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怡走進了别墅裏,突然,她愣住了,門口特意放的白色粉末上,有兩雙鞋印,張君怡看到此處就非常惱怒,這是他防止狗仔埋伏特地布置的粉末,而這個地方非常隐秘,絕對不會有狗仔來到,那麽來的人隻有可能是他了。
“那個男人竟然擅自的闖進我家來了。”張君怡的臉上明顯的十分不悅,對于趙品傑這樣的做法十分的反感。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自己的私人地方,在沒有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之下,趙品傑竟然擅自的闖入,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可以說就是一個無恥之徒。
劉午陽眼神裏迸射出陣陣的殺意,上次在日本,就有個叫什麽麻生小五郎的人闖進了季小雅的家裏,當時是在日本,劉午陽必須要顧忌日本的形式,所以才忍了下來,但是現在是在燕京,劉午陽沒有那麽多估計。
張君怡顯然是感覺到了,慌忙的說道:“劉午陽,你可千萬别胡來,他的身份很特殊,我怕你把事情鬧大了會有危險,連你的父親都吃了他們家族的虧,我們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微微的笑了笑,劉午陽說道:“放心吧,我老爹現在可不一般了,大不了請他出山,哼哼,五百錢秘術家族?以前我就殺了幾個,現在也不在乎多殺幾個,你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張君怡幸福的笑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下車以後,三人徑直的朝别墅内走去。推開門,隻見一位身着練功服的男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态度從容,坐姿端正,顯得非常的潇灑,一副武林高手的樣子。他的身後,站立着一位魁梧大漢,渾身肌肉暴走,身上有很濃的煞氣,一副惡人像,一般人見了,隻怕都會忍不住的顫抖。
隻是劉午陽倒是沒什麽感覺,比兇惡,他劉午陽絕對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趙先生,你是有身份的人,難道不知道這樣擅自的闖入别人的家中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張君怡不悅的說道。
淡淡的笑了一下,趙品傑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張小姐,你老是躲着我,我也隻好用這種方法了,守株待兔,今天終于把你給等回來了,希望你不要在躲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冷冷的笑了一聲,劉午陽上前幾步,說道:“給你三分鍾,滾出屋子,否則,我會擰斷你的脖子。”劉午陽的語氣很強勢,也很堅決,對于趙家,劉午陽絕對沒有任何好感,雖然自己的父親都曾經敗與趙家之手,但是劉午陽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搶自己的女人,老子跟你拼了。
趙品傑身後的那位彪壯大漢跨前一步,氣勢逼人,惡狠狠的盯着劉午陽,似乎是想将劉午陽給吓住似的。小黑淡淡的笑了一聲,擡頭看着他,冷聲的說道:“我的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很久不曾飲血了,你的血正合适。”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有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威懾力。小黑的村正妖刀從袖子裏劃出來,身上有着一種很強大的煞氣,讓那個彪壯大漢不由的一陣哆嗦。他心裏隐隐的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真的往前邁一步的話,自己可能真的就沒有辦法站着離開這裏了。
趙品傑似乎并沒有因爲劉午陽的強勢而感覺到生氣,态度依然很從容,他感覺到了劉午陽跟這個打手的不同,淡淡的笑了一下,趙品傑說道:“劉午陽是嗎?我打聽過你,山西太行村的那個小癟三,你父親,就是那個什麽劉清雲的,曾經來我們家偷藥,哼,被打的半死,我勸你,不要跟我搶,我趙品傑看中的東西,沒有人能搶走,如果你不識時務,我保證你不會像你老子那樣走運。”說完趙品傑眼神不善看着劉午陽,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在其中。
“還有一分鍾。”劉午陽冷聲的說道,“如果你再不走的話,我保證你以後都再也走不了。”
劉午陽對于趙品傑的挑釁他沒有生氣,而是全神貫注的打量着這個趙品傑,想要看清楚他的實力,但是,自己跟本看不穿,這隻有兩個結果,一,他根本就是個沒有修爲的人,二,他的修爲超過了自己,當然,劉午陽更傾向于後者。
趙品傑淡然的笑了一下,對于劉午陽的張狂,他有些不屑,不過卻也有些吃驚。他清楚張君怡想必已經跟劉午陽提起過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劉午陽卻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說明什麽?顯然,他看的出來劉午陽不是那種沒有腦子隻知道蠻幹的貨色,這就說明對方是有把握的。
