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縛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心裏真的不舒服。
“好,既然你決定了,那就一塊去吧。”
沈縛沉吟了半晌後,才點頭答應。
“多謝殿下,多謝。”
姜妩喜出望外,撲向沈縛,給他來了個熊抱。
沈縛也抱着姜妩,心裏也很開心。
陳知府帶着衆人,把那些已經病入膏慌的難民全部都丢進了大坑,準備一把火給燒了。
以免瘟疫的傳播,這樣京城的人下來看了,必然會怪罪到他們的頭上。
“陳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麽?”
沈縛直接出現興師問罪,吓得陳大人面色慘白,不知如何應對。
“殿下,您怎麽會來這?”
陳大人一副惶恐的模樣,跪在沈縛的面前,額頭冒着冷汗。
“你們這是準備把那些難民給焚燒了嗎?”
沈縛神色嚴厲,眼神銳利的盯着陳大人,陳大人被沈縛吓壞了。
“殿下饒命呀,我們不知道會引來瘟疫呀。”
“陳大人,本王問你,如果那些人全部都燒死,是不是可以抵消瘟疫?”
沈縛問道。
“這”
陳大人猶豫了片刻,點點頭,“不錯,确實如此。”
“你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這裏面有許多人不一定染上了瘟疫,這麽多條人命你說燒就燒了,你是怎麽當父母官的?”
姜妩氣急敗壞,怒目而視。
“臣冤枉啊!”
陳大人一聽,差點昏厥過去,心裏暗恨自己爲什麽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可是卻無法辯駁,隻能任憑這罪責落在自己的頭上。
“你說,是不是應該賠償這些難民的損失?”
沈縛再度逼問。
“是,殿下,縣主,你們如何吩咐下官就怎麽做!”
姜妩深呼吸一口氣,讓他們把那些人都放了,這些人都是久病纏身的,準備放在義莊裏面,于是請來幾個郎中一同就診,看他們到底是得了什麽疾病,如果是瘟疫,那就要立馬治療。
“陳大人,如果是瘟疫的話,你們可要想清楚,不然你們禹州城可就真的危險了。”
沈縛又補充了一句。
“臣,臣明白,多謝殿下關懷。”
陳大人擦拭掉額上的冷汗,連忙道謝,生怕沈縛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的小腦袋擰下來了。
“嗯!”
沈縛微微颔首,便轉身離開。
幾個郎中上前診治,都不知道這些災民得的是什麽病症,隻覺得他們的症狀有些怪異,
似乎并沒有感染瘟疫。
“幾位大人,可知道這些患者得的是什麽病症?”
“老朽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症狀,倒像是瘟疫,隻是這瘟疫怎麽會傳播得這麽快,剛才還有人染上瘟疫,而且病情還在不斷擴散。”
幾個大夫商量了一番之後,紛紛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陳大人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些人,可能真的是瘟疫。
他們不僅感染了瘟疫,還在瘋狂傳播,這樣一來的話,禹州城恐怕是保不住了!
禹州城,城門口。
天色已經大亮,姜妩坐在廂房裏面翻閱着醫書,突然,月蓉打開門,臉上帶着驚喜。
“縣主,您看誰來了。”
尹白,他一身雪白的衣袍,走進來向姜妩行了一禮。
“快坐。”
姜妩喜出望外,沒想到尹白居然會來了。
“我也是看到月蓉的信,所以就過來禹州城看一看。”
尹白向姜妩解釋,姜妩感激的看了一眼月蓉。
“下午我帶你過去瞧瞧,看看應該用什麽藥材才能夠治好那些人。”
“好。”
尹白掌管了姜妩的醫館之後,這醫術也是精進了不少。
望聞問切這四個步驟,一個沒落,來到了難民營給看,他們每個人的症狀都是大同小異的。
“我們需要準備一些藥材,可是有一部分的藥材,都長在懸崖峭壁上,就連醫館也沒有多少。”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幫你們尋找藥材,一定能夠找到你們需要的那些藥材。”
尹白信誓旦旦的說道。
姜妩見尹白有這份心,也非常欣賞,畢竟是他們救了他們的性命。
“好了,天色還早,月蓉,你帶着尹白四處逛一逛吧。”
月蓉聽到這話,竟有些羞怯的笑了笑。
此刻的醉仙樓,卻上演了一場混亂的戰争。
原來是那不死心的張天陽,偷偷竄進了杜十娘的房間裏,杜十娘沐浴更衣,卻發現有一雙眼睛瞧着他。
“你是怎麽進來的?”
杜十娘趕緊穿戴整齊,目茲欲裂的盯着面前的登徒子。
“十娘,你跟着我走好吧,我帶着你浪迹天涯,我們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不好嗎?”
“呵。你身上有幾個子,就敢說出這麽張狂的話?”
杜十娘嗤鼻冷哼。
這登徒子不但想對自己不軌,而且居然想要和自己浪迹天涯?真是癡心妄想,就算是死,她都不會和這種惡棍苟合!
“我身上有幾個子,怎麽不配與你浪迹天涯了?”
張天陽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忍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想要将她就地征服。
“快滾開,再不滾的話我就要喊人了!”
杜十娘來到了門邊,張天陽卻并不怕,直接抓住了她那纖纖玉手。
“十娘,我求你了就跟我走吧,我對你朝思暮想,根本就寝食難安!”
張天陽眼巴巴的看着杜十娘,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張天陽,你真以爲我會嫁給你?”
杜十娘厭惡的甩開他的手,眼眸之中盡是鄙夷的神色,張天陽卻是厚顔無恥的說道:“你當然會嫁給我,因爲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匹配得上你了。”
“呸!”
杜十娘毫不留情的吐了一口唾沫,“張天陽,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杜十娘的這一舉動,徹底的惹惱了張天陽。
張天陽眼神一沉,一把抓住杜十娘的手腕,狠狠的拉到了床榻旁邊,随即将她壓倒在身下,雙眸之中閃爍着野獸般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