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餘光密切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将她每一絲細微表情盡收眼底,隻覺有些好笑,倒似是作了一番慎重思慮後才下定了決心般。
手下不自覺握緊了她的手。
“歲歲,你在想什麽呢?”
蘇歲竹瞥了眼包紮好的傷口,苦着一張臉随口問道,“哥,你的針灸包裏什麽時候放了刀呢?用來防身嗎?”
“那個叫作小針刀,也是針灸療法的一種,多用于放血療法,效果可十分顯著,還是我爹特意.”
林清寒說着突然就想起來,剛剛情況緊急顧不上,這會才突然想起來,那套東西還落在雜物間裏。
“啊對!哥,你東西還在裏面呢,我去給你拿回來。”
蘇歲竹起身就走,除了要拿回林清寒的東西,她還想順帶也确定下那條黑蛇還在不在酒壇了。
畢竟那人目标明确,又一身酒氣,還有那聲聽着就像酒壇打碎的動靜,都讓她有些不安。
“我去就好了。”
林清寒握住她的手阻止,溫和笑笑,示意她留在這裏。
“那就一起去吧。”
蘇歲竹可沒什麽耐心,随手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反握住他的手,先是拉着他出了房門,直奔雜物間。
林清寒無奈,卻也難掩心頭的甜蜜與欣喜,感受着手裏的溫軟柔胰,在這一瞬甚至想到了所有關于二人的以後
萌動而起的心思,日積月累的積攢着,總是會難免時而甜蜜,時而泛起絲絲酸澀。
蘇歲竹在悄無聲息中很是自然地又放開了他,拿着火折子先是來到雜物間的角落。
腳下果然是灑了一地的酒,可丢入小黑蛇的那方酒壇卻是消失不見了。
蘇歲竹先是蹲下身子,将那卷布包小心翼翼的撿起來,輕輕拍了拍,又四處檢查了下,确認有沒有掉落任何東西。
“歲歲,酒壇不見了,想來蘇大叔已經處理好了,别想太多,稍後我就多帶些雄黃粉來撒在你們房門外,不會有事的。”
蘇歲竹點點頭,捏着布包卻并未歸還。
“哥,這個弄髒了,我明日再還給你。”
林清寒本想說不用了,可看着她那般愛惜自己的東西,心中一下似被填滿,呼之欲出的雀躍,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幸福感。
他不想拒絕。
稍後,舒映月叫上幾人一起圍坐吃飯。
蘇聲聲滿腹牢騷,不時飄過陣陣怨念深重的目光直落在蘇歲竹身上。
“你瞪我幹嘛?是爹把人放你房間的,又不是我!”
蘇歲竹的傷口扯着拇指,使不上勁,夾了幾下,都沒能成功夾起一片肉來,正有些生氣。
蘇聲聲并不敢去質問蘇烈,隻是依然瞪着她,壓低聲音說道,“那也肯定是你說的!不然這人怎麽不放你房裏去!”
“聲聲,姐姐是女子,男女有别,怎可如此?若你不習慣與他人同住,不如今夜就去我家住一晚。”
林清寒剛剛不聲不響的離座,此時進來手中卻是拿着一個小勺貼心地放入蘇歲竹碗中。
“哥,你就老護着她,以後我姐若是嫁不出去,幹脆你就好人做到底,也把她娶回家得了。”
話音剛落,眼看着林清寒似是被戳中了心事般,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下意識卻是看向蘇歲竹。
反觀自家女兒倒是不以爲然的模樣,絲毫不影響她進食的動作,連頭都沒擡一下,更别說注意到林清寒明顯在期盼着她的表态了。
咳咳咳,蘇烈再也無法坐在一旁靜觀其變了,也是瞧出了些名堂出來,有意點了點。
“臭小子,胡說什麽,女子的終身大事哪能如此兒戲?你姐若是要嫁人,那也得是她自己稱心如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