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實甫得意忘形,唐春花懶得理會,看到依舊見不到陽光,忍不住埋怨。
“什麽時候能修一個大院子,我可不想成天住在這陰暗潮濕的山洞裏面。”
“娘子你放心吧,這修個大院子也得耗費不少的錢呢!”
王實甫曾經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讓唐春花過得比以前的生活還要好。
但是五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修砌房屋。
實在是他們幹這行的不能太光明正大,狼牙山窩就是他們的根據地。
如果離開了這麽個地形,要被官府通緝,那可就易如反掌了!
“行了行了,不想聽你說那些廢話。”唐春花說着便回到了房間。
姜妩就在隔壁的房間,她想發出一點動靜,卻發現自己被捆綁的太過嚴實。
另一邊的翠竹久久都沒有等到姜妩回府,直接來到醫館找到尹白,這才知道姜妩和月蓉出事。
“尹公子,我看這件事情還直接報官處理吧,那後山據我所知,不是很太平。”
翠竹仔細想了想,應該先去報官才對,否則的話這件事若是被傳出去,對于姜妩和月蓉都很不利。
“翠竹姑娘,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我現在也是鞭長莫及啊!”
“難道這個兇徒,真的這麽厲害?“翠竹詫異的問。
“翠竹姑娘,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你可知道,唐春花的夫君叫王實甫,他手下有四百多号兄弟,個個都是悍匪。”
尹白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他的大本營就在狼牙山上。
你可知狼牙山是怎麽來的嗎?”
翠竹搖頭,“我也是在外面才得知的,具體的并不知曉。”
“狼牙山就是一座孤島,而王實甫他們就是這座島上的土著,他們是專門爲黑吃黑而存在的,專門欺負外來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狼牙手中呢!”
“原來是這樣”
兩人琢磨着,最終還是決定報官處置。
官府也早有想剿滅狼牙山匪的一些心思,但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
沒想到,他們居然敢綁縣主,此事若是捅到了皇上跟前,定會問責!
三天過去了,姜妩滴水未盡,神思恍惚。身子本來就虛弱,她不知道月蓉此時在何處。
“你是什麽人?”
唐春花打開門,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女人,詫異的挑起了眉頭。
見她被捆綁住,嘴巴裏有被塞着抹布,便知道這一定是王實甫幹的。
姜妩嘴巴裏的麻布被拿走,總算是透了口氣。
“救命。”
她剛喊完,便覺得後背傳來陣痛,随即昏了過去。
一個聲音響起,姜妩在夢裏迷迷糊糊的又夢見了沈縛,沈縛來解救自己,後來又消失不見,姜妩醒了過來。
“這是哪裏?”
姜妩環顧四周,隻看見一張床鋪,還有幾件破舊的衣裳。
“這是哪裏?”
她再次詢問道,隻是這次嗓子都啞了,嗓子疼的厲害,似乎有一種灼燒感!
“你醒了!”
這時候,房間裏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姜妩擡頭望去,這才發現房間内居然有一個陌生人!
她記得自己好像被王實甫抓來了,然後被關進了這間茅草屋,還有一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摸索,她奮力反抗。
結果反而弄傷了對方,最後那男人就不見了蹤影。
“這裏是哪裏?”
姜妩又問了一遍,那陌生人走過來将她從扶了起來,靠着床頭坐了下來。
這陌生人是個男的,身材高大魁梧,身上穿的是一套灰褐色的長袍,還帶着一張銀色的面具。
“是你救了我?”
姜妩看着面前的男人,覺得他的眼睛熟悉。
隻是男人沒有回話,姜妩便也沒有追問。
“謝謝你救了我。”
姜妩感激道,她現在已經渾身無力,不知道自己究竟受了什麽傷,不過應該也不輕!
“不用客氣!”
男子冷哼一聲,轉過身就朝外走去,隻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給姜妩。
“還沒有問恩公尊姓大名。”
姜妩看着男子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
男子沒有回頭,“在下無名小卒,不足挂齒。”
姜妩心中疑惑,她想要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是誰?
隻是他不肯告訴自己,姜妩也就作罷。
這男子走出了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縣主!”
月蓉和翠竹找到姜妩在這間小茅屋,立即朝她奔去,眼淚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
“沒事,我沒事!”
姜妩強撐着,但是身上還是疼的厲害。
“翠竹,我身子疼,我想要睡一會兒,你幫我準備一下熱水吧!”
她躺倒在床榻之上,月蓉和翠竹趕緊去幫忙收拾屋子。
“月蓉,看見你沒事,那就太好了!”
姜妩松了口氣,一直擔心月蓉跟他出去會有危險。
“縣主,你怎麽會在這裏呀?我昨日與尹白去報官,然後将那群山匪給剿滅了,本來想去找你的,卻沒有發現你的蹤迹!”
翠竹與姜妩說道。
原來那個夢是真實的,的确有人來救她,可是救她的并不是翠竹和尹白。而是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
銀色面具的男子穿着淺灰色的衣袍,就像另外一個世界裏的俠客,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迹。
“不知道。”
姜妩搖了搖頭,面色依舊慘白。
另一邊灰色衣袍的男子來到了另外一處竹林弄了點溪水,雪兒從他的身後出現,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雪兒俏皮的笑了一笑,她和沈縛也是誤打誤撞,來到了狼牙山。
沈縛執意要将姜妩救出來,還好,他救姜妩的時候姜妩是昏迷不醒的。
于是她再三叮囑,救完人之後不能留姓名,也不能說話,還要戴上一張銀色面具,以後他們二人行走江湖,沈縛都得佩戴上銀色面具。
“雪兒,我總覺得那位姑娘有些熟悉。”
“是嗎?你該不是見到誰都會覺得有些熟悉吧?”
雪兒笑着打趣,心裏油然而生一股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