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點點頭,覺得此計甚妙。
另一邊,姜妩在聽到沈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覺得全身的汗毛都快要豎了起來。
“居然是柳姨娘,想要害我腹中的孩兒?”
姜妩聽完之後,不由得冒起了一身的冷汗。
“嗯,此人心機歹毒,絕不能留!”
沈縛一字一句,姜妩不由的深呼了一口氣。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還有别人指點。”
“你的意思是指…”
“對,汪妙嫣,隻不過現在沒有證據而已,我想去見一見柳姨娘!”
姜妩對此事有着敏銳的直覺與判斷,
沈縛沉吟半晌,決定還是要跟着姜妩一起前去。
兩人去了柳姨娘所在的監牢,柳姨娘早已吓破了膽,看到沈縛和姜妩,更加慌亂。
“殿下、夫人,這一定是個誤會,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
“誤會?”
沈縛眯着眼睛,冷笑一聲:“東西都已經搜出來了,你還有什麽證據爲自己開脫?”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姜妩總覺得柳姨娘應該有什麽難言之隐,像沈縛這種逼問方式,一定會把對方吓破了膽。
“殿下,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柳姨娘單獨說會話。”
姜妩身邊一個仆人都沒帶,有些話,還是要單獨說的方便。
“有事兒叫我。”
“嗯。”
姜妩點頭如搗蒜,待沈縛離開之後,便直接讓人打開了門鎖。
“縣主,此事真的是一個誤會,你趕緊跟殿下說一說讓我出去!”
柳姨娘激動的拉着姜妩的手,眼裏含着熱淚。
“柳姨娘,我們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有什麽事情不妨說清楚,這樣我們也能幫到彼此。”
姜妩柔聲勸慰,柳姨娘這才松開手,抹掉了臉頰上的淚痕。
“我不想坐牢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你先别急,慢慢來。”
“縣主,你要是肯幫我,那我這條命都給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柳姨娘激動的跪在地上,拉着姜妩的裙擺。
“我可不想你這條賤命給我,你放心,隻要你交代出幕後指使之人,我便保你一命。”
柳姨娘的表情一愣,随即露出一絲陰險的微笑:“縣主,這事兒我是真的不知道,您要是非要問的話,我就把實情告訴你吧。”
“哦?什麽實情?”
“這實話實。”
柳姨娘一臉奸笑,看的姜妩心驚膽戰,柳姨娘正準備開口,突然嘴角流出了鮮血,倒在地上。
姜妩見狀吓壞了,趕緊去叫了太醫。
很快,太醫便趕了過來,仔細診治了一番,對姜妩說道:“她中了劇毒!恐怕是活不成了。”
什麽,中毒?
姜妩一愣。
沈縛帶着姜妩回到了國公府,向沈如之說了在牢中發生的事情。
汪妙嫣聽完之後,立即盯着姜妩陰森森的開口道:“當時隻有縣主一個人和柳姨娘待在一起,柳姨娘怎麽中毒了呢,縣主該不會是帶了什麽東西過去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哪兒來的東西?!”
姜妩怒喝一聲,不過看到汪妙嫣的神色,似乎早有預料。
“哼!我親耳聽見的,難道我還會冤枉你不成?”
汪妙嫣冷冷的瞥了姜妩一眼,道:“既然你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那我便直說了,那日在花園,柳姨娘便和你因爲一件小事起了争執。
心兒當時也在場,目睹了一切,你對柳姨娘早就懷恨在心了!這次她施法想要害你腹中的孩兒,你怎麽可能會饒她一條生路呢?”
“你你血口噴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姜妩矢口否認,汪妙嫣不屑的撇嘴。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辯解有用嗎?”
汪妙嫣冷漠道,一旁的沈如之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夠了,都給我消停點!”
沈如之隻覺得懊惱的很,仿佛有一堆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
柳姨娘人都已經死了,現在還追究這些有何用呢?
再加上,姜妩現在已經懷有生孕,俨然已經成爲了一家之寶。
沈縛覺得此事發生的頗爲蹊跷,于是便讓暗一臨危受命,查出最近究竟是誰和柳姨娘接觸。
他不相信這件事情會是姜妩所爲。
姜妩心神難以安甯,回到了院内。
“縣主,你就别想了,柳姨娘雖然是死在你面前的,但這件事情不一定跟你有關啊!”
雲華嬷嬷在一旁耐心勸解,姜妩的心緒才稍微平靜下來。
姜妩想起柳姨娘死時的模樣,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
柳姨娘這種人,愛在背地裏使壞,但是并沒有到心狠手辣的地步。
若真是想殺了自己的話,絕對會在下毒之後,逃之夭夭。
“主子,奴婢想起了一件事情。”
雲華嬷嬷突然想到了,前兩天他看到了心兒和暗一在一起,好像說什麽話。
心兒是汪妙嫣的人,怎麽會和暗一有聯系呢?
姜妩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個汪妙嫣可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居然要自己的丫鬟來勾搭他身邊的人。
“主子,奴婢覺得暗一可能是被收買了!”
“什麽?!”
姜妩頓時吃驚不已,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雲華嬷嬷。
“縣主,你可要小心啊,那個汪妙嫣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您現在還不是她的對手啊。”
雲華嬷嬷一臉的憂心忡忡,姜妩聞言,不禁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一夜,姜妩一夜未眠。
姜妩輾轉反側,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前世今生的事情。
暗一…心兒?
她忽然想起了芳容,還沒有給芳蓉許配一個好人家呢。
自從月蓉出嫁之後,芳容的情緒就沒有以前那麽高漲了,或許是心裏有些不平衡。
隔天一早,芳容端着水盆進來伺候。
姜妩叫其他人退下,讓芳蓉留在屋内。
“縣主,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不,芳蓉,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想問問你心裏,可想過幾時成家?”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