山西太行有一霸,頂山巅峰劉清雲,當年劉清雲因爲某件事需要靈丹妙藥,偷偷潛入趙家,盜走了丹藥,雖然趙家人重創了劉清雲,但是丹藥被帶走了,而趙家也死傷了好幾位宗師級别的高手,這足以見得劉清雲有多厲害,而如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劉清雲到了什麽程度,玄門世家可是傳的神乎其神,殺昆侖,搶太虛,滅了十幾個玄門世家,弄的整個修界人人自危,所以趙品源對于劉午陽現在的霸道,也沒有計較。
“我先走了,改天我再來拜訪張小姐。”趙品傑優雅的笑了一下,緩步朝外面走去。
“哼,你最好不要再過來,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還能順利的從這裏走出去。”劉午陽步步緊逼,毫不留情的說道。
趙品傑置若罔聞,淡然一笑,停下的腳步再次的邁了出去,但是劉午陽卻急忙雙手格擋,隻見一個人影居然迂回,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點,劉午陽蹬蹬蹬退後十幾步,感覺到胸口劇痛,他冷冷的等着門外,趙品傑還在走,好像根本不曾停下來一樣。
小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就欲舉步追去。劉午陽揮了揮手,示意放他們離開。如無必要,劉午陽并不想和這個趙品傑有太大的過節,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梁子是結下了。不過,張君怡尚且在身邊,劉午陽不是很放心,不想節外生枝。
看着趙品傑離開,劉午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張君怡慌忙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劉午陽,說道:“你怎麽了?他出手對付你了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劉午陽死死的盯着外面,小黑詫異的說:“他什麽時候出手的,爲什麽我都沒看到?”
“閻王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個年輕人,隻是比我大幾歲而已,修爲跟秘術就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我跟他全力一戰,赢的面也隻是五五開,趙家果然非同一般。”劉午陽說,說完嘴角就不自覺的流出一條紅色的血印,吓的兩個人都面色蒼白的。
“午陽,你,你怎麽了?”張君怡驚吓過度的問道。
“沒事,隻是被震了一下,他也不好受,要不然,你以爲他這麽輕易的就走了嗎?”劉午陽狠狠的說。
“對不起,劉午陽,對不起,都怪我。”張君怡痛哭流涕的說。
劉午陽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哼,怒發沖冠爲紅顔,你爲我傾心,我爲你拼命,哼,這個趙家,他們要是敢來,我就讓他們知道厲害。”說完劉午陽就走進了廚房,把螃蟹給洗了,張君怡坐在沙發上有些失神,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老大,你真的沒事?”小黑說道。
“沒事,跟五百錢秘術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了解他們,隻要不被點中要害,就不會有事的,而且對方也沒有下死手,這證明他不想跟我起沖突,隻是試探而已。”劉午陽說。
小黑聽了松了一口氣,他還從來沒見過劉午陽吃了虧還不吭聲的,這足以見得趙家在劉午陽心中的位置有多重。
趙品傑走出别墅,咳嗽了一聲,随而抽出一張白手帕輕輕的将嘴角的血迹擦掉,冷冷的看了一眼,随後不多說便走。
别墅外面的一個角落,一輛大奔靜靜的停在那裏,一位年輕的男子斜靠在後座,看着出來的兩個人,淡淡的笑着。
“二少爺,看樣子大少爺是吃了癟啊,灰溜溜的出來了。”趙凱回頭說道,“劉午陽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要是他們打起來,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哼,那有這麽容易,我這個大哥不但修爲高,而且腦子特别聰明的,對局勢分析的頭頭是道,這不,我母親在家族裏剛剛有點動作,他就感覺到了危險,不是來殺我了嗎?隻是,他這個人有點好色,看上了劉午陽的女人,這是他自己找死。”趙品源不屑的說道。
玄門世家永遠隻能是嫡長子繼承家主之位,庶子如狗,趙品源隻不過是小老婆生的兒子,雖然他母親在父親那裏很得寵,不過他隻是庶子,想要繼承家主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不過,趙品源卻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争奪。玄門世家的争鬥是殘酷而又血腥的,失敗的一方很可能就會一無所有,甚至連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雖然趙品源有野心,也有人扶持自己。隻是,現在趙品傑占據着上風,他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要十分的小心謹慎,否則的話,很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