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整個國公府都要爲之殉葬!
“我知道了。”
雪兒慚愧的低指頭,知道自己給姜妩帶來了諸多麻煩。
她隻能聽話的,乖乖的困在屋子裏,什麽也不想。
隻等着沈縛回來再見她一面。
而另一邊的心兒,卻看到了雪兒的身影,隻覺得姜妩好像帶回來了一個陌生女子,立即将此事禀告給汪妙嫣。
“千真萬确,姜妩帶了一個陌生女人回府?”
汪妙嫣眼睛一亮,不知道這個姜妩又要搞什麽妖蛾子。
對方每次都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國公府,真當她這裏是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的院子裏在搞什麽動靜呢!朱榮昨天晚上渾身是傷的回來。衣服上面還帶着血。”
心兒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添油加醋了一番。
看來沈縛自從出征之後,姜妩的院子就不太安分。
朱榮和暗一也不知道在搞什麽小動作,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神神秘秘的。
“你最近不是和芳蓉走得很近嗎?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汪妙嫣嘴角一勾,派心兒去芳蓉那裏打探打探,看看姜妩的院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亦或者是沈縛出了什麽事兒。
“是。”
到了傍晚,心兒看到還在小廚房忙碌的芳蓉,走上前去給她遞了兩個香囊。
“這是什麽東西?”
“好姐姐,你就收下吧,這是我親自縫的。”
“哦?”
芳蓉仔細打量了一下,居然是用金絲線縫的,繡工還挺不錯的。
“那謝謝你啦,心兒妹妹。”芳蓉笑眯眯的接過香囊,臉頰浮現出紅暈,嬌羞的垂眸。
“哎呀,好姐姐就别客氣了,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
心兒看到芳蓉這幅表情,心裏不由得一陣冷笑。
“對了,最近見你們院子裏挺忙的,是不是還有客人啊?”
心兒旁敲側擊的問道。
關于那個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到底是何方人?
芳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将食指豎在了唇邊。
“噓,你可不要再問了,再說了,我們縣主招待什麽人,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麽?”
“這不是好奇再問問嗎?心兒也沒有什麽别的心思。”
心兒嘟囔着嘴,臉上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不該問的别問,這可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咱們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芳蓉看着心兒撒嬌的模樣,心裏有些好笑。
心兒見對方拿着錦囊就離開了,氣的忍不住跺腳。
回到了汪妙嫣的閨房,汪妙嫣聽心兒辦事不力。忍不住狠狠的瞪她一眼。
“我還以爲你和芳蓉有多姐妹情深呢,關鍵時刻套個話都套不出來。”
心兒郁悶的垂着頭。
“是心兒辦事不力,不過小姐,您放心,關于姜妩的院子裏,還是有咱們人的。那個女子,好像也就是這兩日才進府的,神秘的很,一般都不出門。
出門的話也是戴着面紗看不清楚臉。有人看到她,總覺得她很像西域公主。”
因爲西域人所生長的環境關系,眉眼很深邃,眉弓也是突出的。
遠遠的看着,就會發現眼睛跟中原人長得不太一樣。
雖然那家夥隻是看了一眼,但也認出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汪妙嫣聽到這裏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
“真千真萬确,那個女人真的是西域公主。”
“心兒,還不敢确認!”
汪妙嫣瞪了一眼心兒,她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心兒這張嘴巴,不管到哪兒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心兒也不反駁,隻是低着頭。
這件事情,她也是剛得知消息才知道。
“心兒,你給我注意點那個女人。她可不簡單,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我饒不了你!”
汪妙嫣警告道,她絕不容許任何一個女人破壞了她的計劃。
心兒點頭,一口答應了。
“那奴婢先退下了。”
心兒轉身退出了門外,眼裏閃爍着惡毒的光芒。
隔天一早公雞剛打鳴兒,姜妩便醒了。
“宋太醫,您再仔細瞧瞧,紅莺,真的已經沒事了嗎?”
“回縣主的話,紅莺姑娘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宋太醫恭敬的說道,臉上挂着溫和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太醫。”
如果不是宋太醫傾囊相助的話,紅莺也不會恢複的這麽快。
姜妩從心底裏感謝宋太醫。
于是讓月蓉準備了一些薄禮。
宋太醫一見有這麽多金銀珠寶,愣是不肯收。
“太醫,這可都是我們縣主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月容人美嘴甜,很快就把他忽悠住了。
送宋太醫離府之後,汪妙嫣那邊則有些坐不住了。
她失去了一個僚機,想要再找姜妩的麻煩,似乎難如登天。
但她也不是沒有把柄,于是便開始在院子裏喊道:“究竟是誰偷了我的金簪?”
汪妙嫣先是喊了幾句,帶着嬷嬷,還有心兒她們沖到了姜妩的院子裏。
“汪小姐,您這是幹什麽?忘了上次咱們縣主怎麽教訓你的了嗎?”
雲華嬷嬷見她們橫沖直撞的闖進來,立即插着腰身,攔在了他們的面前,她可不慣着汪妙嫣這狐假虎威的樣子!
“我的東西掉了,有人說是你們院子裏的人拿的,我就帶人過來看一看,怎麽了?”
“汪小姐這是懷疑我們院子裏的人嗎?”雲華嬷嬷冷哼一聲,“汪小姐要是這麽不信任我們院子裏的人,那就請便吧,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說罷,便一扭身,朝院子裏走去。
雲華嬷嬷帶着一群丫鬟婆子走進去之後,院子裏的下人立馬站成了兩排,齊聲說道:“參見縣主!”
汪妙嫣一進門,被衆星拱月般簇擁着,但是一見到姜妩便有些慫了。
“汪小姐,之前不是警告過你,不要随随便便踏入我的院子?”
姜妩挑眉,沒想到這個家夥的臉皮堪比城牆,這種事情都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