。”
陸學理單膝跪地,對此他很是感謝。
他也沒有料到身上的毒還有救。
如今有希望活下去,陸學理還是願意抓住這個機會的。
雖然他在吉利集團也是個小隊長,但是吉利集團根本就沒有将他們當人看。
但凡有一點點叛變,就會受到非人的折磨,總而言之,吉利集團是不會讓叛變的人活下去。
因此,即便他很不喜歡吉利集團,但還是不能叛變。
如今有希望離開吉利集團,這是一件好事情。
傅淩天盯着陸學理,緩緩開口,“你起來吧,等會兒你跟我兒子走吧,他會安排你的。”
“好的。”
陸學理道謝,緩緩直起身來。
“景渝,你帶着小陸離開吧?”
傅淩天看向傅景渝,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期盼。
“爸,我會帶着他們離開,但是就這麽輕易的帶他離開,未免有點太好說話了,如果不是晚晚在這裏,可能你就死在陸學理的手下了。”
傅景渝身側的手微微握成拳頭,眉頭緊緊皺了皺,
他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陸學理。
人總是要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相應的代價。
傅淩天聽聞,連忙道:“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你就不用對他做什麽。”
他很理解陸學理。
大家都是想活着。
隻是,傅景渝堅持己見,不可能就這麽放過陸學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傅景渝聲音堅定。
蘇晚晚和傅新辭沉默的看着這一幕,沒有說話。
有傅景渝說話,他們兩個閉上嘴巴乖乖看着就好了。
“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隻要讓我活下去就行。”
“我一切都認了,傅參謀,你也不用爲我說話,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該怎麽樣懲罰我都接受!”
陸學理滿臉嚴肅,他願意接受一切的懲罰。
傅景渝看着陸學理,倒是對陸學理有些另眼相看了。
“你就先去幹半個月的苦力吧,等幹完之後再給你進行任務分配。”
傅景渝思索片刻,正好挖地那邊需要人手,可以讓陸學理過去幹活。
陸學理一聽,立即開口道:“好的,什麽時候過去?”
既然已經被安排好了,那就聽從這個男人的命令吧,隻要能活下去,吃一點苦也沒有關系。
接着,傅景渝對傅新辭道:“小辭,你就呆在家裏吧,我帶着陸學理先去訓練基地。”
“好的,大哥,你放心的去吧。”
傅新辭連忙點點頭。
“晚晚,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
傅景渝的目光看向蘇晚晚,眼神之中滿是感激。
如果今天不是晚晚在這裏,他的父親很有可能已經沒有命了。
所以,傅景渝真的很謝謝晚晚。
但凡晚晚不在這裏,事情又将是另外一個結果。
等自己回來發現,黃花菜都涼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蘇晚晚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傅新辭也連忙開口,“晚晚,你真是一個好人!”
“額……”
蘇晚晚聽着感覺不像是誇人的話。
“爸,我先帶陸學理回訓練基地了。”
傅景渝說道,冷峻的臉龐上沒有多餘的溫度,帶着些許嚴肅。
傅淩天應聲點頭,“去吧,路上小心點。”
“好的。”
傅景渝應聲便朝着外面走去。
後面的陸學理自覺地跟在傅景渝的身後。
“等一下!”
傅新辭忽然開口喊道。
走到門外的陸學理和傅景渝紛紛停住了腳步,不解的看着後面的傅新辭。
“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傅景渝詢問了一句。
隻見傅新辭跑去了房間裏面,似乎在翻找什麽東西,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傅新辭的房門口。
過了約莫幾十秒之後,傅新辭從房間裏面出來。
手裏拿着一副亮晶晶的東西。
看上去好像是手铐。
傅景渝疑惑的看着傅新辭手中的東西,問道:“手铐?”
“嗯,從這裏到訓練基地還有一段路,我可不放心陸學理。”
傅新辭也不怕陸學理聽到,當着陸學理的面說出這番話。
接着,傅新辭來到陸學理的面前,滿臉認真的開口,“陸學理大哥,雖然你嘴上說投降,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請配合一些戴上手铐吧?”
“隻要安全抵達訓練基地,我大哥會放了你。”
“如果你配合我,說明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不配合,那說明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做人,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誰能證明剛才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也許是爲了能夠離開房間裏而找的借口呢?
