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親自去世子府看了看,那沈縛似乎是傷得不輕,接待我的隻有姜妩。”
“哦?确有此事?”
三皇子面帶喜色,連忙詢問。
他大病初愈,偶爾還會咳嗽,身體也大不如前,得知沈縛傷的更加嚴重,他自然是高興極了。
這樣,沈縛更加不是他對手了,那人隻能在床上修養,和廢人又有什麽區别?
“千真萬确,姜妩遮遮掩掩不想讓我去看他,其中肯定有鬼,您大可放心。”
三皇子妃喜洋洋的說道。
沈縛重傷,對他們倆人來說,都是件大好事。
“好好好!”三皇子心裏的石頭放下了一半。
随即又立馬想起來一件麻煩事。
“隻是這沈縛一日還在,有朝一日自然會追查起地牢的事情,要是到時候查到我的頭上,可就麻煩了。”
沈縛可不是好對付的,到時候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确實是件麻煩事,想要這件事徹底解決,那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那些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三皇子妃在一旁冷靜分析,想要不查到他們頭上,最簡單的自然是殺人滅口。
這話一出,三皇子略帶欣賞的目光傳來,他将她輕摟進懷裏,感歎道。
“愛妃真的和我像一處去了,不愧是夫妻。”
看來,他心裏也早有打算。
“那您打算怎麽做?”
三皇子妃輕聲詢問。
“派府裏的人動手,目标太明顯,自然是去外面買通殺手,借刀殺人,這樣對我們也是一層保護。”
“再說了,沈縛如今大病纏身,随随便便派個殺手,都能取他小命,現在便是最合适的時機。”
三皇子目光逐漸變得陰暗,像是恨透了沈縛。
“爺真的好妙計!這一次定讓他就此消失。”
三皇子妃也跟着附和,把三皇子哄的心情大好。
“還得是我的愛妃,替我抓住了這樣好的機會,看來得好好獎勵你!”
說着,一把将她抱起,歡笑着上了床。
送走三皇子妃後,姜妩直接來到廚房,親手給沈縛做了晚餐。
這幾天他都沒什麽胃口,隻有看在是她做的份上,才願意吃上幾口。
就爲了那幾口,姜妩動動手,也是心甘情願的。
夜晚,照顧着沈縛吃完晚飯,她也沒有離開,坐在床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她知道沈縛心裏藏着不少事情,難以入眠,索性就在一旁陪着。
夜深了,外面卻傳來了些許聲響。
房間内兩人談話本就小聲,外面傳出點聲響自然明顯。
姜妩和沈縛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閉了嘴。
随即姜妩悄聲起身,走到窗前。
輕推開一點窗戶,想要看看是怎麽回事。
夜色濃郁,隻看見一個黑影朝這邊走來,姜妩卻是松了一口氣。
那身影一看便是翠竹的,這點她自然能識别出來。
懸着的心放下,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你說你,走路也沒多大的聲響,我還以爲又有壞人出現。”
姜妩語帶責怪,但倒也沒生氣。
沈縛的身體可受不住二次傷害了,所以兩人才這般小心。
“怪我怪我,隻是想着不鬧出動靜打擾到你們,沒想到讓你們白擔心一場。”
翠竹連連道歉。
“好啦,沒事,隻是現在我們處于特殊時期,有不少的人盯着我們,得萬事注意才行。”
現在可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
“小姐,您就放心吧,暗一一直守在院子裏呢,有什麽風吹草動,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您。”
“暗一回來了?”
姜妩錯愕,之前暗一消失後,就沒再出現了。
“前幾天他就回來了,隻是爲了掩藏身份,也就沒有站出來向您問好。”
翠竹笑着回答。
有了暗一注意着,姜妩倒也放心不少。
兩人話語剛落,卻不想外面竟然真的響起了打鬥聲。
三人在房間裏面面相觑,面色都頗爲緊張,藍橋外面有事發生。
“我馬上出去叫守衛!”
翠竹反應還算迅速,連忙跑到門口。
還沒來得及開門,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
三人具是一驚,生怕壞人已經到眼前,那樣誰也别想逃。
不想卻是暗一,一身夜行衣已經染上了血,身負重傷,卻還是堅持着抵擋在幾人面前。
而他身後,是好上百個官兵,拿着武器正打算朝他奔來。
看着是朝廷官兵,姜妩作爲世子妃,還是有資格訓斥的。
“大膽!竟然敢半夜擅闖世子府!”
“太子妃少安毋躁!我們隻是查到朝廷緝拿要犯出現在這附近,所以才貿然行動,叨擾到您,我們倍感抱歉。”
帶頭的人雖說懂些禮數,但言語間毫無愧疚之意,甚至虐待嚣張,讓姜妩很不舒服。
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厲聲開口。
“這裏沒有什麽朝廷要犯,恐怕您找錯地方了。”
“沒有?”爲首的并不滿意。
“您面前的黑衣人就曾刺殺朝廷命官,人證物證俱在,世子妃難不成想包庇不成?”
那官兵咄咄逼人,根本不留有餘地。
姜妩自然是知道這件事,可是叫她主動把暗一交出去,她做不到。
大不了今天就争個魚死網破,她就不信她護不住這個人!
暗一自然明白姜妩是想要包庇他,如今他在劫難逃,也不想再給她添麻煩。
“我跟你們走。”
他毅然開口。
“暗一!”
姜妩喝住他,想要制止。
暗一卻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出門外,朝着官兵走去。
“既然要犯已經捉拿,那就不便打擾,告辭!”
眼看着一行人離開,翠竹更是慌亂無比。
“怎麽辦啊小姐,暗一犯的可是砍頭的大罪!他會不會真的被殺啊?”
“您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幫他?”
翠竹在一旁焦急的詢問。
姜妩現在也着急的不行,如今沈縛身受重傷,暫時不方便出面,僅靠她想要救出暗一,恐怕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