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嗎?”
對!很不喜歡!
墨止:【倘若你敢叫本君狗蛋,本君就.】
“那也沒辦法,誰讓我是你的主人呢!遇到了我就認命吧,狗蛋!”
蘇歲竹笑眯眯地抱着兩隻兔子起身走向了床榻,一個被子拉上來,眼前瞬時一片黑暗。
随之一陣溫熱靠了過來,這屬于凡人的體溫, 是她的……
蘇歲竹也習慣了小兔每晚必上床的執着,今晚多一隻也不多,幹脆就一起抱着睡了。
阿辭輕車熟路,順勢又挨近整個身子貼上去。
墨止在一片漆黑中卻不敢亂動,身側緊挨着一片柔軟,一身毛發也漸漸變了色.
山上的修煉日子如常,幽姬每日還是要找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不時來碰下瓷。
一放火就跑,也依然樂此不疲。
墨止倒是識趣了些,白日裏總也遠遠避着,很少有面對面再招惹對方的機會。
而林清寒倒是越發勤奮修煉,隻是偏還要拉着她一起修煉火系,還一再叮囑她停止修煉水系。
不過也确如先前所說,二人還像從前那般相處,并未再有任何其他逾矩之舉。
可是蘇歲竹又哪是那般可以靜下心來修煉之人,通常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該怎麽着就怎麽着。
修煉火系無非也就控火術會偶爾和林清寒練習一會,其他功法和修煉書籍毫無興趣,也一概不看。
幹脆每每托王巳卿來傳話,她不是稱要上山找野果,就是想下河摸魚。
林清寒無奈之下,隻能将修煉時間改到夜裏,白日裏偏要陪着她一起在山上肆意玩鬧。
轉瞬已是過了大半年,蘇歲竹也是敗給林清寒了,硬是沒有磨掉他的耐性。
一個常日裏愛好鑽研讀書,又勤于修煉之人, 硬生生被她帶得好似不學無術般。
每每李牧師兄看到她都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眼神,還連連搖頭。
好像是她影響林清寒修煉似的.
不過,事實也似乎……确是如此,她根本無法說服林清寒……蘇歲竹也無可辯駁。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夜裏其實也會抽出一兩個時辰,靜下心來來打坐調息。
平日裏隔三差五烤個魚也逐漸練得一手越來越熟稔的生火術,自己倒是不耽誤什麽。
林清寒說過,她的控火術如今似是比他還厲害了,而他已經有五級了。
蘇歲竹的要求不高,半年都沒能盼到火焱師尊,既然已經自己修煉的話,隻要差不多可以對付妖邪就夠了。
隻不過她記得王巳卿的火術可是有九級,才能那般遊刃有餘對付小幹屍。
好在控火術也不難,或許她也并不需要在這山上待太久了。
既然快要離開,還是趁着這最後的時光别讓林清寒留下遺憾才是。
蘇歲竹可是一直忘不了剛來之時,他是如何的珍視那些書籍的。
當下也唯有漸漸收心,随着林清寒踏實幾日,反正山上能玩的也都被她踏足過了。
墨止白日裏多入定調息,加緊修煉,偶有空閑時間也都是跟随着蘇歲竹,卻發現她始終都是秉持着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神奇的是, 那小腹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坦.
按理說不應該啊。
墨止總覺得事情不大對,有了些其他猜測,隻是這種事又過于私密,她既然存心隐瞞,求證起來更是不易。
除非她真的生下來
絕對不行!
墨止立即否定這一念頭,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血脈是個凡人嬰孩模樣,綿軟弱小,簡直不堪一擊!
不過,當下他也并不敢完全保證蘇歲竹到底還是不是人,或者是什麽其他妖物。
直到現在,這小女子都未暴露出任何馬腳,派出去的人也沒有給出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墨止根本毫無頭緒。
他隻知道,無論如何,他的骨肉,她都不配替他孕育!
墨止心下一沉,蛇身緩緩逼近,眼裏的冰冷似霜雪。
身後一陣冷風飄過,蘇歲竹不禁打了個冷顫,撩起一片水花拍在兩側手臂,又不禁搓了搓。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入夜時,墨止化作兔形故意打翻茶盞,将她衣裙澆濕。
本來換件幹衣裙也就是了,誰知阿辭在墨止的授意下,小爪間不知何時沾染了些墨漬,上來就是蹦跶。
一時之間,墨汁浸水滲入衣裙下的肌膚,不去沐浴好好泡一泡搓一搓還真是沒招了。
待蘇歲竹清洗完阿辭的小爪,墨止便施術先将他帶走安置好,确保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一定不能被他看到。
沐浴之地總是水汽缭繞,即便四處有燭火夜裏不熄,暖黃之下也皆是朦胧之态。
撲騰一陣水花濺起,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入水中,可蘇歲竹掃視一圈,雖不甚清晰,卻也并未看到其他什麽物體。
隻當自己似乎幻聽了。
可下一刻,眼前的水面翻湧而上,一個不小的物體突然就在她面前破水而出。
一張絕美若玉璧般無暇的臉龐,恰到好處的線條勾勒出魅人妖然的輪廓,白皙的肌膚似陽春白雪。
若黑曜石般幽深粲然的眸子正對上蘇歲竹那雙受驚的桃花眼,濃密的羽睫上正滴落着點點水珠。
一身單薄玄衫半敞着,盡數濕透的發絲稍顯淩亂卻透着股别樣慵懶惑人姿态。
鬓邊一點痣風情而醉人,美得更是攝魂奪魄,偏又讓人覺得清冷禁欲之感。
墨止?
蘇歲竹不可置信歪着頭再細細打量了片刻,直接愣在原地,張口就是驚叫。
“啊”
這一嗓子還沒喊完,墨止的掌心就已經貼上了她的唇,阻止她繼續喊出聲。
“本君隻是來沐浴的,誰知你也在這裏,還真是用盡了手段!這麽晚來此處莫非是想偷看本君沐浴?”
先發制人!
蘇歲竹更是皺眉發懵,他怎麽把本該她要說的先說了,倒打一耙?
不對啊,現在明明是她在沐浴!
蘇歲竹驚而一手捂着胸口擋住,另一手徑直将他手臂打開,憤而罵道。
“無恥小人!這裏分明是女弟子沐浴之處!你一個男的大晚上來此沐浴?發什麽瘋!”
好在因爲平日裏不習慣這露天又廣闊,可供多人的沐浴之所,才每次身上都裹着一塊布帛,隻當填補心頭上的安全感。
這時候簡直順帶包裹起了她所有的羞恥心!
蘇歲竹無法再起身,隻能将身子再向水中低沉下去,眼神充滿戒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