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有自己的策略,既然心兒這個丫鬟如此目中無人,那她隻能硬來。
另一邊,心兒回到庫房,看着被關着的月容,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看見沒,就算是縣主親自來也救不了你!”
月容嘴裏被塞着一團麻布,哼哼唧唧的,喊不出半點聲音。
心兒走上前去,将她嘴裏的麻布拿了下來,嘴角勾出冷笑,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痛快!”
心兒眼底閃過濃重的殺意,伸手抓住她的頭發往牆上狠狠撞擊,“嘭!”的一聲巨響,月容的額頭頓時出現一個血窟窿。
她痛苦地呻吟着,鮮紅的血液順着額頭流淌,染紅了衣服和床單.
心兒卻不爲所動,繼續在她身上施加更大的力氣,直到月容徹底昏迷,她才松手,轉身離去。
第二天。
心兒剛走進庫房便聽見一陣吵鬧聲,姜妩直接過來搶人,帶着手下的小厮侍衛,沖進了庫房,找到了昏迷的月容,想要将她帶走。
“月容姐姐,月容姐姐你怎麽樣?”
芳容看着倒在地上渾身都是傷痕的月容,眼底閃過濃烈的擔憂,連忙跑了過去,抱起她,朝外跑去。
姜妩看見了心兒,眼神變得陰沉,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賤婢!”
一巴掌揮向心兒。
心兒早已經做好準備,連忙躲開,但還是被打中了側臉。
“啊!”
心兒捂住自己的右臉,痛叫一聲,淚水止不住的從她臉頰滑落。
“縣主,您先别急,我們去給月容請太醫!”幾個侍衛看見情勢不妙,連忙勸說姜妩。
“還不快一點!”
姜妩氣急,指着他們吼了起來,然後帶着人追出去,心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也連忙跟了上去。
心兒一邊走,一邊擦拭眼角的淚珠。
“心兒姑娘,你沒事吧?”
一名小厮看見了她的模樣,關心地問道,眼底閃過心疼。
心兒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多謝挂念,沒事。”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帶着一絲哽咽,那名侍衛聽見之後,更是憐惜地扶着心兒的胳膊,說道:“心兒姑娘别難過了,趕緊去找汪小姐吧!”
“嗯!”
心兒點頭,急忙去尋求汪妙嫣的庇護,免得縣主對她大發雷霆。
太醫們正在診治病情,突然門被推開,兩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太醫,太醫,這個姑娘受傷嚴重,求太醫務必治好她的傷!”
太醫聽聞,立刻起身,快步來到月容面前,查看了下她的傷勢,然後又仔細觀察了她的氣息,眉頭緊鎖。
他轉身對旁邊的小厮吩咐道:“快,快去通禀殿下!”
“是!“
小厮應了一聲,連忙跑去找殿下。
心兒打聽了一番,看着太醫們的動作,心中暗道不好。
她的傷并不重,而且她也沒有用全力,隻是讓這些太醫們看出點端倪罷了。可是這次,姜妩肯定不會放過她了。
她心裏有些慌亂,但是面色依舊鎮定。
太醫診斷完畢,連忙開口道:“這位姑娘的确是受傷嚴重,若是不盡早治療的話,恐怕性命堪憂。”
“什麽?”
芳容驚呼,一把拽住了太醫的袖子,“那可有法子?你可千萬别吓我,求求你!”
太醫看着芳容那雙充滿乞求的眼睛,心軟了下來,安慰道:“姑娘請寬心,這個傷勢,我還有辦法,不過需要藥材配合,否則”
芳容一愣,眼底劃過一抹喜色,她知道,太醫是同意了。
“那就趕緊去采購藥材啊,你們幾個,立即去!”
太醫吩咐完畢之後,芳容便跟随太醫去了後堂。
後堂。
“姑娘,我們現在就去采購藥材,您先忍一忍!”太醫看見她的傷勢不輕,連忙開口說道。
“嗯。”
她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憂慮。
太醫見她答應了,立刻帶領其餘的太醫離開,隻留下她一個人在後堂。
汪妙嫣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嘴角浮起詭異的微笑,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潑了過去,将茶水澆在心兒的臉上。
她臉上頓時濕哒哒的一片,整張臉都花掉了。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叫姜妩的人給打了?”
汪妙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怒斥着她,“還站在那裏幹嘛,還不快滾!”
心兒聽見汪妙嫣的話,臉色更加蒼白,連忙退了出去。
“真是廢物!”汪妙嫣憤恨地咒罵道,随即走了出去。
“縣主,您看,那是誰呀?”
芳容剛出門,便看到了沈縛的身影,估計也是聽聞此事,匆匆趕來。
“阿妩!”
沈縛沒想到,自己僅僅是一日不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殿下……”
姜妩訝異,随即反應過來,
“殿下,妾身”
“行了!”
沈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看見她一身狼狽的模樣,眉頭緊皺。
“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縛無奈地瞥了姜妩一眼,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月容,一切了然。
“爲了一個區區的奴婢,你又把你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沈縛眼中載滿心疼,“我看你是太閑了!”
姜妩眼眶一熱,差點哭了出來。
她委屈地看着沈縛,眼中蓄滿了淚水,仿佛随時都能掉下來。
“殿下,您可知道妾身爲何對月容這般?”姜妩擡眸看向沈縛,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怨。
“你說。”
“我将月蓉和芳蓉看成自己的妹妹一樣,誰要是敢動她們,就是動了我!”
姜妩目光堅定,眼中露出兇狠的光芒,“她們兩個是我最親近的人,我自然是舍不得她們受半分傷害的。”
沈縛聽見,眼神閃了閃,心底泛起一股酸澀感。
“以後,不許再做這種事了!”
沈縛聲音冷厲,眼底劃過一抹心酸。
姜妩聽言,頓時瞪圓了眼睛,“殿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月容就是個丫鬟,不值得我這樣?”
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月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你,也不行!”
她聲音哽咽,淚眼朦胧,看着沈縛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怨怼,爲何沈縛總是這麽關乎她的安慰。
姜妩心中充滿了無奈。
“芳容和月容,是太後賞賜給你的丫頭,何苦爲了他們去置氣?”
沈縛淡漠的開口道。
聞言,姜妩眼睛睜大,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