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你去買衣服,然後去公司。”範小曼的面前很嚴肅,跟昨天的她簡直是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劉午陽真真切切的看見她,還真以爲自己是遇見鬼了呢。
“我說大小姐,不是要去公司嘛,還買什麽衣服啊,我可沒錢啊,你幫我買啊?”劉午陽有些無奈的說道。
“幫你買,買買買,看你這身衣服,名牌都讓你穿成乞丐範。”範小曼說道,“記住,到了公司你要叫我範總,而且,要絕對的恭敬,不要跟我嬉皮笑臉的,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範小曼,差不多就得了啊,你别以爲我跟着你開幾句玩笑,你就當真了,差不多就行了啊,還真拿着雞毛當令箭了。”劉午陽挑釁的說道,誠心的就是想激怒範小曼,然後自己好解脫枷鎖。
範小曼瞪了劉午陽一眼,眼神有些冰冷,說道:“你想的美。”顯然範小曼這丫頭并不笨,已經猜出了劉午陽的心思,哪裏會讓他得逞呢。隻是劉午陽不清楚,這丫頭爲什麽一定要把自己留在她身邊呢?記得以前她可是見到自己就煩,恨不得要弄死自己的樣子啊。
去商場,範小曼給劉午陽買了一身的西裝,把他身上那件破爛的阿瑪尼給換了,看着範小曼很仔細的幫自己挑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時,劉午陽恍然有種錯覺,面前的範小曼不再是那個兇巴巴自以爲是的女孩子,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職場女性,反而透露出的是一種很賢惠的氣質,俨然就是一個細心的爲自己男朋友打扮的女人。
挑選自己的衣服,範小曼反而顯得有些随意,可是給劉午陽挑衣服的時候卻是非常的認真。讓劉午陽一件接一件的試穿,劉午陽都有些不耐煩了,她卻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煩心,每次都是很認真的打量,然後指出哪裏不好,接着讓劉午陽重新的試穿另外一件。
足足的挑選了半個多小時,範小曼總算是選了兩套自己還算滿意的衣服,然後徑直的劃卡付賬。收銀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劉午陽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這種人她見過的不少,不過卻很少見到有人能傍到這麽年輕漂亮的富婆,或者說,他還從沒見過這麽年輕就當小白臉的,現在真是小鮮肉吃香啊。
劉午陽昨天見多了這樣的眼神了,所以已經算是無所謂了,對于收銀員的目光絲毫的沒有任何的尴尬,反而是帶着一絲壞壞的笑意,盯着收銀員,到最後反而是弄的那個收銀員有些個手足無措。
這一切自然逃不出範小曼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劉午陽一眼,範小曼徑直的朝店外走去。劉午陽對着收銀員嘿嘿的笑了一下,拿起包裝好的一套衣服和自己剛剛換下的一套,快步的追了上去。
一路上範小曼就再也沒有說話,劉午陽也不好插嘴,中途的時候聽見範小曼接了一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就更不敢打擾她了。劉午陽隻感覺範小曼就是那種雙面人似得,一個玄門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卻來混都市,還真的打扮的跟個女總裁似的,有模有樣的,但是劉午陽總覺得她不适合這樣。
沒多久,車子便在一棟商業寫字樓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範小曼下車後徑直就朝電梯走了過去,看見劉午陽正要拿自己的衣服,有些冷冰冰的說道:“誰還能偷你衣服嗎?在說了,還在車裏呢,放那别拿,回家在換!”
劉午陽微微的翻白眼,她還真把自己當女王了,但是自己也不是小太監啊,感覺自己好像是真的變成了被包養的小白臉似得,屁颠屁颠的鑽進了電梯。看了看範小曼,好像她并沒有要按電梯的動作,微微的愣了一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怎麽當跟班的,頂樓!”範小曼淡淡的說了一句。劉午陽隻好伸手按了下去。
一出電梯,幾個金碧輝煌的大字映在劉午陽的眼簾,“藥王集團”!正對着電梯的是前台,有位專門負責接待的前台小姐,此時正在拿着鏡子修着自己的眉毛,看見範小曼進來,慌忙的把鏡子收進了口袋裏。
範小曼徑直的朝裏面走去,到了前台的時候,腳步微微的停了一下,看都沒有看那位前台小姐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上班的時候不要做私人的事,否則下次就不要來上班了!”
