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回到西域,她也隻能做一個普通的女人。
“縣主,你的大恩大德,雪兒永世難忘!”
雪兒激動的跪倒,感謝姜妩給予她機會和生存的機會。
姜妩将雪兒扶起來,溫柔的說道:“你我都是同病相憐之人,以後不必叫我縣主了。”
雪兒點頭,随後又問:“那我可不可以見一下他?”
“可以,等他回來之後,我自然會叫他過來見你。”
姜妩知道,雪兒在想些什麽,安撫好對方情緒之後,便轉身出了門。
月容跟在姜妩的身後,忍不住默默歎氣。“縣主,你可知道你這是把麻煩引回府了!”
“月蓉,這不是麻煩,而是道義!”
姜妩一向堅持,她看不得雪兒活活的抑郁死在宮中,最後化成一捧白骨。
到時候誰也不認得她!
人生的光陰很短暫,如果要被困在牢籠裏的話,爲何不做一隻自由的飛鳥?
“縣主。那如果皇上那邊察覺到了怎麽辦?”
“不會的,這件事情我做的很隐蔽,你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
姜妩斬釘截鐵的說道,月蓉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松下來。
畫面一轉,沈縛被三皇子拆穿之後,便舍棄了輪椅,将士們看着沈縛居然可以站起來了,紛紛高呼,希望沈縛能夠帶領這批軍隊奔赴前線!
“殿下!這次西征北伐,在您的帶領下,一定可以大獲全勝!”
手底下的人眼裏流露着期待,沈縛點頭,表示同意。
“走吧,咱們出發!”
說罷,沈縛轉身離開了。
三日後。
一支千餘人組成的部隊,從京城東南方的官道朝着西方而去。
隊伍的前方,騎着高頭駿馬的男子,手裏拿着地圖。他的目标很明确,西域。
“這裏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還有五百多裏,這樣的速度,想要到達西域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啊。”
坐在旁邊的副将憂慮的說道。
沈縛搖搖頭,并沒有說什麽,繼續看着地圖。
“殿下!”
這時候,副将突然出聲提醒,将沈縛拉回了思緒。
“怎麽了?”
沈縛收斂心神,淡漠的看了副将一眼。
“西域現在局勢混亂,聽聞皇帝病危,西域太子和皇長孫争奪儲君的寶座!現在的局勢非常不樂觀!”
副将說完這番話,便靜靜地盯着沈縛,等着沈縛的反應。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縛的反應竟然出奇的平淡。
“哦,那我們就先趕路,至于那個位置,不急!”
沈縛嘴角勾勒着邪魅的笑,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但是副将知道,沈縛的心思,遠不止表面這般簡單。
“是。”
副将恭敬的答應,随即不再言語,跟在沈縛的身後朝着前方行駛而去。
一連兩日,一直風塵仆仆的往前趕路。
沈縛也不知道爲什麽,總有種預感,西域一定有什麽秘密。
“停車!”
沈縛突然喊停了隊伍,讓副将不解的看着他。
“前面有條小溪,休息一晚吧!”
“是。”
隊伍停靠,沈縛帶着衆人下了馬,然後在一片空曠的草坪上紮營。
這幾天的颠簸,讓大家的體力有些透支,所以大家在營帳内歇息,沈縛則是獨自一人,來到溪邊。
清涼的溪水,順着石壁流淌下來,發出叮當的響聲。
沈縛脫掉外套,随後躺在草叢上,享受清澈的溪水洗滌。
突然,溪水變得渾濁,似乎有一雙手,在攪拌。
沈縛猛地睜開眼睛,警惕的環視周圍。
這時候,一個黑影快步的跑過來,蹲在沈縛的旁邊,低聲的說道:“主子,有人闖入了山谷中。”
“嗯。”
沈縛點頭,随後閉上眼睛,假裝睡着。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
“主子,他們已經進來了。”
黑衣人再次提醒,沈縛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朝着前方看去。
隻見,一排士兵,将沈縛團團圍住。
“呵,這麽晚還不睡,看來是有事找本王商量呢。”
沈縛冷笑,眼裏充斥着濃烈的殺意。
“你是什麽人?爲何會闖入我們大夏的境土?”
一個身形瘦弱,身材矮小的男人開口質疑道。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什麽人!”
沈縛的眼睛微眯,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他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是大夏國,更沒有想到,這幫士兵,竟敢在深夜闖入大夏的境土,真是該死!
男人被沈縛的氣勢吓到了,他咽了咽唾沫,然後看着周圍的同伴。
他們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快上!”
矮小男子突然爆喝一聲,讓其他的士兵瞬間反應過來。
“殺了他,爲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殺啊!”
士兵們一哄而上,朝着沈縛沖來。
沈縛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不屑的看着他們。
“既然你們如此迫切的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下地獄!”
話落,沈縛的雙眸變成了紅色。
“殺!”
殺字剛落,士兵們便死傷無數,血液濺滿了地面。
矮小男人見狀,慌忙後退,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但是,男人卻早就料到他會這般,在他準備逃離之際,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唔”
矮小男人的掙紮越來越虛弱,直到最後徹底失去了生機。
沈縛将他的屍體扔到一旁,随後看着剩下的幾個士兵。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他們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踩踏在他們的心尖上。
他們知道,今天他們肯定難逃一死,可是他們還是想要拼死一搏!
“殺!”
“拼了!”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齊齊舉劍朝着沈縛刺去。
但是,沈縛的速度比他們快上許多,眨眼間便到了他們面前。
男人擡腿,朝着他們踹去。
“砰砰砰!”
一連串悶響傳來,幾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沈縛的眉頭微皺,看着自己沾染鮮血的靴子。
他厭惡的甩了甩靴子上的污穢,随後大步朝着營帳裏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