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一旁空蕩蕩的枕頭,内心逐漸被空虛填滿。
“是在等我回來?”
沈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床邊,姜妩轉過身去不做理會。
“今日的事是我誤會你了,不過你去到醫館應該跟我說才對。”
沈縛特地去派人調查了尹白,的确隻是他的義弟而已,兩人之間并無過多的糾纏。
“爲何都要事事與你通報?”
姜妩偏偏不是那服軟的性子,冷冰冰道:”難道還得事事向你彙報不成?”
沈縛微愣了片刻,”好,你不說也罷。”
姜妩沒想到這次的吵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尾,有點尴尬。
沈縛看見她眼睛裏閃爍的愧疚光芒,笑着走近她:“怎麽,後悔了?”
“後悔個鬼!”姜妩嘴硬道。
“那你爲何還不睡覺?”
姜妩翻過身背對着他,不願意搭理他。
沈縛見狀,也不再逗弄她,躺在她的旁邊閉眼養神。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兩人都頂着一雙熊貓眼。
一大早姜妩就被門外敲門聲驚醒。
她穿戴整齊,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面竟下起了毛毛細雨。
“縣主,宮裏傳話,說是想邀請您去宮中賞花宴。”
“不去。”
今兒個落雨,就應該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才是。
沈縛坐起身來望着她,準備讓她替自己寬衣。
“自己不是有手有腳嗎?”
姜妩字字夾槍帶棒,令沈縛略有些難堪。
“自認爲昨夜之事,我們已經化解了不是嗎?”
沈縛隐忍不發,昨晚已經就此事道歉,阿妩還是一副不依不撓的樣子,究竟要如何才能消了她的氣。
姜妩轉身往屋外走去,冷漠道:“我們之間的帳可不止昨日這些!”
“那你倒是說說,還有哪些賬?”沈縛不甘心,追問道。
姜妩頓住腳步,回眸冷笑:“自己那晚做了什麽都忘了?”
沈縛覺得不可理喻,直接拉住她,環抱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了下去。
“唔放開”
姜妩掙紮,可卻越發惹火。
“别亂動”
男人低啞暗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姜妩一怔,竟然忘記了掙紮。
許久之後,男人終于松開了她的唇舌。
“今日我們不談公事,就當作夫妻之間一般相處如何?”沈縛低頭看着懷裏臉頰绯紅的女人,誘哄道。
夫妻?
呵呵!
姜妩心底一陣苦澀。
姜妩緩緩卸下心防,任由沈縛奪取。
沈縛越是輕柔,她便越是無法掙紮,陷入他的柔情蜜意裏。
沈縛感知到她的敷衍,穿戴整齊,先行離去。
月容端着洗漱的臉盆走了進來,不禁憋笑着。
“都說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縣主,您對殿下的怨氣也該消了消吧?”
“我對他哪有什麽怨氣,隻有無奈罷了。”
姜妩落寞的垂下眼眸,沈縛和秦雨萱之間,究竟是真的假的?
可是……當他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又顯得那樣的真實。
如果那晚沒有撞見的話,說不定自己心裏不會這麽内耗。
“縣主,那天晚上您究竟發現了什麽?”月容察覺到不對勁,姜妩歎口氣,将那所見說了出來。
“秦雨萱這個小蹄子可真夠風騷的,居然敢勾引殿下!”月容聽後怒不可遏,秦雨萱居然敢做出這等事來,還敢在府裏招搖過市!
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姜妩冷靜思考片刻,道:“月容,此事不宜聲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縣主,您就是太善良了!”
月容急的直跺腳。
“好了,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姜妩有些後悔說的太多。
月容不甘心離開,但是姜妩已經吩咐,不得打擾。
翌日。
沈縛來到姜妩的院子裏探望,發現月容的脾氣很是古怪,嘴裏還碎碎念着。
“天底下果然沒有好男人,天下烏鴉一般黑。”
“你在說誰呢?”
沈縛突然出現在身後,将月容吓了一跳,急忙下跪行禮,“參加殿下!奴婢參見殿下。”
沈縛淡漠掃她一眼,坐到了桌邊,問道:“你剛才在說誰壞話呢?”
“沒誰啊”月容磕磕巴巴地回答。
沈縛眉梢微挑,“哦?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
“哦。”沈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剛剛怎麽聽到,你說秦雨萱呢?”
月容心中一驚,忙否認道:“不、不是奴婢說的,奴婢沒說過!”
“你說的不是秦雨萱,那又會是誰?”沈縛似乎并不相信。
“奴婢.奴婢不能亂講”
沈縛饒有興緻地看着她,道:“說說看,本王不追究。”
“殿下.奴婢”
月容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猶豫許久,最終咬牙道:“殿下,奴婢隻是聽府裏的下人說,您最近和秦雨萱走得很近。”
“誰嚼的舌根?”
沈縛目光一寒。
月容被吓得渾身顫抖起來,哆嗦道:”是是府裏的下人。”
“混賬東西!”
沈縛大怒拍案而起,月容吓得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真是好大的膽子。”
“殿下息怒,這件事情也并非是空穴來風,傳到了縣主的耳朵裏,所以縣主這幾日才心神不甯的。”
月容猶猶豫豫的擡起了眸子,她這膽子都快被吓破了。
“我知道了。”
沈縛隐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月容口口聲聲說,是姜妩撞見了他和秦雨萱抱在一塊,可他那天晚上分明是在書房。
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
“今天的事情先不要告訴縣主,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
月容都快被吓破了膽,自然是不敢往外多說一句的。沈縛滿意的看着她,并未多言。
而另一邊的姜妩,總覺得這頭昏昏欲睡的,一覺醒來又到了晌午。
“縣主你總算是醒了,你怎麽像是睡不飽似的?”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想吃點酸的。”
姜妩捂着胸口,一臉的憔悴。
“該不會是有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