劉午陽不由的愣了一下,暗歎,好嚴肅啊,還真有點範啊。前台小姐愣了一下,憤憤的站了起來,不屑的說道:“你說前台是公司的臉面,讓我們幹淨利落, 現在我們打扮了,你又說不要做私人的事,到底我們要怎麽辦,你給我們一個标準呗。”
“不要讓我看見。” 範小曼冷冰冰的說,腳下沒有任何的停留徑直的走了進去。劉午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慌忙的跟了上去。顯然是範小曼平常表現的很嚴肅,所以當她走進公司之後,本來還有些零零碎碎的談話聲,瞬間的停了下來,目光都悄悄的看向了跟在範小曼身後的劉午陽身上,顯然有些弄不清楚劉午陽的身份。
範小曼也并沒有理會那麽多,徑直的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範主管,把你的計劃書拿來,我要過目。”接着又看了一旁的一位助理,說道:“董事會的人到了嗎?”
“沒有,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可能要晚一些。範總,要不要打電話催他們一下?”助理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範小曼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了,打電話給他們,如果二十分鍾之内不到,别怪我對他們不客氣。”
助理連連的應了一聲,然後将詫異的目光看向劉午陽,一副不知道你那位的樣子,後者很禮貌的沖她微微一笑,說:“她跟班,你當我隐形的好了。”
範小曼瞪了劉午陽,說:“你好歹也是天門的門主,我們範家跟盧家有點交情,所以才能在燕京做生意,不過一會别給我面子,給我好好威脅一下,一會的董事會你坐我旁邊,記住,别說話,闆着臉就可以了。”範小曼看了劉午陽一眼,說完,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午陽微微的笑了笑,心裏總算是知道範小曼爲什麽一定要把自己給留在身邊了,原來是打他們藥王谷的臉啊,哎,不對啊,按道理說,應該給她張臉才對啊?爲什麽要打臉呢?這個範小曼有點意思啊。
“你是跟班啊,一會千萬不要亂說,我告訴,範總現在跟河東集團的柳家的人鬧脾氣呢,一不小心就打起來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啊,有點眼力勁。”助理說道。
“河東集團?就是柳佳祺的那個河東集團?怎麽回事啊?不是聽說他們兩家挺好的嗎?”劉午陽有些驚訝的問道,他一直以爲範小曼就是不喜歡柳佳祺,但是跟家族企業沒什麽多大關系,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啊。
“是啊,最近正好河東集團的家主,也就是河東集團的總裁來到了燕京,逼着我們範總要把股份交出去,然後嫁過去,做一個家庭主婦,我們範總當然不願意了,不過範家老爺子去世了,而且,範家的人害怕柳家的人把公司奪走了他們一無所有,所以所有的範家人都逼迫範總一定要嫁過去,哎,真是可憐啊,隻剩下範總一個人對抗,所以她心情很不好。助理說道。
“哦!”劉午陽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難怪看見範小曼對那個柳佳祺很厭惡呢,原來是這樣啊,想想也挺替範小曼可憐的,這個丫頭也的确挺不容易,家族的人不但不幫助她的忙,卻反而拉她的後腿。
正說話間,外面在走進來一群人,那個柳佳祺赫然就在其中。他的前面是幾位中年男女,看模樣估計都是藥王集團的董事。柳佳祺顯然并沒有看到劉午陽,徑直的朝會議室走去。劉午陽跟那個助理打了一聲招呼,就朝範小曼的辦公室走去。
剛準備推門,範小曼從裏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劉午陽,說道:“别跟我這墨迹了,趕緊去會議吧。”很顯然的,範小曼已然看出了劉午陽剛剛的舉動。
劉午陽微微的瞥了瞥嘴巴,從助理那裏得知了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走吧,跟我一起開會。”範小曼瞥了劉午陽一眼,徑直的就超會議室走去,完全沒有給劉午陽任何辯駁的機會。
助理慌忙的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了劉午陽,說道:“我說吧,你得有點眼力勁,要不然,你今天都幹不完就得被開除,還不趕快去,想挨罵啊。”
劉午陽笑了笑,點了點頭,快步的跟了上去。
會議室很大,遠遠的就聽見裏面傳來嘈雜的議論聲。範小曼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到了門邊時,劉午陽很自覺地替她推開了門。劉午陽有些仿佛進入這個角色的感受了,待範小曼進去之後,劉午陽也随後跟了進去。<