都是說不定的事情。
聽着傅新辭的話,傅景渝不得不對這個弟弟另眼相看。
看來小辭是真的長大了,對人也有了防備心。
以前的小辭就沒有太多的防備心。
這一點是傅景渝最擔心的,如今看到小辭如此,心裏頓時放心了好多。
傅新辭看着陸學理,微微挑眉,道:“陸學理大哥,配合一下吧?”
見此,陸學理也隻好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随後,傅新辭将手中的手铐戴在了陸學理的手上。
接着,将鑰匙交給傅景渝,道:“大哥,手铐的鑰匙就交給你了。”
傅景渝握着手裏的鑰匙,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這手铐從哪裏來的?”
“之前沒有見你拿出來過。”
他微微挑了挑眉,滿臉困惑的問了一句。
傅新辭輕輕咳嗽一聲,“之前在廢棄的警察局找到的,反正沒有人要,那我就拿着了。”
他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好了,我帶陸學理去訓練基地了。”
傅景渝也沒有和傅新辭多唠嗑,帶着陸學理離開。
此時,外面的天色有點暗,但是傅景渝手裏拿着手電筒,十分方便。
陸學理緊緊跟在後面。
樓上的三人看着車子離開後,才将目光收了回來。
傅淩天回頭看了一眼房門,低聲道:“看來還得去做一條房門了。”
“做房門?爲什麽?”
傅新辭回頭,有些疑惑。
隻見傅淩天指了指房門,道:“那裏不是沒有房門嗎?”
房門已經被蘇晚晚破壞了。
但這件事情跟蘇晚晚沒有關系,蘇晚晚也是爲了救他,所以才會将房門毀了。
如果不是蘇晚晚,他可能連性命都沒有了。
“不用做房門,交給我吧。”
蘇晚晚淡淡的開口,緩緩擡起自己的左手,綠色的光芒閃了閃,原本消失的房門又一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接着,蘇晚晚對傅淩天解釋道:“隻要是用我的異能毀掉的東西,都是可以複原修複的。”
傅淩天緩緩點頭,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異能,真是不錯啊。”
“還行,每個人的異能都各有各的優點。”
蘇晚晚淡笑着回應。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蘇晚晚便道:“叔叔,小辭,我先回去了,我還沒有給我家的貓喂貓糧。”
“嗯,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傅淩天很是感謝蘇晚晚。
接着對傅新辭道:“你将晚晚送回去吧。”
“沒事,我家就在隔壁,一會兒就到了。”
蘇晚晚擺手拒絕了。
但是傅新辭拿上手電筒,将房門打開,站在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外面很黑呢。”
見傅新辭已經等在門口,蘇晚晚也隻好同意了。
兩人下樓,樓道裏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但是後面有傅新辭用手電筒照亮路,也不會覺得黑暗。
“今天多虧了你啊。”
“謝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聽多了。”
“嘿嘿,你這人還不喜歡被人感謝嗎?”
“就送留下吧,我自己上去。”
蘇晚晚低低說了一句,回頭看了一眼傅新辭。
傅新辭見此,點點頭,“好吧。”
兩人分别後,傅新辭沒有馬上離開,在蘇晚晚的樓下等了一會兒,直到樓上的燈光亮起,傅新辭這才放心的離開。
現在可以确定晚晚已經回家了。
蘇晚晚回到家裏,大頭從房間裏面出來,亮晶晶的眼睛注視着蘇晚晚,“主人,你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真是要把它餓死嗎?
遲遲不見主人回來!
蘇晚晚歉意的笑了笑,将一袋嶄新的貓糧拿出來,大頭幾乎兩個月能吃掉一袋五六斤的貓糧。
“去隔壁了,傅新辭他們家裏有點事情,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你餓壞了吧?”
蘇晚晚笑盈盈的開口,将貓條和凍幹也弄了一點。
“還好,沒有被餓壞。”
大頭低着頭,大口大口的吃着貓糧,顯然已經有點餓了。
看着大頭吃貓糧,蘇晚晚想着陸學理的事情,真是差一點點,傅新辭和傅景渝就沒有爸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